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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着眼睛看墨山闲,又低头在刚刚自己咬的地方吹了吹,过了一会儿才道:“以前咬前辈,前辈都说不痛。”
墨山闲张口:“啊……”
“有肉身原来这么不一样。”谢流光又说。
墨山闲笑了笑:“是。”
谢流光便被自己说服了,转过身去,又看向阮轻羽。
阮轻羽赶紧低下视线。
“我哥跟许承天在宗门里么?”谢流光问。
“在。”阮轻羽应。
“护山阵法可有更换?”谢流光又问。
“没有。”阮轻羽又应。
谢流光看了他半晌,又忽地道:“你们回宗门罢,我跟你们一同回去。”
阮轻羽愕然抬眼看向他,他眉眼弯弯:“你回去说遇见我了,我杀了曲一啸,放你们回去是要给许承天带话,然后你就说要见许承天。”
阮轻羽下意识摇头:“不……不行,你是要杀他……”
“他们杀过我,我为何不能杀他?”谢流光伸出手,在乾坤袋翻找了片刻,取出一枚火种,点燃,就这样递出去照着阮轻羽的手臂烫了下。
阮轻羽瑟缩了一下。
灵火炙烤,自然是痛入骨髓,深入魂魄,仅仅一瞬,他都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冷汗直下。
“我被这火烧了一百年。”谢流光轻声道。
墨山闲在他背后偏过头去,闭了闭眼。
“一百年,直到肉||体消亡,神智散乱,才被放走。而去路只有万鬼渊。”谢流光收了火种,“你来看过我,给了我药,我记得的,只是那药着实没有丝毫作用,还是很痛。”
真的很痛,痛到感知都混乱,直到重新拥有□□,都分不清什么是痛,什么是痒。分不清什么是甜,什么是苦,什么是辣。
混混沌沌。
墨山闲从后面把他抱紧了,他依恋地倒在墨山闲的怀里,接着说:“你说,我为何不去杀他,为何不能杀他。”
不止阮轻羽,那小乘的弟子望向这边的眼神也变了变。
犯错该罚,先不说谢流光到底是不是错,但灵火炙烤一百年,从前谁想过这真的意味着什么。根本无人也被这灵火炙烤过。
“所以,你带我去。”谢流光又道,转身攀上墨山闲的肩,墨山闲就顺从地把他抱了起来。
阮轻羽还没回答,墨山闲则道:“我在他体内下过蛊虫,不答应的话,让蛊虫操纵他的身体去,也未尝不可。”
阮轻羽眼里顿时现出惊惧之色:“……我……我知道了。”
“嗯。”谢流光埋在墨山闲的怀里应,“我把我的剑给你,到时我就可以通过我的剑从我的空间里出来,‘嘭’就出现在他面前。”
他嗤嗤地笑:“然后就可以杀他了,我现在手里还有灵火,前辈,我可以先拿灵火让他尝尝。不过不能太久,谁知道谢鸿影会做出什么来。”
他抓着墨山闲的发尾,还要征求墨山闲的意见:“前辈,我现在就想去通天宗,我现在就放了他们,让他带我去通天宗,好不好?”
小谢被灵火炙烤一百年。
墨山闲低头吻了吻他:“好啊,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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