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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男子散漫地答着,眼底划过一抹不羁,“我虽然拜入他的门下,却并非什么都要听他的。”
闻言,车夫喉咙一滞,无奈地摇了摇头,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奔向了原定的方向。
回到侯府之后,枇杷立刻让人烧了热水来。泡入浴桶后,云笙有过短暂的清醒,可很快又陷入了昏沉。
韩平请来大夫之时,枇杷已经将云笙抱到了床榻上。
老大夫摸着她虚浮的脉搏,幽幽叹了口气:“药性虽然解了,可她受了很重的风寒,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得用温补的药材好好养着,再辅以药浴,好彻底驱除体内的寒气。”
等大夫起身写下药方后,枇杷感激地将他送出门去,让韩平亲自去抓药,自己则重新坐回了床前。
徐彦收到消息匆忙赶回时云笙还没有醒过来。
她虚弱地昏睡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搪瓷娃娃。徐彦眉心一沉,冷厉地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平派人传去了云笙落水的消息,却并未说清缘由。
枇杷眼眶一热,将车夫丢下她们及云笙突发恶疾的事一一说出,末了,还提起了那位不肯留下姓名的好心男子。
听了她的描述,徐彦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什么恶疾,那分明是下三滥的虎狼之药。敢在公主的生辰宴上下药,除了那刁蛮任性的郡主还能有谁呢?
可她是如何收买了侯府的车夫?大嫂呢?她是真的不知情,还是一早就和郡主沆瀣一气了?
枇杷口中那位俊美的大人又是谁?
份乱的思绪不断上涌,徐彦神色阴鸷地站起身来,扭头对枇杷说道:“你好好守着夫人,我出去一趟。”
他没说要去哪里,可望着他阴沉的神色,枇杷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离开浮光院后,徐彦神色冷厉地去了蔷薇院。
他进门之时陈氏正在和心腹红袖说着话。见他气势汹汹地闯入,陈氏心头一震,疑惑地问道:“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话要问大嫂。”徐彦眸光阴沉地看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陈氏心口一紧,屏退了一众丫鬟仆妇,只留下了一个红袖。
“你想问什么?”
“大嫂可知是什么人对云笙下了药?”徐彦冷淡地说着,看向陈氏的眸光异常犀利。
“什么下药?弟妹怎么了?”陈氏眉心一紧,困惑地反问着,眼底满是狐疑。
“今日在宴席上有人对云笙下了药,还收买了侯府的车夫,将她弃在了半道上。”
“什么?”看着徐彦阴冷的神色,陈氏骇然起身,“竟有此事?”
看着她大惊失色的模样,徐彦冷声反问:“大嫂当真毫不知情吗?”
瞥见他眼底的怀疑,陈氏呼吸一滞,仓惶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们一道动身,可临出门时郡主又差人将我叫了去,我就让弟妹自己先回来了。那车夫是侯府的家生子,绝不可能被人收买,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见她神色坦然不似作伪,徐彦眸光微滞,冷声说道:“此事我自会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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