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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影渐显
长安的秋雨淅淅沥沥,打湿了京畿卫的演武场。陆清安刚审完李嵩的党羽,一身皂衣沾着寒气,正准备回府,就见副将匆匆跑来,手里捏着一块锈蚀的令牌。
“将军,营外有个老卒求见,说……说这是您父亲的令牌。”副将将令牌递过来,铜质的牌面上刻着“镇北”二字,边缘已磨得发亮。
陆清安的指尖猛地一顿。镇北令牌,是父亲陆战当年镇守北疆时的随身信物。父亲战死那年,他才十岁,这令牌早该随着父亲的灵柩一同下葬,怎麽会重现人间?
“让他进来。”陆清安的声音有些发紧,将令牌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穿透指尖,勾起尘封的记忆——父亲临走前摸他的头,说“北疆的雪大,等爹回来给你带狼崽”,可那一等,就是永别。
老卒被带进来时,浑身湿透,粗布衣衫上打着补丁,脸上刻满风霜。他看到陆清安,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嘶哑:“小将军……属下赵勇,见过小将军!”
“起来说话。”陆清安扶起他,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左袖上——是个断臂的老兵,“你是我父亲的旧部?”
“是!”赵勇抹了把脸,雨水混着泪水往下淌,“属下当年是镇北军的亲卫,跟着老将军守了十年北疆。老将军……老将军不是战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陆清安的心猛地一沉。当年朝廷定论是“力战殉国”,父亲的尸身被送回时,胸口有箭伤,符合战死的痕迹。可赵勇是父亲最信任的亲卫,他的话绝不可能是空xue来风。
“你说清楚。”陆清安拉着他进了值房,亲手倒了杯热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
赵勇捧着茶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将军发现平北侯私通瑞王,偷偷运粮草给叛军,就想上奏朝廷。可消息走漏,平北侯在老将军巡查边境时设了埋伏,那箭……是从背後射的!”他哽咽着,“属下当时就在附近,拼了命想救,却被砍断了胳膊,昏死在雪地里。等醒来时,老将军的尸身已经被擡走,平北侯对外宣称……宣称老将军遇袭战死。”
陆清安的手紧紧攥着镇北令牌,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原来父亲的死,竟与平北侯丶瑞王有关!难怪他总觉得父亲的战死透着蹊跷,难怪平北侯这些年在北疆势力坐大,朝廷却鲜少追责——背後竟有这麽深的牵扯。
“你有证据吗?”陆清安的声音冷得像北疆的冰。
“有!”赵勇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半张残破的信纸,“这是老将军遇害前写的,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上面写着……平北侯与瑞王约定,用北疆的粮草换瑞王在京中的支持,等瑞王夺权,就封平北侯为‘北境王’。”
陆清安展开信纸,父亲苍劲的字迹跃然纸上,与他幼时临摹的字帖如出一辙。信末的日期,正是父亲战死的前三日。
“这半张信纸……”
“另一半被平北侯的人搜走了。”赵勇红着眼,“属下这些年隐姓埋名,在北疆和长安之间辗转,就是想找机会把这个交给小将军。听说您在查李嵩和长兴号,知道时机到了……”
陆清安将信纸收好,指尖在“瑞王”二字上顿了顿。父亲的死,瑞王的旧账,平北侯的野心,李嵩的贪腐……这一切终于在这一刻,织成了一张沾满鲜血的网。
“你可知清风楼的银库?”陆清安擡眼,目光锐利,“瑞王藏在北疆的银子,就在那里。”
赵勇点头:“知道!老将军当年就怀疑平北侯在清风楼藏了东西,还说……那银库的钥匙,和江家有关。”
“江家?”陆清安一愣,“哪个江家?”
“就是当年在北疆任通判的江文远大人。”赵勇回忆道,“老将军说,江大人手里有瑞王的账册副本,还和老将军约定,要一起揭发平北侯。可江大人在老将军死後没多久,就突然病逝了……”
江文远。
陆清安的心头猛地一跳。江黎以的父亲,正是江文远。他只知江父曾任地方文官,却不知竟在北疆任过通判,还与父亲有过交集。
难怪江黎以对北疆的舆图如此熟悉,难怪他查起平北侯时眼神里总带着一丝不同的锐利——原来他父亲的死,也藏着蹊跷。
“赵勇,你先在营中歇息,对外就说是我的远亲。”陆清安站起身,将镇北令牌系在腰间,与江黎以送的狼牙并排,“此事关系重大,容我细想。”
赵勇应声退下,值房里只剩陆清安一人。秋雨敲打着窗棂,像在重复当年北疆的风雪声。他从抽屉里翻出江黎以临行前留下的那枚缠枝莲玉佩,玉质温润,却让他想起江文远——那个据说温润如玉丶却在任上“病逝”的文官。
江黎以说过,他父亲是积劳成疾去世的。可赵勇的话,让这“病逝”蒙上了一层疑云。是被平北侯灭口?还是……与瑞王的旧案有关?
陆清安握紧玉佩,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缠枝纹。他忽然明白,江黎以执意要去北疆,或许不只是为了查案,更是为了查清父亲的死因。
而此时的北疆路上,江黎以正对着一盏油灯,看着父亲留下的旧信。信是父亲在北疆任通判时写的,字迹清隽,里面提到“平北侯行事诡秘,似与瑞王勾连,已嘱人暗查清风楼”,末尾还有一句:“清安这孩子稳重,他日若有机会,可托以要事”。
父亲竟早就认识陆清安?还曾想过“托以要事”?
江黎以的指尖划过“清安”二字,心头泛起一阵复杂的暖意。原来他与陆清安的缘分,早在父辈就已埋下伏笔。
“江相,前面就是雁门关了,过了关,就是北疆地界。”亲卫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江黎以将信收好,塞进贴身的荷包,与陆清安送的狼牙放在一起。荷包里,狼牙的凌厉与信纸的温软相触,像极了父亲与陆战当年的交情。
“知道了。”他应道,起身时,腰间的缠枝莲玉佩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雁门关的夜风凛冽,吹得旗幡猎猎作响。江黎以站在关隘上,望着关外漆黑的原野,那里曾是父亲和陆战并肩守卫的地方,藏着两代人的秘密。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忽然想起陆清安在长安雪夜里的拥抱,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原来他们要查的,从来都不只是一桩旧案,更是父辈未竟的心愿,是藏在风雪里的真相。
“父亲,陆伯父。”江黎以轻声自语,目光坚定,“儿子会查清楚的。”
关外的风卷着沙砾,打在他的披风上,发出簌簌的响。远处隐约传来狼嚎,苍凉而悠远,像是在为那些沉睡的秘密,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而长安的陆清安,此刻正对着父亲的镇北令牌和江文远的旧信,在灯下沉思。他将两封旧信并排放在一起,江文远的清隽字迹与陆战的苍劲笔锋,在烛光下仿佛对话。
“原来如此。”陆清安低声道,眼底的光愈发锐利。
北疆的风,长安的雨,终于在这一刻,将两代人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江黎以即将踏入的北疆,不仅有平北侯的阴谋,有瑞王的银库,更有他父亲与陆战的过往。而陆清安在长安的追查,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旧影,添了几分沉甸甸的分量。
这盘棋,早已不是简单的朝堂清算,而是隔着生死的承诺,是必须揭开的真相。
陆清安拿起那枚梅枝书签,放在两封旧信旁。烛火跳跃,将三者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一幅跨越时空的画卷。他知道,等江黎以到了北疆,这幅画的全貌,就该显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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