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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到底是我冲撞了你。不知你住在哪个院落,回头我让人送些膏药给你,就当是向你赔罪。”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云笙心头一暖,唇边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也不是很疼,公子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说罢,她微微颔首,在徐溪怔愣的眼神中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朝内院走去。
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徐溪的眸中浮现了一抹迷惘。
这个姑娘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半刻他却想不起来。眼下她身份未明,纵然自己有心弥补,却也不知该往何处送东西。
正垂头叹息时,
他忽然看见地上有一个粉色的香囊。那香囊精致小巧,凑近时便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像极了方才那姑娘身上散发出的香甜气息。
想到那位姑娘,他面上一热,忽然有几分羞赧。从小到大,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未和女子有过肢体接触。
今日这一撞,他才知道原来女子的身体竟然那么柔软。
他红着脸翻转着手中的香囊,定睛看了许久,才在那蔷薇花下看见了一个极小的云字。
药膏可以不送,可这贴身的香囊定要寻个机会还到她手上。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心中一惊,随手就将香囊塞进了怀里。
蒹葭院里,望着那一桌丰盛的菜肴,云笙的唇边却泛起了一抹苦笑。
这是她及笄的日子,陪在她身边的却只有枇杷一人。
若是没出这一趟门,她或许还活在美好的幻想中,期盼着能得到徐陵的垂怜和庇护。
可这一切都随着那支玉簪一起破裂了。
黄歆身份尊贵,陈氏也不能与之抗衡,难怪她明知薛藜爱慕徐陵,却出人意料地选了自己。原来她不是无情无义,而是舍不得薛藜受委屈。
薛藜不能受辱,她却可以被随意搓磨,陈氏对她们的态度还真是天差地别。
可凭什么她要任人拿捏?
她不服,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费尽心机地撞上徐溪,故意解下了系在腰间的那个香囊。
她要赌一赌,赌她可以俘获徐溪的心。成了,她就能摆脱妾室的命运,翻身做这侯府的三少夫人。
若不成……
怎么会不成?
一个没开窍且心思单纯的富贵公子,若是连这样的人都诱惑不了,她还有什么本事去和郡主争宠?
心中布满思虑时,屋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枇杷应声而去,过了许久才折返而来。她进门时,手上捧着一个小巧的锦盒,眸中有着说不出的讶异。
“怎么了?”
看着她满腹狐疑、欲言又止的神情,云笙眉峰一挑,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锦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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