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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心底升起,他喉咙一滚,忍不住抚上了她柔嫩绯红的脸颊。
落在面颊上的手指分外火热,烫得云笙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真的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看着她避开的动作,徐彦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戏谑地问道:“嫌我伺候的不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云笙被他逗得面红耳赤,连眼尾都泛着绯红。
好不好的她也没个比较,更何况见识了他磨人的手段后,她哪里还敢嫌弃他?
“我没有……我……”她慌乱无措地望着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解释才能不惹他动怒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三爷,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发,晚膳前怕是赶不回去。”
听到这一声催促,徐彦缓缓松开了手,喜怒不明地转过身去。
“我叫枇杷来帮你,等你梳洗之后,我们就该回去了。”
徐彦走后,云笙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有韩明的这一句催促,否则他性子上来怕是又要闹上许久。
枇杷捧着热水进来时,云笙已经穿好了衣裙,面上的热度却还未散去。
她一直以为徐彦是个古板沉闷的读书人,却没想到他私下里竟然那般轻狂。
不是都说他清冷禁欲,院子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吗?
莫非是憋得太狠了,所以才会这般孟浪?
看着云笙面上浮起的红晕,枇杷惊疑不定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帮我束发吧。”云笙捏了捏掌心,强压下心底的绮思,故作镇定地坐在了桌前。
枇杷替她挽起长发时,云笙轻声怨怪道:“你怎么也不叫我起来?害我睡到现在才醒。”
“我叫了呀,可姑娘翻了个身就又睡着了。后来三爷让我不要叫你,说是由着你睡,这才耽搁到现在。”
枇杷低声辩解着,面上满是委屈,可手里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麻利地替她梳好了一个温婉的发髻。
出门的时候没带胭脂水粉,韩明也没来得及添置。可云笙天生丽质,便是没有上妆,也显得柔美动人。
回程的路上,许是顾及云笙的名誉,枇杷也被允许坐进了马车。
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枇杷是不敢,云笙是没有心思,徐彦则是闭眼假寐。
直到进了应天府,云笙才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徐彦幽幽睁眼,嗓音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三爷……”云笙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犹豫再三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一会儿回了侯府,我该怎么向老夫人和侯夫人交待?”
徐彦半倚在车壁上,看着她眼底闪烁的忧虑,似笑非笑地反问道:“现在知道怕了?”
云笙被他问得一怔,尴尬无措的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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