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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军莫不是看上他了?可这是将军的人,虽说现在倍受冷落,可谁又能猜到将军的心思?就算将军不要了,这也曾是将军的人,哪里就敢随意安置了去。这士兵颇觉头疼,心想这人男儿之身,怎么就比温香软玉的女子还惹人喜爱?不过说来也难怪,军妓领规矩那日,他就跪在将军的脚边,那脆弱驯服的模样,任谁看了也想把他拥到怀里来,要么好声哄哄,要么更加蹂躏,总之是会让人动了心弦的。
虽不出所料,奉江闻言仍是心头一紧,却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那便他吧。”
“监军,这……”
“怎么?”奉江蹙起眉头。
他日后毕竟是监军,小兵自然不敢触他的眉头,再未多言,只好先应和,再寻旁人去商量对策。
从君似乎终于感受到了这道灼人的视线,他茫然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奉江的目光,长身玉立的小公子微怔,礼节性地抿唇笑了一笑。
宴从君
奉江回到帐中时,已是月悬中天。
下午时他在帐中沐浴更衣,整顿好仪容,便命人带路在营中四处转了转,简要地看了一下军需与战马及士兵状态,这一番视察过后,便到了晚饭的时间。展连豪虽未置宴,却也不能对这位朝廷派来的监军太过冷落,邀他同案饮酒,一转眼,便到了这个时候。
席上他同那副将军共饮不少,虽不至大醉,头脑多少有些混沌,这时已忘了自己曾命人叫从君过来,走进帐中时,总觉帐中有几分异样,绕过屏风后,整个人都惊在了原地。
那小公子身上只披了一层轻薄的白色纱衣,衣襟大敞,胸前风光一览无余,领口亦是松松垮垮露出颈后一片脊背与半截圆润的肩头,青丝半绾,尽数散在肩头,暖黄的烛光照映在他身上,白玉似的肌肤也笼上了一层蜜蜡般的光泽,小公子低眉顺眼地跪着,等待着将要宠幸他的那个人。
奉江有些呆滞的看着他,既被小公子的仪容所惊艳,又同时在心头涌上一股悲凉来。不知哪个该死的混账会错了意,他叫他来,本并无此意,纵便被他这模样勾出了几分欲火来,也不想就在这种情境下占有了他。
没哪个混账给从君下达了侍寝的命令,更没人敢这样。他们只是告诉他,监军命你去他帐中——普通兵士,既不愿意得罪了监军,更不敢开罪将军,话传到了,怎样去做,是这小奴自己的事,日后将军算账,也迁怒不到他们的头上。
从君答喏,静静地坐了许久。
以将军性情,若知自己玩物被他人染指,将会如何处置?倘若只是责罚,还尚有转圜余地,可他性命之轻贱,有如蝼蚁,将军取之,亦不会怜惜。
从君到底是赌了。
烛光摇曳,小公子乖顺地跪着,挑起眼帘看向监军,见他仍立于原地,起身朝他走去,垂眸为他卸甲。
奉江如梦初醒,后退一步,一把按住从君的手,近距离下小公子的眉眼更是精致如雕刻一般,奉江一时晃神,小公子一双水澈澈的眼睛望向他,手从他手底脱出,又去解奉江的肩甲。
小公子的神情极其专注,奉江亦是这样望着他的侧脸,没有再去阻拦,任由他熟练地脱去自己身上的甲衣。
奉江一直看着他,看过他的五官,又去看他的身体,看他脖颈和胸前的红痕与齿印,看他纱衣下,堪如女子般玲珑曼妙的躯体,看他乌黑的发顶和白嫩纤细的手指,以及腕子上,触目惊心的鞭痕。
奉江心里有许多话,都再也说不出,问不出了。
酒意蹿上头顶,奉江的目光定在从君的身上,任由小公子恭顺而颇具勾引意味地勾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床边去。
小公子又在他脚边跪下,奉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大抵军官的目光都是这样深沉而颇具压迫意味,竟叫从君莫名地想起将军来,一丝羽毛般的恐惧本能地从他心里掠过,从君抿了下唇,解开监军里衣的衣带,隔着亵裤将脸贴了上去,讨好地微微摩蹭。
奉江仍是盯着他,皱起眉头,从君抖落身上那层轻纱,赤身裸体地跪在监军面前,掏出监军那物事,熟练地含进了口中去。
早在从君为他去甲时,这东西就情不自禁地半挺起来,如今看着自己曾一直憧憬的人赤身裸体地跪在胯间做口侍,说不动欲念是假的,那东西立时膨胀起来,塞满了从君的口腔,小公子噎了一下,竟是完完整整地吞下了。
奉江觉得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好像化作了两部分存在,他的身体感到愉悦,心却在悲鸣。小公子做起口侍已是相当熟练,他物事较之常人已算粗大,可他竟能完全接纳,敞开的喉管如同一道紧致温热的肉道,讨好地抚慰摩擦他,小公子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从君极尽所能地讨好着他,好似稍有不慎就会被狠狠责罚,柔软的唇舌吸吮着他的阴头,又将整个阳物吞进口中,双手亦是没有停歇,抚慰着监军的囊袋,监军的喘息愈发粗重,不由自主地把手搭在从君脑后,目光却落在他痕迹斑驳的小臂上。
如果他不听话,他们会打他,是这样吗?不然他何故对自己如此殷勤?他也这样乖顺地跪在别人身前,一条修直柔顺的脊梁从脖颈延伸到尾骨,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肉体,战战兢兢地等待宠幸?
他都经历了什么?
奉江的脑中满是杂七杂八的念头,身体却到了顶峰,他出神地看着自己胯间卖力侍奉的小公子,一时竟涌上一股近乎于渎神的夹杂着罪恶感的快感,他拇指在从君鬓角摩挲,泄精的那一刻,近乎叹息地叫了一声:“宴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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