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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较量一二的现任妖王在西疆,而这个冒名顶替千钧的神秘人也在西疆。
真好。
不用两头跑了,直接一网打尽!
咦,等下。
红梅?
衣非雪以为眼花,再仔细一看,何止一朵红梅,而是千千万万朵。
又何止一株红梅,而是成千上万连成一片的梅花林!
衣非雪怔在原地,他记得上回受邀来西府参与明晦兰继位大典时,分明没有这些梅花。当时全是树苗,看不出品种来,就本能以为是修士惯常种植的扶松树。
若没看错的话,这红梅的品种似乎是……
“清客。”
衣非雪回头看明晦兰。
明晦兰揽过衣非雪的肩,含笑道:“我没有叫你。”
伸手指向梅花:“我是说它。”
来自中土的景阳,独一无二的品种,因为是衣泊亲手培育出来的。
衣泊和风念容一起为它命名:念清客。
衣非雪垂下眸子,浓密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道纤长的阴影:“也不嫌肉麻。”
明晦兰轻叹一声,颇为委屈的说道:“你又不能无时无刻的在我身边,我也唯有搞些小名堂,睹花念人。”
衣非雪心尖被狠狠挠了一下,抬头看向明晦兰,等明晦兰朝他落目时,他猛地拎过明晦兰的衣领,吻上去。
明晦兰环住衣非雪劲瘦的腰身,贴着衣裳面料、可以清晰的抚摸到薄而流畅的腰线。
一吻结束,衣非雪抽空揶揄道:“兰公子清心寡欲,淡泊雅修,这些都是谁教的?”
明晦兰十分嚣张的说:“无师自通。”
然后更紧的将衣非雪囚禁怀里:“实在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
衣非雪从前最讨厌他这张吐莲花的嘴。
现在却觉得这朵朵莲花,生的真好看。
突然,大门“咚咚咚”三声响,拍的震天动地!
紧接着传来季禾的声音:“兰公子不好了,衣非雪不见了!大活人就从客栈消失了!!”
衣非雪:“……”
明晦兰:“……”
衣非雪没憋住:“噗——”
明晦兰脸色铁青,扯着抽动的嘴角咧出阴森的笑:“这个徒弟扔了吧,我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季禾:“兰公子你快开门,衣非雪不会在你这里吧?”
被道破的二人心虚的愣住。
季禾:“他真的在你这里?是不是你把他抓来的,你你你你,你要对衣非雪做什么?你们不会又抱在一起啃了吧?!”
抱在一起“啃”的二人:“……”
明晦兰咬牙:“别管他。”
这徒弟真不能要了。
季禾还在叫门:“住手,不要打架!衣非雪受着伤呢,明晦兰你千万住手!快开门,再不开我砸门了!”
衣非雪无奈,先安抚脸色越来越黑的明晦兰,飞身出去,从季禾身后叫他:“你还敢砸明宗的门?”
季禾听到声音,竟一头朝衣非雪扑来,又惊又喜的抱个满怀:“你没事吧?你去哪儿了,真想吓死我——我们是不是?!”
衣非雪看四周,除了季禾自己,哪还有“们”?
他这个徒弟还是要得的。
*
从沧澜秘境出来,郎宗一直乱着。
除了郎关海这个知情者,其他长老轮流询问郎青山究竟偷偷摸摸修炼什么邪功了。
郎青山打死也不会说出涅槃祈三个字,只能臭着脸摆起宗主的架子,以一派尊上的威严震退他们。
宗族最年长者苦口婆心的劝:“我知你一心为郎宗,可无论如何不能修习邪门歪道,剑走偏锋堕入极端之境,害人害己!季无涯就是前车之鉴。”
郎青山本就有苦难言,这些不了解事情始末的家伙无凭无据就恶意揣测,还拿他跟姓季的相提并论。
“本宗主没有修习邪术,你们少操心。”郎青山喝道。
“既然并非邪术,那你为何避而不谈?若光明正大,你何必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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