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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感觉到?腿侧的裙摆被她的眼泪打湿,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默默的陪着她,手落在后背轻柔拍着。
晓燕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平复过来,坐起?身拿过一侧的帕子?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眼眶哭的红肿:“一时没控制住,让你见笑了?。”
阿鸢还侧身坐在榻边:“我从?未笑过你。”只是有点感慨。
抬眼看向那些?瓷白的瓶瓶罐罐,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有些?情也未来得及萌芽,如今徒留遗憾。
“这些?药如今也没用?了?,明日我便将他们分给?门外将士们,若是你有用?也只管拿去。”说完后拍了?拍床头的木头。
“瞧我这张嘴在说些?什么,你当然是用?不到?的。”
见她情绪好转,阿鸢拢了?拢床上的被子?:“睡吧,明日我陪你把这些?药膏分给?将士们。”
都城那边撤了?兵,安国?军紧追其上,守在街上的将士们尽数撤回,留下?部分继续值守城门,剩下?的随凌霄与容州北上,去守护都城百姓。
阿鸢留在城内过上了?之前设想过的日子?,安稳平淡,日复一日。
却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也不知道容将军他们怎么样了??”
听晓燕提起?容州,阿鸢恍然,半月过去,她可以回避容州的任何消息不去想他,还是没办法?从?莫名的情绪当中抽离出来。
收拾几?件衣衫和?碎银子?,银票分出一半放在晓燕的枕头下?,另一半贴身揣好。
“阿鸢,你这是做什么?”晓燕擦干净脸,把帕子?搭到?架子?上。
阿媛把东西整理好,坐在榻边环视一圈,住得久了?生出些?许不舍。
“我准备北上去都城。”
晓燕怔了?怔:“是去找容将军吗?”
阿鸢点点头,既然她回来了?,那也不必将银票藏于枕下?。
将银票拿出递过去:“这是我这段时间在药铺医馆帮忙挣来的银子?,我带在身上一部分,剩下?的这部分交给?你。”
晓燕下?意识接过银票后,还不知为何,听了?他这话,觉得这几?张薄薄的纸烫了?手。
“这不可……这不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去都城也有不少用?银子?的地方……”
阿鸢将几?张银票放进她的书桌匣子?里:“你就当是替我暂时保管,若我在都城把身上的银子?都用?完了?,起?码还有个退路。”
知道她不会收下?,只能以此为借口。
“好吧,那你准备何时动身?”晓燕有点儿?想哭,阿鸢走后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
奢华宫殿内桌椅倒在地上,摔碎的瓷片无人?收拾,承乾帝宿醉在榻边,身子?是少年人?特有的单薄。
“酒…给?孤拿酒来…”
殿内空无一人?,少年天子?撑在地上晃荡着站起?身,挪蹭到?门边,一把将门推开,差点摔出去,勉强站稳身子?,抬手遮住刺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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