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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
原本计划好顺着姜贵妃去查国公府的账,就这么让沈音柔断了路!
她还想再开口,萧倾澜却道:“既是音柔送给贵妃的,贵妃赏给何嬷嬷,也是情理之中,但何嬷嬷的人命案,贵妃又知情几分?”
他扭转了案情方向,完全将盘查国公府账目一事给忘了似的。
姜清颜眼底蕴出一抹血色。
萧倾澜,你就这么袒护沈音柔?
她说什么他都信!
她明明给了他名单,上面清楚记录着,这只金蝉是顾家给国公府的,沈音柔在说谎!
萧倾澜仿佛没看到姜清颜的神色,继续查何嬷嬷被下药毒害一事。
姜贵妃哭着说,她只是想拜托何嬷嬷,多多调教姜幼薇,可她身在宫中,又怎能知道国公府内的一举一动?
沈太后知道这是她的托词,可她既要撇清自己,她也没什么好怪罪她的。
“私自行贿宫人,你也是违反了宫规的,哀家罚你一年年俸,禁足三月,你回去好好反省吧。”
沈太后眉眼冷淡。
姜贵妃叩首谢恩,算是将自己从事情里摘出来了。
姜幼薇祈求的看向她,她冷哼了一声,装作没看到。
从姜清颜身边路过时,她却转身朝沈太后说了一句,“太后,臣妾虽然不知国公府内的一举一动,却时常觉得,颜儿是个有主意的人,您若想知道真相,不如多问问她。”
姜贵妃眼底划过一抹幽冷,甩袖离开,也算是给姜幼薇提了个醒。
姜幼薇连忙爬到太后面前,她学着何嬷嬷教的凄楚可怜,呜呜哽咽,“太后,臣女虽是有些骄纵,可也是一直敬着何嬷嬷的,
若非姐姐时常来探望,我连跟何嬷嬷顶嘴的勇气都没有,又怎敢下毒害她呢?”
“当真吗?”
沈音柔微微诧异。
姜幼薇连忙点头,她也没直说是姜清颜下的手,只是一味的表现自己胆怯又懦弱。
如此对比之下,姜清颜的临危不乱,倒更显心机城府。
加之她方才质疑过沈音柔,沈音柔只是稍提了一句,“姑祖母,音柔也觉得,姜二小姐看起来,不似如此心狠手辣,能做出下毒害人性命之事的人。”
她语气柔和,却每一个字都化作实证指向姜清颜。
有主意会生事的人是她。
沉稳有心机又能下狠手的,也是她。
姜幼薇如此胆小,不过草包一个,这幕后主使,定是姜清颜。
姜清颜心头插了一刀,汩汩流血之时,她忍痛维持住脸上的平静,“臣女并无辩驳之词,公道自在人心。”
太后权衡利弊,定罪于姜幼薇。
她无话可说。
太后不喜她,定罪于她。
她亦无话可说,无从辩驳。
沈太后瞧了萧倾澜一眼,他周身都是压抑的冷戾,眼神时不时看向姜清颜,眼中一片阴翳。
她老练的眼神一转,“何嬷嬷是赐到肃国公府教习姜幼薇的,悉心教习,却弄丢了性命,姜幼薇未行照顾看护之责,罪责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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