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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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推出来的鸮急忙摇头。“我可没有做过新兵教导员。我不会教。”

“可是你自己不就是从新兵过来的嘛，照你怎么学的教不就好了。”夏妮奇怪道。

“不一样啦。我的老师为了教我，都是把我扔到荒山野岭，或者是危险的地方去，让我凭自己活下来。听说是学了英雄卡普的教导方法。但是那种方法……”鸮不必说下去，夏妮也明白她的意思。【1】

那就肯定不适用现在这种情况了。

夏妮想了想。“我倒是可以教你们扎马步和出拳。其他的，你们平时的劳作已经够运动量了。”

虽然是基础的不能再基础，但是女孩们学习来还是非常兴奋的，也非常珍惜。

只是扎马步，鸮也能教。看夏妮那么新手都敢教，鸮看不下去了，也帮忙矫正大家的姿势。

正热闹着相互看对方打拳的搞笑动作，这一餐负责煮饭的几个女孩子笑着招呼她们开饭了。

夏妮一马当先，兴奋地蹦哒到了篝火旁。吃饭啦！

不得不说帕亚的女孩们都好会做饭，能用极少的食材做出非常丰富的餐食。可以想像，如果这片土地足够富饶，不，只要能正常地耕种，相信这些艰苦耐劳的人们一定能喂饱所有土地上的嘴巴。

说起来，卡丝缇奶奶提到过，就算没有战乱的因素在，帕亚的土地也不适合种植，越是靠近首都的土地越是贫瘠。她还猜测可能是靠近海岸线，土地比较咸的关系。

夏妮是不怎么会种田，她连种植普通的花草都没怎么成功过。船上的花园，目前只存活了自力更生的树莓灌木丛，其他的植物都因为各种不明原因翘辫子了。

夏妮：其实也不算是不明原因，应该就是船上这几个完全不会园艺的人努力照料的原因。

不过，仔细想想，卡丝缇奶奶说的有些地方合不上逻辑。

因为卡丝缇奶奶说海岸线到首都附近的村庄土地贫瘠到无法耕种，而她们能存活下来，全靠地下室里种的宝石果拿去首都换取物资。

宝石果的出现才不过八百年，这里有村庄的传承却已经几千年了。如果这里的土地既不适合种植业，也没有可以换取物资的宝石果，那这里怎么会发展出这么多村庄呢？

想想就觉得不合理。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夏妮觉得很在意。

吃过晚饭，大家围着篝火聊天的时候，夏妮没忍住把自己疑问提了出来。

对于第一个问题，海岸边的村庄在没有宝石果的时候是靠什么发展壮大的。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的说应该是靠捕鱼，有的说可能是和海上冒险者之间贸易买卖，总之感觉还算是有据可依。

但是当夏妮说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围绕着篝火的女孩子们一下子便彻底沉默了。

“我曾在卡丝缇奶奶的村庄得到过宝石果的种子。卡丝缇奶奶说只要放在暗处，不用浇水也不用晒太阳，就能结出宝石来。但是她又说需要细心照料，如果这种子什么都不需要，那还怎么细心照料？”夏妮搞不懂。

当时搬迁村庄要带宝石果，明明就要留下大量的人手，卡丝缇奶奶却只让希迦娜跟他们去首都换物资，都不肯让艾斯他们帮忙转移宝石果的藤蔓。夏妮总觉得这个举动很矛盾。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沉默得夏妮都开始起疑的时候，方才有人出来回答她。

正是在营地里大着胆子替夏妮割开绳子的女孩子。她名叫百丝麦。“夏妮，宝石果的照料方法非常困难。那是因为大家想要结出更大的果实。宝石当然是越大越好卖。但是你只是种着玩的话，没必要的。只要播种在阴暗处，自然就会生长了。”

“这样吗？”夏妮听了，更觉得可疑。

只是一个植物而已，就算能种出可以贩卖的宝石，也没必要这么神秘吧。就好像背后隐藏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似的，叫人不由地好奇。

既然从帕亚的女孩们这里问不出来，夏妮也只好将这个疑问埋在心里了。等以后有机会，她再自己去找答案吧。解谜也是冒险有趣的一部分。

夏妮现在渐渐明白艾斯说起大海冒险时流露出的兴奋了。

“对了，宝石果的种子能吃，那结出来的宝石果是不是也能吃啊？”夏妮随口换了个话题，没想到这个问题令女孩们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诡异。

不，比起诡异这个词，可能用惊惧更形象。

夏妮看到最靠近自己的百丝麦脸上的血色瞬间流失，惨白得好像一张纸糊的面具，非常地慎人。而在她们反应过来之后，举动更是古怪。

“夏妮，难道你吃下去了？刚刚，还是多久。快去拿肥皂来，肥皂水能催吐吧。”百丝麦带领一帮惊慌失措的女孩们冲上来，直接抱住夏妮，想将她倒过来，拍她的背，似乎是想让她把什么吐出来似的。

“啊，等等，等等，你们想干什么啊？”夏妮猝不及防地被她们抓个正着，真的倒立过来，血液都倒流了。“我没吃那个。肚子里只有晚饭啦。快把我放下来，要吐了。”

女孩们听说夏妮并没有将宝石果的种子吞下去，立刻松了一大口气，脸上的血色都流回来了。

夏妮被她们这么一弄更是一头雾水了。“所以，这个宝石果的种子不能吃吗？是有毒吗？”

但是她明明看到过，当时卡丝缇奶奶给饿晕过去的希迦娜吃的就是宝石果的种子。应该不可能是有毒的东西吧。

“不，那个宝石果的种子请千万不要吃那个，不管有没有毒，都不可以。”女孩们严肃郑重地再三警告夏妮，却无论夏妮怎么问，也没有人肯说出原因。

她们对此讳莫如深。

夏妮都快好奇死了。

不管既然她们不说，夏妮也拿她们没办法。

到了半夜，睡在帐篷里最温暖的中央，夏妮有些睡不着了。这可能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寒冷的夜晚，本来温暖的被窝是非常舒适的，夏妮一钻进来就会陷入香甜的梦乡，第二天大家不叫她，她都起不来。

寒冷天气的被窝实在是太有魔力了，夏妮抵抗不能。

不过，今天这个魔力有些失效了。她难得地失眠了。听着帐篷外呼啸的北风，还有周围的女孩们一个接一个沉下来的呼吸声，夏妮睁开眼睛小心地钻出了被窝。

睡不着觉的时候，躺着就显得格外难受。夏妮披上一条厚毯子，出了帐篷。她怕自己在里面辗转反侧，会吵到她们睡觉。

出了帐篷，狂风狠狠地刮在她脸上，夏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外面冷得跟寒冬一样，明明白天那么热的说。昼夜温差也太大了一点吧。

夏妮都看到地面上和野草枝条上都结起了一层白霜。“都结冻了啊。怪不得这么冷。”

被外面这冷风一刮，就显得帐篷里的被窝格外温暖诱人。

至于宝石果的疑问，到时候问希迦娜不就好了。她肯定愿意说的。夏妮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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