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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渊颔首,“他愿意为大戎卖力,也不过是因为他的母亲被大戎王室软禁,以她的性命为要挟来控制陈逖。”
“那陈逖一定还不知道他的母亲其实已经死了。”
“是啊,陈逖年纪轻轻就开始游历天下,不是个愿意受人摆布的,只要将这件事透露给他,他应该就不会继续做大戎的细作了。”
骊珠犹疑道:“我担心他撂挑子撂的太彻底,不继续给曦文治病可怎么好。”
“他若是还有些医德,便不会撩手不干。”
“万一他真没医德呢?”骊珠问道。
李晟渊笑道:“那就杀了他,天下这么大,我就不信除了他就没人能治好曦文的嗓子了。”
~~~~~
李晟渊派人给陈逖送去一张无名的纸条,将他母亲已死的事告诉了他。
陈逖看到纸条的时候,瞳孔放大,软软的跌到了凳子上。
他拿不准究竟是不是真的。
陈逖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全被大隆的皇帝所知,不过是因为曦文郡主的嗓子才隐忍未发。
陈逖不知该向谁求证,可此时无论向谁求证,他都未必会完全相信。
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逖静坐了一晚,决定回大戎去。
他想的是,如果母亲真的已经被迫害,他就回去给母亲上一柱香,以后他游历天下,和大戎再无关系。
若是母亲没死,他可以使用易容术将她救出来,他会带着母亲回到大隆,以后母子两人相依为命。
这劳什子细作,陈逖一开始就厌烦无比。
至于曦文郡主的嗓子,他也不准备再拖下去了。
陈逖下定决心,次日给曦文施针的时候换了针法,曦文察觉出来,她想询问,但却说不出话来。
几日过后,曦文发音出声顺畅了许多,她预感自己的嗓子很快就能好了,很可能用不了两年。
她想着嗓子好后,能够亲自向陈逖说一声谢谢。
骊珠和李晟渊也已猜出了陈逖的想法,两人也没想到陈逖这么快就想开了。
对于曦文的病情,骊珠没有多问,大长公主也没多嘴,陈逖也是心知肚明,之前编的瞎话他也省的解释了。
待曦文的嗓子医得差不多了,他写下一张药方留在了竹心殿。
他收拾好东西,在一个晚上独身骑着马离开了扬州。
两日后,曦文没见到陈逖,她还未彻底好全的嗓子还是不能说话,只能靠着写字询问大长公主他的去处。
大长公主只好向她坦白了陈逖是大戎细作的事。
曦文一时间不能接受,愣愣地呆坐着,半晌没话。
大长公主见状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安慰道:“曦文,陈逖已经离开了,他不会在回来了,娘没告诉你是怕你露出马脚,惹他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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