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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慕点点头,又牵着他的手去看小花坛,闷闷道:“哥哥,小花受伤了。”
边角有两朵小野花被那个坏脾气的男孩弄折了,雷东川蹲在那陪他一起修复,拿了小木棍简单做了一个“支架”,还特意多浇了点水。
雷东川弄了一点水弹在白子慕鼻尖上,小孩眨眨眼,抬头看他。
雷东川用手背给他擦了,笑着道:“也给你浇点水,长快点。”
*
贺大师在房间里和何君华谈得差不多,两人携手出来,何君华满面春风,一再感谢道:“世伯不用送了,我认得路,那这几天我就在酒店住着,您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贺大师乐了:“这里可没酒店,就一个矿上的招待所,你怕是住不习惯,不如先回去,等过段时间我定下来再联系你。”
何君华笑道:“哪里好让长辈再费心,您能答应出手帮忙,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他看了院子里,又留了一个保镖,这才离开。
女人正要过去,就瞧见院子里那个漂亮小卷毛跑过来,抱着熊猫直奔贺大师过去,抱着先喊了一声爷爷。
女人愣在那,看了那孩子狐疑不定。
贺老头低头问道:“子慕啊,这是怎么了?”
白子慕拽了拽老人衣袖,等他弯腰,就凑在耳边小声告状,贺老头那脾气一听就瞪眼:“胡说八道,新得不能再新了!我这包装都没拆给带回来的!”他再看向女人的时候,一脸不快。
女人早就把刚才随口说的那句话给忘了,一时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贺大师,站在那讪笑一下。
贺老头因为徒弟的面子,勉强给了几分好脸色,让她进来了。
贺老头抱着白子慕坐在主位,他这里简陋,没什么桌椅,即便是何君华来了也不过是坐小板凳,女人穿着的长裙有些紧身,这裙子设计用来参加大场合的,显然不适合坐小板凳,蹲都蹲不下去。她倒是也镇定,就站在那里跟贺大师说话,闲话家常几句又瞧见桌上还有一卷金线和绞丝剪,立刻笑着道:“贺大师,这孩子叫加庆,我们也是从小就教导他这些呢,您别看他小,他会制作一些简单的祥纹扣了,也会辨认宝石。”那个小男孩被女人推到前面,并试图让他表现一下基本功,“快呀,咱们在家怎么练的,你给爷爷做一个简单的。”
贺老头道:“不用了。”
“要的,您也瞧瞧这孩子,加庆很努力的,也正好跟您老人家这里的孩子比一比……”
“那就更不用了,子慕不会这些。”贺老头淡淡开口,“他还小。”
女人面上表情略放松些,笑道:“趁着年纪小学这些,基本功才扎实呢!”
“他不用学。”
“啊?”
“我学艺吃了太多苦,哪里舍得孙子再学这些,总归不过是些器物,他要什么我给他做就是。”贺老头见白子慕在桌上的工具,没让小孩碰,只哄他玩儿熊猫。“子慕不用学这些,小心弄粗了手。”
女人面上的笑都有些不自然,站在那顺着贺大师的话,夸了白子慕几句。
她身边的小男孩已经有些不愿意了,甩了她手一下,被女人紧紧攥紧了手腕,暗示性捏了一下,让他老实片刻。
贺老头对她没有半分兴趣,只问关于徒弟的事,那女人支支吾吾,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只说有难处。
一旁的陆平忽然起了疑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问:“不对啊,你们不是经济困难,那这孩子怎么会认得这么多宝石?”
贺老头也抬头看向她,拧紧眉头。
女人看了一眼孩子,道:“加庆,你先出去在院子里玩,妈妈有话要跟爷爷说。”
陆平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他刚想开口,就听到贺老头沉声喊他:“陆平,你抱着子慕出去,我有话问她。”
陆平答应一声,抱着白子慕去了院子里,叮嘱了雷东川看好弟弟,又匆忙折返回去。
小男孩脾气挺大,在院子里跺脚,也不靠近他们俩。
白子慕站在哥哥身后,探头去看那个新来的男孩,小朋友眉头皱着也不高兴跟他一起玩。
房间里。
女人低声承认道:“贺大师,实不相瞒,我并不是曹先生的太太,不过我家里曾经在数年前救助过曹先生,他的腿就是我父亲送去医院救治好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些交情。我叫罗淑兰,家里是做生意的,我本人也管理着一家小金器行一直想同您合作,或许您听说过金缘珠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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