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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又急又快,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底逐渐开始发红。“啪!”鞭子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衙役冷哼一声:“不愧是山上的野狗,这样也还有精力……”“这是把我当成最大的官了?”贺州懒洋洋的抬眼,看向徐风:“找我没用。”“我们不走,你就能不说了?”徐风慢条斯理的拍拍手:“外面那么多兄弟,你一天不说我就杀十个……”他玩味的笑了:“好像还有夫人……山上还有小娃吧?他们……你都不管不顾了?”“土匪的心是硬的。”那人也没受什么影响,一双眼盯着贺州:“明明有更方便的法子,你们是不相信对方吗?”视线落在贺州身上,他还在安然的嗑瓜子,这的的血腥味有点大,熏的人不舒服。“贺大人?”“嗯?”贺州笼起桌子上的瓜子仁,一口气塞下去:“看你们呗!”“欸!我瓜子……”赵安痛恨的看着他,眼前的瓜子仁,早给对方一口吞下了。徐风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敲敲桌子:“走了……”屋子里的人陆续离开,衙役走的时候,还把鞭子放在他眼前。贺州抖了抖依旧扒着瓜子,直到门被关上好一会,他才慢慢起身。人走了也不说……他把刀放在桌子上,走到十字架前面,扫过那人,伤口还在滴血。“疼吗?”那人苍白一笑:“大人……你得救我?”“我?”贺州惊讶的指了指自己,视线扫了眼门口:“他们比我官大,你看不出来?”“那你让谢大人救我!”他压低了声音,两只手抓着粗麻绳,喇出一片血迹。他尽力上前,压低声音:“我放了他!该救我的……”“我知道。”贺州冷冷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具尸体:“还有什么要说的?”从他知道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注定要死。“官印!他的官印还在我这里。” 那人拼进自己最后一口气:“当时他可是许诺我的,我知道,这些人是另一个大人的人!三天!三天我就要出去……不然谁都得不到好!”说完这个他长舒一口气,放松了许多。贺州点点头:“我会和他说的,下次不用这么激动,我自会处理,一会你把罪认了,供出陈家,我自会保你。”他顿了一会,再次压低声音:“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告诉他们嘴巴严一点。”那人嘴角流出血丝,勉强的吐了血:“巡夜的几个人死了,只有我知道,还有我婆娘,他在山上,她也知道官印。”“嘴巴严一点,只是……”“只是什么?”那人抬起眼,龇牙咧嘴:“这都做不到?”“那倒不是,只是这么多人,不可能全救下来。”贺州眯着眼,不是救不下来,是全都要死,一个也活不了。玉佩……果然就应该早点上山,不然也不会落的如此被动。他长舒一口气:“你挑几个吧,我好记下来。”岂料那人摇摇头:“不用管他们,只要我和婆娘活,大人你真得帮帮我,我家里还有一个四岁小娃,早就想金盆洗手了,只是牵绊太多……”他抬起眼皮:“求求大人了。”“嗯。”贺州心底冷笑,这么凑巧,被抓就想金盆洗手了。剑悬在头上知道怕了。他挑起那人头:“一会人来知道怎么说吗?”“知道,陈老爷重金收买的我,金子在山上洞里。”那人流里流气地笑起来,像是邀功一般:“大人金子不在山寨里。”“你倒是考虑周全,我要是没准备,你收了陈家的钱潇洒自在,有准备,就打算这一招?”外面传来敲门声,还有赵安的喊声:“大人!怎么一点声没有?你要是被威胁了,就哼两声。”“所以大人也是来的巧,晚来一点我就招了。”贺州打开了门:“进来吧,把我当老大了。”赵安左右看了看,抄起鞭子甩到地上:“没用到?”“我是书生,不用这些。”贺州让开位置。“聊了啥?”徐风靠着门,没有进去的意思。“招了,一会让人来记录就行,顺便把陈老爷抓了吧。”贺州看着他。赵安揽着贺州,沉默了一会笑着问:“你说怎么独独找你说话?”“嘶~”他摸了摸自己下巴,扫过徐风:“难不成是我长得不像土匪?”贺州推开他,打趣着说:“您一站在这就像是查案高手,谁敢和你招。”“所以为什么呢?”他就是在等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徐风过于傲慢,最基本的分开审讯都不做了,直接在房间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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