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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松的人生会不会因此而变得不一样。
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耳旁都是医疗器械运行时的‘滴滴’声。
我的记忆停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
沈眠用钥匙拧开仓库,喊着我的名字,向我扑来。
尽管被锁在仓库无依无靠的三天里,我唯一想到的人只有余赧。
但造化弄人。
我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沈眠......
被锁在仓库的时候,我用纸笔写了封遗书,想要交给她。
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更没有家人。
沈眠或许算是半个朋友。
我们志趣相投,都喜欢音乐,她曾给我许多灵感,每一首有关余赧的歌里,其实都有沈眠的影子。
机械门徐徐敞开,我斜眸望去,正想强作感谢的笑容,就看到居然是余赧走了进来。
我瞬间面无表情。
我没法再说服自己原谅她。
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仓库里没有食物,没有饮用水的三天,有多难熬。
“顾松。”
余赧向我走来,张口第一句话就是,
“三天不吃不喝而已至于吗。”
“不至于。”
我尽量劝自己别生气,平静道:
“请你出去,我要见的是沈眠。”
“你贱不贱呐。”
余赧劈天盖地般的骂道:
“刚睁眼就想见小情儿?”
我问:“那冰清玉洁的余董为什么也在医院。”
意识苏醒后,我就从护士间的闲聊中得知,姜万宁跟我住在同一家医院。
所以,余赧在医院的主要目的是陪护姜万宁。
守着我仅是百无聊赖后的顺便。
这样的顺便,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有太多次,所以我受够了!
余赧说不出原因,却看到我手里捏着的遗书,瞪眼道:
“你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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