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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逼。”孙旭磊说。
俩小孩儿走了之后,厨房里剩下了樊均一个人,他切完各种丝儿,又挑了一下,把过于“条儿”的那些拿出来改了一下刀。
其实也可以不这么细致,但吕叔和吕泽还在训练馆里说话,这会儿东西都准备好了,也没什么事儿可做。
吕叔走进厨房的时候,樊均正撑着案台发呆。
“均儿啊。”吕叔走到他身边。
“嗯?”樊均转过头。
“胳膊那个伤怎么样?”吕叔问。
“没事儿,小口子。”樊均往训练馆那边看了一眼,没看到吕泽。
他俩虽然没打架,但都挂彩了。
樊均掀冰柜的时候,手被划伤了,冰柜倒下来的时候砸伤了吕泽的脚。
“别管他,”吕叔说,“这脾气这脑子也不知道随谁……咱俩先吃。”
“嗯。”樊均应了一声。
把菜码都装好盘放到桌上,面条煮好,猴儿和孙旭磊带着狗回来了。
“你奶奶去你姑那儿几天了?”吕叔问孙旭磊。
“差不多一星期了,”孙旭磊夹了一堆菜码,费力地拌着面,“挺好的,我奶不在家,我爸就不回来,我自由得很。”
“再让我看到你上学时间在游戏厅你就死。”樊均说。
“不敢啦!”孙旭磊喊了一声。
吕泽从厨房窗户外面经过,出了院子。
他们快吃完的时候,吕泽又回来了,进了厨房,把手里的一个纸袋扔到了樊均手边,转身去灶台那儿煮面。
樊均看了一眼,是药店的纸袋,打开看了看,里面是药,伤口愈合剂和防水贴什么的。
他也没说什么,吃完面拿了药带着狗去了新馆。
晚上没有学员,新馆里静悄悄的。
樊均打开了灯。
冰柜已经被扶了起来,继续靠墙站着,碎掉的玻璃门被谭如和猴儿用胶带和纸板粘上了,这会儿还卖力地工作着。
樊均打开冰柜门,拿了瓶可乐出来,居然还挺冰的。
看着冰柜,他轻轻叹了口气。
以往他和吕泽吵个架,不至于到这个程度。
他知道吕泽的火是怎么回事儿,吕泽因为天生习武圣体,所以对自己的脑子也有一些源于冠军头衔的要强和自信,结果本来只要多了解一下就能避免的事,因为他的失误……
更重要的,这事儿还被樊均和邹飏知道了,甚至帮着他阻止了一次老刘找麻烦,没面子,非常没有面子,恼火得很。
“以前你爸打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主意?”
这句话搁平时,樊均大概率还是忍忍就过去了,但今天他没忍,唯一忍住的是没抄了椅子砸吕泽,而是选择了冰柜,毕竟冰柜他抄不动。
他比吕泽更害怕这个新馆倒了,新馆要是没了,他俩都只能回到一直没什么发展的旧馆……
那时他就会是真正的累赘。
他比吕泽更想要保住这个新馆。
杵在冰柜前发了一会儿呆,他摸了摸兜,想给大头鱼打个电话,让他帮找台二手冰柜,但手机没在兜里。
他把身上都摸了一遍,也没找到手机。
“我手机呢?”他转头看着旁边端坐着的小白。
小白站起来,很低地“wer~”了一声。
“手机,wer什么wer,”樊均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白,找手机。”
小白起身思考了两秒,跑进了训练区。
“不在那里头,”樊均在前台附近找着,“估计下午乱糟糟的时候掉哪个……”
小白叼着个手机跑了出来,啪一下扔在了他脚边儿。
“……这怎么还能跑里头去了,Goodboy,小白真棒。”樊均摸了摸狗头,捡起手机看了一眼,有好几条消息。
全是是邹yang发过来的-
教练,我要约课-
樊教练我要上课-
喂,约课-
明天直接去踢馆了啊-
手机是不是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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