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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落了面子,不少人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了。
那个男同学忍不住道:“谈宽,你不是一直都觉得他们走不到最后吗?天天劝分来着,这会儿怎么又开始替人家说好话了?”
谈宽眸色微闪,他自然落坐在江让身畔,挤走那个男同学,一边笑眯眯道:“他们结婚都好几年了,结婚还请我坐了主桌,我现在再多说还有用吗?”
那人被这样一挤兑,果然说不出话来了。
谈宽对乔允南笑笑,阴影中靠近江让一边的手掌随意搭在了青年的大腿上,慢慢摩挲起来。
江让瞬间精神紧绷,生怕被一畔的乔允南发现。
好在乔允南并未察觉到异常,男人甚至对好友的救场感激地道了声谢。
谈宽面上的笑意愈发深了,而随着他笑意慢慢深入的,还有他青筋微鼓的手腕。
江让被他刺激得浑身一哆嗦,双腿猛地一夹紧,从前漂亮锐利的桃花眼都显出了几分燃烧的怒意。
谈宽喉头微紧,表面上依旧与众人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近些年来的商业规划。
他时不时还会cue到江让,而每每提到江让的时候,青年的表情总是会很奇怪,面颊潮红,甚至连额头都隐隐溢出几分细微的汗水来。
一旁的乔允南还当江让身体不舒服,担忧地叠起纸巾帮青年慢慢擦拭着额边的汗水,柔声问:“阿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让笑得咬牙切齿,隐约冷横了眼一旁悠闲又半带勾引的谈宽,一边低声对妻子道:“没事,我就是酒喝多了有点上脸。”
乔允南知道他的体质,却还是忍不住低声担忧道:“车上有解酒药,我叫人给你拿上来,你待会儿吃了药就别喝酒了。”
江让无奈点头,但或许是见青年和男人咬耳朵太久了,一畔的谈宽面色慢慢凉下几分,手上也愈发刺激了起来。
江让克制的忍耐几乎到达了巅峰,为了避免当席失态,青年赶在那之前猛地起身,但脚下还是有些微软,险些没站稳。
江让尴尬地看了眼周围人,勉强保持镇定道:“不好意思,你们先聊着,我去上个厕所。”
谈宽挑眉看着青年匆匆离开的背影,好半晌,他慢慢垂眸,唇角微微翘起几分弧度,掀开自己胳膊上的衣衫。
那里是一片被人用尽全力拧出的淤青,青紫之上隐约破了皮,看上去煞是骇人。
第212章三心二意凉薄男30
水声哗哗,一双骨节瘦削、手背青色纹路若隐若现的手腕顺着流水覆盖摩挲。
好半晌,水声渐歇,手腕的主人慢条斯理地取过纸张缓慢擦拭。
“咔哒。”
厕所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脚步缓缓,并没有要上厕所的意思,反倒渐渐停在镜中青年的身畔。
江让微微侧身,灰白的T恤因洗手时溅到的水液而透出零星的深色。
青年本以为来人是席间放肆、没脸没皮的谈宽,没想到,他微微抬眸,对上的却是另外一双如今称不上熟悉的、略显阴郁的眼眸。
正是今日席上给乔允南难堪的那个男同学。
因为大学时候两人时常一起打篮球,江让与他关系还算不错,平时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称,有空没空就去校门口搓一顿烧烤。
但那也仅限于大学时期了,毕业后、不,应该说,自从江让和乔允南谈恋爱后,两人的交集就逐渐变少了。
如今,要不是同学聚会,两人根本就没碰面的可能了。
“阿平?”江让露出一道自然打趣的笑:“你也是被他们劝酒劝得受不住了?”
被唤做阿平的男人只是低低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江让只当对方不想多聊,便礼节性颔首,抬脚准备离开。
只是,没等青年走出两步,身后的人忽地轻声道:“江让,有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说。”
江让脚步顿了顿,几乎是这句话一出来,他就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了。
青年敛眉,语气平淡道:“阿平,有些话既然从前没说,以后也都别说了吧。”
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一张清秀端丽的面颊显出几分难堪,他快步走到江让的面前,黑眸乌浓得恍若要淌下成块的淤泥来。
男人双手控制不住地紧扣眼前冷淡青年的手肘,语气发颤:“江让,我知道我现在说已经迟了,可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你怎么都不肯看我一眼呢?”
“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当初因为你喜欢乔允南,我一直没敢表白,怕连兄弟都没得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听说你跟他感情没以前好了,还在外面找了小三……既然这样,我们能试试吗?”
江让眸色稍稍冷了几分,刚想说什么,对方竟索性直接凑上前来,哑着嗓音、吞咽口水夸张道:“就在这试也行,我可以帮你口,我拿东西练过很久——”
“啪、啪、啪。”
拍手鼓掌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一个眉目凌厉,面容深邃的黑衣男人踏步走了进来。
谈宽眉头微挑,黑眸中的冷光稍纵即逝,垂下的手背鼓起几分青筋。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江让懒懒道:“江让,你怎么在哪都能惹上桃花债?你老婆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呢。”
言罢,谈宽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人,眉眼不动声色间却显出了几分轻蔑的意味,他翘起唇弯,好心劝告道:“江让那家伙挑的很,我说真的,你这样档次的,当小三他都看不上。”
清秀男人当即被他气得浑身发颤,偏偏理亏,回不了嘴。
“哦对了,”谈宽勾唇,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眯眼笑道:“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滚,不然待会儿咱们全班就都能看到一出正宫打小三的戏码喽。”
那人到底还是要脸的,他清楚谈宽真能干得出这事儿、乔允南也真能当众发疯,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到底还是会多顾虑几分,谈、乔两家,哪一家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于是,即便心有不甘,男人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离开了。
江让对这个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有人帮他处理这些事儿他乐得清闲,青年垂眼随意理了理额边凌乱的发丝,正要略过男人走出去,却忽地被人扣住腕骨,推进了厕所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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