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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沐此时的模样,让薄枭幻视了他曾经养的那条西高地。
忍着想摸她头的冲动,薄枭似笑非笑地给她泼了盆冷水。
“想多了,不论是你,还是林瑶瑶,哪怕阿猫阿狗,这笔钱也是要给林家的。”
话音未落,唐沐“咻”地缩回爪子,恢复了干饭模式,仿佛刚才扒拉轮椅的不是她。
“一听没钱,翻脸比翻书还快,阿枭,你确定要让这种唯利是图,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做你的妻子?”
去完晦气的二太太从厨房经过,目睹了唐沐变脸全程,趁机出言讽刺。
这都骂到脸上了,可薄枭往旁边一瞥,发现女孩又在装聋,双手捧着牛奶杯,喝得非常专心。
薄枭懒得替她打嘴仗,凉凉的嗤笑一声。
“呵,鼻子比狗灵,脾气反倒还不如狗,二婶说你唯利是图呢,不解释解释?”
唐沐,“......”
这个疯子!
刚还说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拱什么火!
她咬牙切齿但是不紧不慢地喝完了牛奶,学着他的样子优雅地擦完嘴巴,才悠悠开口。
“阿枭,二婶是在跟你说话,我打断你们说话上赶着解释?多冒犯啊。”
白琴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她听郭梅说过这丫头逆来顺受的很好拿捏。
这两次当着她面说她,她都没有反驳,白琴还以为她真是包子脾气,不敢吭声。
但她刚才那话隐约透着股阴阳怪气。
唐沐睨了眼白琴,话锋一转,又说,“何况,二婶说的也没错,我是把钱看得很重,可放眼整个华国,大概没人比你有钱了吧?所以说我眼里只有钱,不如说我眼里只有你。
我这种俗人,自然比不上二婶清高,找的老公不是最有钱的,生的孩子也不用抗起这么大的家业。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爷爷说过,没见识的村妇才喜欢拿自己的标准评价别人,咱们薄家这种豪门就免了吧?”
唐沐这顿输出,不仅恭维了薄枭,表了忠心,还专挑白琴的七寸一顿猛打!
什么老公孩子的,那是她白琴不想吗!都怪那父子俩不够争气啊!
最后还来一句村妇如何如何,直接堵住了白琴的嘴,把她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偏偏薄枭还配合她,故作恍然地点点头。
“倒也是,人不爱财,天诛地灭。钱嘛,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待会儿多给你买几套衣服。”
“嗯,那我们快走吧,奶奶还在等着我们呢。”
说着,唐沐起身,推着薄枭的轮椅径直往外走。
经过白琴身边时,她还笑容可掬地打了个招呼。
“二婶,那我们先走了。”
那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唐沐推着薄枭施施然走了,周姨立刻去送,却被白琴怒气冲冲地拦住了。
“你就眼看着这两个小孽障坐到我头上来?!”
周姨也收起了亲切的笑脸,冷冷地提醒她,“少爷和老太太都喜欢这位少夫人,还请二太太做个宅心仁厚的长辈。”
说完,便拂开她的手,调整好表情追了出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白琴几乎要把眼眶都瞪裂了。
唐沐和薄枭琴瑟和鸣地来到车旁,唐沐甚至亲自帮忙把薄枭扶到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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