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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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她先是上前确认了一下男人的呼吸，确定他真的没气了，白荷心情复杂，在生女儿之前她觉得这个男人对她是好的，一场生育让她看透了徐家人，也看清了这个男人懦弱自私的本质，此刻意外发现，对于男人的死，她竟一点也不悲伤。

也不愧疚。

“从你认同你娘带走我们女儿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死了。”

白荷轻声说道。此时夜深人静，徐家人都睡着了，白荷要想逃脱徐家，只有趁现在离开！

白荷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了要怎么办，去死吗？没有考虑太多，白荷穿上衣服，仅把屋里值钱又好拿的东西带上，趁着夜色偷偷离开徐家。

从头到尾，男人的尸体横在那里，白荷未曾想过给那曾经的男人盖一件衣服，合一下眼。

……

说是六神无主了，但白荷此时也不是过分慌张，她先是来到小河村唯一的那条河边，夜色下，一阵冷风吹来，白荷抿了抿嘴，其实她才刚生产完，产后徐家人对她是不闻不问的态度，自然什么滋补身体的营养是别想了，没叫她强撑身体干活都不错了。

也许是她表现得过于哀伤，也许是想让她自生自灭。白荷心脏狂跳，其实关于男人的死状一直不停地在她脑里回放，毕竟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夜晚的小河村比白日更有一种诡异气息。更何况是这条河，这条葬送了无数女婴、女孩、女人的河。

呜呜呜——

她好像听到漆黑的河底传来女人幽怨的哭声。

事已至此，白荷忍不住站在河边打了个冷颤。可是如今她宁愿站在这里挨冻挨饿，担惊受怕，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徐家。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此，只是像有一股引力吸引着她到来。而且，白荷皱了皱眉，沿着河边一路仔细寻了过去，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孩子……孩子……”

是的，尽管希望很渺茫，白荷仍期盼上天能显灵，白荷找寻一圈无果，连徐老太的衣物都没见到，望着漆黑的河面，她不顾苍白的脸色，直直跪了下去！

“河神！河神大人！”

“如果您能显灵，请聆听信女的愿望吧！”

“请保佑我的女儿平安归来，这一辈子健康无忧地成长，作为回报，信女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您！”

白荷一番话是真心实意的，如果女儿能回来，让她死都行。反正她这残破的身体留着也没有用了。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容易求神拜佛。

对于这个有名的河神，白荷只是每年跟随家人祭拜他，每次看到那些被送进河里的祭品都于心不忍。可是母亲告诉她能被选为河神祭品应该心怀感恩，那是神的恩赐。

此时，白荷心道，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神明能否看看她？帮帮她？

可是，白荷等了许久，膝盖都跪麻了，也没有见到河面上有任何动静。

倒是这天，快要亮了。

等天亮，徐家人起来，定不会放过她，小河村就这么大，她能逃去哪里。而且以她的身体状况，恐怕走上半天就要挂了。

白荷心里焦急，脸色不免带了几分。她实在害怕一会儿被徐家人抓到。

“河神！河神大人！”

为什么不行呢？村里的人每年向河神祈祷，河神能收下祭品，她也可以作为祭品啊！只要河神愿意帮她一个小小的忙！

“呼……呼……”终究还是一晚上的心惊胆战，加上虚弱的身体在外面奔波这么久，吹了一晚的冷风，忧心焦虑，白荷的身体精力也在此刻宣告告罄，在最后吐出一口冷气后，白荷眼皮颤了颤，终于是熬不住眼一闭倒下了。

……

“今年村里的收成不太好啊。”小河村的几个男人围坐在村长家里，商议村里事务。

村长是个男人，比家里的女人肥胖不知多少，此刻也一脸愁容，道：“是啊！这都好几个月没下雨，土地都干了！”

村民们一辈子靠种地为生，即使有那村里的读书人，那也是靠他们养活吃饭的，而每年地里收成好不好，就要看天意了。

“是不是河神大人不满意我们上次献出的祭品呢？”一男人古怪问道。

最胖的男人却眼睛一亮：“对，虽说每年祭拜的时间还没到，不过现在遇上麻烦，请河神大人再帮我们布下一场大雨吧！”

其实小河村有河水，倒是可以提水送去灌溉田地，不过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而且，那河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河水越来越臭了。

以及，河神就住在河里，他们平时用一点生活就算了，怎么能大量把河水取干呢？

村长和村民商量完毕，就决定开始准备今年的河神祭祀。

“这次挑选好看点的女人！”村长吩咐旁边的男人，“要十个！”

“十个！”男人惊呼，而且他们准备的女人都是未成婚的，可是，又要好看，又要未嫁人，还要十个，这村里本来女孩就少，能找到符合条件的吗？

“村长，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啦？”男人抱怨。

“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必须办到！”村长下令，“我们的祭品必须丰富一点，才能体现出我们的诚意。”

接到任务的男人还能说什么，不过，这时旁边另一个男人凑到他耳边向他低语，男人眼睛一亮：“好！好办法！”

……

几天后，小河村的全部村民出动，为准备祭拜河神。

村长看着男人带过来的女人，略微满意，虽然一个个看起来比以往小了点，不过样貌都还可以，男人办事还是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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