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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尉迟风疼的发白的脸,心里也不是滋味,刚痛失一子,如今再看到其中一个儿子受伤,哪怕是皇上心头也是挥不去的哀愁,“风儿,你好好养伤,太医自会将你治好。”
“劳父皇忧心了,儿臣没事。”尉迟风强打起精神,忍着身体的伤痛安慰皇上。
“朕一定会找出伤害你的凶手,你现在还伤着,切勿忧思,这有你母妃陪着,朕也放心,明日朕再来看你。”
“恭送父皇。”众人跪了一地,
刘成海跟在皇上身后,垂着的眼中闪着精光。
“操练场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回皇上,一切正常,侍卫们未曾发现有生人出入。”
“继续盘查,堂堂皇子的马匹竟然也会被人下药,真是岂有此理!”皇上一甩袖子,阴着脸大步离去。
柳贵妃心疼的替尉迟风擦去额头的汗,看他疼的难受,便让太医开了止疼安眠的药,等他睡下才与四皇子走到外间,语气慎重,“风儿受伤绝非偶然,你心里可有怀疑的人选?”
尉迟正燚回忆着今日的场景,所有人都与往常一样,且六弟刚骑上马时并未出现任何异常,那匹马究竟是因何突然受惊,“儿臣不知。”
柳贵妃捏着手中的绢帕,娥眉微蹙,“五皇子的死便蹊跷的很,虽说至今没有找出证据证明是他杀,但堂堂一个皇子,夜里外出怎么会无人从旁伺候,且五皇子的住所距离挽月亭甚远,便是饮酒也无须到那处……如今风儿又出现意外,本宫觉着这宫里像是有个无形的手在故意推动。”
“母妃的意思是?”
“你父皇身体康健,至今没有立太子的意思,有些人大概是坐不住了。”柳贵妃冷笑,她心中的怀疑人选自然是有可能荣登大宝的几个皇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生母地位卑微,且当时皇后身下无子,二皇子便养在皇后名下,多年后她才诞下九皇子,如今年方十一岁,不论是立长还是立嫡,皇后都是最后的赢家,她到是不至于心焦。
老四与老六都是她的儿子,两个儿子的性子她甚是了解,风儿自小便对权谋之术不感兴趣,以后至多封个闲散王爷,而老四恰恰与他相反,他既有能力又有野心,且皇上也最是看重他,未来的九五之尊非他莫属!
尉迟正燚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母妃对老八这个人怎么看?”
“尉迟元清?你父皇这几年虽然对他多有看顾,但他毫无外家支持,且又背着克亲的名声,朝臣便是站队也不会支持他,不足为患。”
尉迟正燚并不这么想,他能从当初最不受宠的皇子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若说没有心机自然不可能,身为皇子,怎么会不想登上那个位置,二皇兄虽无大才,却有守成之质,姑且也算是嫡皇子。
老六是他亲弟弟,他想要什么自己清楚,无须多虑,老八此人表面看起来愚钝,实则性子诡异莫测,能力未知,小九年纪不大,但因是皇后唯一嫡子,做事心狠手辣,宫中伺候的宫人动辄便被打杀,但他在皇上面前却表现的纯善聪慧,待他日后长成,绝对是最大的敌人。
柳贵妃用茶盖撇去漂浮在上面的茶沫,“你在担心老八?”
“此人心智极坚,是个隐患。”
“啪。”柳贵妃不在意的把茶盏放下,拭去唇角水渍,“若是你实在不放心,大可以将他除去,皇上将他从那冷宫似的地方拎出来,无外乎是因为他身上流着皇族血脉,便是突然死了,也只是一时惆怅罢了。”
尉迟正燚无奈的摇着头,母妃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五皇子刚去,六皇子受伤,八皇子再出现意外,父皇怕是……
“母妃,您好好照顾六弟,儿臣先去做事了。”
“如今尚不知幕后黑手为何人,你多加小心。”
“儿臣明白。”尉迟正燚刚走到门口,柳贵妃突然将他叫住,“丞相府的那位夏姑娘,长的到是娇俏,约莫已经及笄了吧。”
尉迟正燚想起她湿了衣裳时的无助,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含着雾蒙蒙的水汽,想要道谢又觉羞涩的娇俏模样,嘴角不自觉带了丝笑意,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母妃,儿子已有正妻,夏姑娘乃丞相府嫡女,侧妃的位置定然不会同意。”
说罢,推门离去。
皇子侧妃的名头确实不够吸引人,若是皇上的后妃呢?柳贵妃撩了下衣摆,夏雨棋若是喜欢上自家儿子,再加上她推波助澜,由不得丞相拒绝。
皇儿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由她这个母妃代劳了,她看中的可是那个正宫太后的位置,皇后那个贱人压在她头上这么多年,也该偿还当初欠她的债了,柳贵妃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低声呓语道,“我可怜的孩子,还未曾看看这个世界便被人陷害去了,娘一定会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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