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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想?要更多,此刻却仅仅停留在?唇边,连牙关?都?不曾探开?。
岑稚许轻哼了一声,被他生涩的吻技带出了几分欲求不满,半睁开?眸子凝着他。
谢辞序眉心狠狠拧在?一起,如梦初醒般松开?她,眸子里搅动着惊涛骇浪,非但没有平息躁意,反而将无法纾解的心火烧得更旺。
他突然停下?,岑稚许也只是?轻声问:“怎么了?”
她很喜欢这个吻,喜欢他用近乎于强势掠夺性的目光笼住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卷入深黯无边的黑洞,喜欢看着他身体被理智牵制,哪怕浑身都?绷成了坚硬无比的石头,也不敢吻得太激进。
谢辞序重新将目光落回她的脸上,她的唇瓣被他吻得水光潋滟,泛着一层鲜嫩欲滴的绯色,眸中覆上若有似无的迷离。
仿佛在?无声地引诱他继续沉沦,风卷蚕食般探进去,勾着她粉嫩的舌根往里抵。
但接吻就?已经足够失控,他不能一再任由自己陷入深渊。
被他不由分说地强吻,她应该生气?,恼怒地打他一巴掌,这些都?是?可接受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目光涣散地抱怨他为何戛然而止。
他避开?她的视线,眸底的深色退了点,沉声交代:“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今晚我?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及时叫我?。”
覆在?腰侧的大掌也随之离开?,刚才的意乱情迷仿佛只是?一场失控的幻梦。尽管这无异于自欺欺人,那缕旖旎暧昧的隐私仍旧藕断丝连,仿佛无形的丝线将两人彻底绑在?一起。
彼此都?对这个吻意犹未尽。
但这远远不够,她想?看他彻底失控的样子,想?知道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最后一丝理智尽失时,他会不会控住她的脊背,将她用力地、发狠地揉进身体里。
来日方长。
在?谢辞序的注视下?,岑稚许将披肩拢紧,遮住大片春光。
她轻咬住唇瓣点头,长睫垂落,仿佛因这个吻而变得手足无措,实?则是?为了任由那泛着黏腻温热的玫瑰香气?飘散。
这缕花香会趁他入睡之际,悄然钻进他的梦境里,将所谓清心寡欲的面具一点点撕碎,或许直到晨醒时分,他才会拧紧眉梢,挫败又难忍地握住它,将之抽离。
“辞哥。”
在?谢辞序转身之际,岑稚许蓦然上前一步,勾住他发烫的指尖。谢辞序脚步微滞,侧睨过来的眉眼英俊得令人心惊,岑稚许轻轻屏息,以?缓和跟这个浑身都?充斥着侵略性的男人接吻带来的冲击。
“我?有点认床,晚上要是?睡不着,可以?给?你打电话?么?”
谢辞序今日的好脾气?大概全用在?了她这,向?来淡漠的脸上浮出难得的耐心,算是?默认,“我?不会关?机。”
沉默几息后,他迁就?她似地弯低了腰,以?防她站不稳滑倒。“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吗?”
谢辞序的指腹有一层细细的薄茧,同?他牵手,和被他锢住下?巴,是?全然不同?的感受,一个仿佛是?不可肖想?的高台月、山间?雪,另一个则欲念横生,让人生出想?看着他徐徐下?坠的恶劣心思。
他的手指也很好看,修长匀称,背部?青筋嶙峋。
一定能搅动更多的泛滥湿潮。
岑稚许忽然生出几分罪恶感,觉得自己像贪恋他身体的坏女人,可每次当着他的面肖想?那些他根本不会做的事,就?像是?会上瘾,一旦沾染,就?再也戒不掉了。
她摇头,先入为主地念出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你待会打过来,我?再存。”
“好。”
谢辞序离开?后,岑稚许先是?去泡了会澡。套房里的一切都?堪称奢靡,明明连位到访的客人都?没有,浴缸做得倒是?足足可容纳下?数人,佣人怕她介意,还贴心地用一次性薄膜和瓷砖面隔离,洒了些玫瑰精油,以?及下?午才从庄园里采摘来的新鲜花瓣。
手机铃声响起又沉寂,岑稚许特意等那边挂断后才回拨。
“辞哥?”
谢辞序隔了几秒,低沉的嗓音才裹挟着电流声传来。
“嗯。”
“记下?了?”
“已经存好了。”岑稚许说。
他的手机号很好辨认,跟车牌一样,追求极简和特殊。
她迅速道:“我刚刚用了下你的浴缸。”
水温偏高,岑稚许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说话?的语速也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以?至于停顿时的气?息,都?像是?带着绵长的尾调。
她溜了他整整一小时,这期间?谢辞序敞开?着房门,注意力从始至终都?放在?走廊昏黄的灯影里。失控是?有代价的,正如此刻,哪怕明知她是?在?故意钓着他,也只能自降身价做她的守卫。
谢辞序觉得有点荒唐,却又步步沉沦,清醒地看着自己下?坠。
“浴缸很干净,没有人用过。”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并不介意悉数和盘托出。
反正,他身边也从没有过不干不净的人,更不曾同?谁有过暧昧牵扯,圈子里都?知道的。
但凡她随便打听一下?都?该知道。
岑稚许‘噢’了一声,改为趴在?床畔,手指绕着卷发轻轻勾缠转圈,“连辞哥也没用过吗?”
“没有。”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辞序没明白他的回答哪里带着幽默,沉着声将套在?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块垒分明的腰身,声线低磁,问她:“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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