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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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破坏与创造的共生（第1页）

破坏神星球的地表覆盖着层叠的黑曜石，每块岩石的棱角都精确到毫米级，仿佛被无形的圆规丈量过。虚无的脚掌落在地面时，晶体化的左足与岩石碰撞产生高频共振，在空气中荡开银灰色的涟漪——这是秩序能量与该星球固有规则产生的共鸣，却被一阵慵懒的哈欠声粗暴打断。“又是哪个宇宙的小家伙，敢在本破坏神的地盘上喧哗？”比鲁斯蜷在悬浮的石台上，金色瞳孔半眯着扫过入侵者。他的尾巴尖不耐烦地拍打台面，每一次落下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细小的裂纹——那是未经控制的破坏能量在逸散，像被按住的猛兽在笼子里磨牙。维斯端着草莓蛋糕从能量漩涡中走出，粉白色的奶油在他指尖凝成精致的花纹，恰好填补了比鲁斯制造的空间裂隙。“比鲁斯大人，这位客人似乎对‘破坏’很感兴趣呢。”维斯将蛋糕递到石台上，淡金色的能量丝线在他袖口流转，“刚才宇宙树传来消息，说有人让老界王神陛下茅塞顿开呢。”虚无的左眼晶体突然折射出数据洪流。他捕捉到比鲁斯打哈欠时泄出的能量轨迹：那股看似狂暴的黑色气流在撕碎空气后，竟有万分之一的粒子转化为淡金色的创造因子，像灰烬里钻出的嫩芽。而维斯整理餐桌时，指尖溢出的创造能量中，也藏着微不可察的破坏脉冲。“你就是那个晶体和像素拼凑的怪物？”比鲁斯舔掉嘴角的奶油，突然挥爪拍向旁边的陨石。那块直径百米的岩石在接触到黑色能量的瞬间崩解，却在散落的碎石中，有几粒光点正凝聚成新的晶体结构。“老东西倒是会推荐，不过想在我这里讨教，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虚无没有动。当比鲁斯第二道破坏能量袭来时，他右眼的像素突然炸开成彩色光雾，将黑色气流分割成无数细小的支流。这些支流并未消散，反而在银灰色调和能量的引导下，在地面织成螺旋状的能量网——网眼的节点处，碎石的分子正在重组，形成光的晶体种子。“有意思。”比鲁斯坐直身体，金色瞳孔里的睡意褪去大半，“你这不是防御，是在……引导？”维斯轻笑一声，抬手对着能量网弹出一缕金光。那些晶体种子瞬间抽芽，长成半透明的水晶树，每片叶子都在重复“生成-崩解-再生成”的循环。“破坏与创造本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比鲁斯大人每次午睡翻身时，都会在无意识中修复三颗濒死的恒星呢。”虚无走上前，指尖触碰水晶树的主干。左眼的晶体视角显示，树干的分子结构中，破坏能量与创造能量正以:的比例动态平衡——这个数值与宇宙大爆炸时的能量配比完全一致。“所以破坏不是目的，而是为创造腾出空间的手段。”他转头看向比鲁斯，“就像您摧毁小行星，其实是在清理恒星系的垃圾，让新的行星得以诞生。”比鲁斯突然暴躁地踹翻石台：“胡说！本破坏神摧毁东西，只是因为它们碍眼！”话虽如此，他的尾巴却悄悄卷住一块即将坠落的碎石，将其放在水晶树的根部——那里正缺一块基石。接下来的三天，虚无成了破坏神星球的“观察员”。他看着比鲁斯用破坏能量切开暴走的星云，那些被撕裂的气体云在数月后会凝聚成新的恒星；也看着维斯用创造能量修补比鲁斯打坏的空间，修补处总会多出几分意想不到的美感。第四天清晨，比鲁斯突奇想，要摧毁一颗即将撞上文明星球的小行星。当黑色的破坏能量包裹小行星时，虚无突然出手，银灰色的调和能量像层薄膜覆盖在能量外层。“你要干什么？”比鲁斯的怒吼带着警告。“做个实验。”虚无的声音透过能量屏障传来，“看看破坏的残留物，能孕育出什么。”小行星在双重能量作用下并未彻底湮灭。那些崩解的碎片被调和能量聚合，形成旋转的物质环——环内的粒子在破坏与创造的对冲中，诞生了最简单的氨基酸分子。当物质环飘向那颗文明星球时，恰好落在一片原始海洋里，激起串串生命的涟漪。“这……”比鲁斯愣住了。他摧毁过无数小行星，却从未想过破坏的终点可以是创造的。维斯适时递上新品蛋糕：“就像烘焙时总要敲碎鸡蛋，重要的不是破坏这个动作，而是之后要做出什么。”他看向虚无，淡金色的瞳孔里带着赞许，“你的调和能量，就像精准的计量器，能让破坏与创造保持完美的配比。”虚无的右眼突然捕捉到异常的能量波动。那是来自第七宇宙边缘的信号，混合着熟悉的暴虐与新的秩序因子——弗利萨的能量正在失控，体内的秩序封印与混沌本性正生剧烈冲突。“看来有位‘老朋友’需要帮忙了。”虚无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水晶树的叶片突然全部转向宇宙边缘的方向，“比鲁斯大人，下次见面时，或许可以聊聊‘可控破坏’的技巧。”比鲁斯冷哼一声，却在虚无消失后，对着水晶树挥了挥爪。黑色的破坏能量温柔地修剪着过于繁茂的枝叶，露出藏在其中的、正在孕育新生命的花苞。维斯笑着记录下这一幕：破坏神的成长，往往比新星诞生更令人惊喜。远处的宇宙深处，弗利萨的金色能量正在暴走，却在即将撕裂星系的前一刻，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银灰色能量稳住。这个刚刚学会“可控暴虐”的暴君，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平衡法则的新注脚——而这一切的开端，始于破坏神星球上那棵循环生死的水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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