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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月暖
船抵长安码头时,恰逢中秋。朱雀大街上挂满了灯笼,像两条蜿蜒的火龙,映得青石板路都泛着暖光。百姓们提着月饼匣子走亲访友,孩子们举着兔子灯奔跑,笑声顺着风飘出老远,与南海的咸腥气截然不同,是踏实的人间烟火。
太子赵珩带着百官在码头迎接,半年不见,少年天子又长高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见到江黎以和陆清安,快步迎上来,拱手行礼:“江相,陆将军,辛苦了。”他身後的沈皇後和喻辞桉也笑着点头,眼底的关切浓得化不开。
“殿下治理有方,长安安好,便是我们最大的慰藉。”江黎以躬身回礼,目光扫过熟悉的人群——沈砚站在武将之列,身姿挺拔;苏湄也跟着来了,穿着长安女子的襦裙,有些拘谨却难掩英气;甚至连北疆的赵勇,都被接来长安养老,此刻正拄着拐杖,笑得合不拢嘴。
回宫後的庆功宴办得热闹却不铺张。赵珩亲自为江黎以和陆清安斟酒,酒是长安的桂花酿,甜香醇厚。“这杯酒,敬江相和陆将军,敬南海的英烈,敬天下太平。”
江黎以举杯,看着满殿的人——有并肩作战的夥伴,有真心辅佐的君臣,有牵挂多年的故人,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从北疆的雪,到南海的浪,从父亲的账册,到瑞王的覆灭,这一路的颠沛流离,终究在这杯酒里,酿成了最安稳的滋味。
“该敬殿下,敬长安的百姓。”他一饮而尽,桂花的甜在舌尖漫开,带着暖意。
陆清安也跟着饮了,目光落在江黎以微红的脸上,低声道:“少喝点,你的酒量……”
话没说完,就被喻辞桉打断:“陆将军这就护上了?江相今日高兴,多喝几杯怎麽了?”他举杯笑道,“江相,我敬你,当年在京南查账,若不是你拦着,我早把李嵩的党羽砍了,哪能留到今日一网打尽?”
江黎以笑着回敬:“喻尚书的脾气,还是这麽急。”
沈砚也凑过来,手里拿着个酒壶:“江相,我也敬你。要不是你让我假意投靠三皇子,我哪能拿到私铸兵符的证据?”他酒量浅,喝得脸颊通红,“还有我姐姐,总说要谢你……”
一来二去,江黎以喝了不少。他本就不胜酒力,几杯桂花酿下肚,眼神就有些发飘,却还笑着举杯,嘴里念叨着:“该敬……该敬陆伯父,江伯父,沈太傅,苏先生……”
陆清安看着他站不稳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府。”
“不……不回相府。”江黎以抓住他的衣袖,像抓住救命稻草,眼神朦胧,“去……去陆府,看你画的花雪图……”
周围的人都笑了,喻辞桉推了陆清安一把:“去吧去吧,看把人喝的。”赵珩也笑着摆手:“陆将军好生照看江相。”
陆清安无奈,只能弯腰,打横将江黎以抱起来。他的身子很轻,像一片羽毛,靠在陆清安怀里,呼吸间带着桂花酒的甜香,脸颊蹭着银甲,像只温顺的猫。
“陆清安……”江黎以在他怀里嘟囔着,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南海的浪……好大……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清安的脚步顿了顿,心头一软,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不会的,我说过,会等你一起回长安看海棠。”
街上的灯笼在身後远去,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陆清安抱着他,一步步往陆府走,靴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与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夜曲。
陆府的下人早已收到消息,候在门口,见了他们,连忙躬身行礼,却被陆清安摆手制止:“都下去,不用伺候。”
将江黎以抱回卧房时,他已经睡熟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脸颊泛着酒後的红晕,比平时多了几分稚气。陆清安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想抽回被他攥着的衣襟,却被他抓得更紧。
“别……别走……”江黎以在梦里呓语,眉头微蹙,像是梦到了什麽不好的事。
陆清安无奈,只能坐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烛光跳跃,映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描得柔和。他想起年少时,江黎以第一次喝醉,是在李卿砚的生辰宴上,也是这样红着脸,抱着柱子喊“长安的月亮真圆”,最後还是他和李卿砚一起把他架回相府的。
那时的月光,和今夜的很像。只是物是人非,李卿砚已长眠皇陵,只有他们两个,还守着当年的约定,守着这长安的月亮。
陆清安起身,打来一盆温水,拧了帕子,轻轻擦拭江黎以的脸颊和手。帕子的温度适中,擦过他发烫的皮肤,让他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眉头也舒展了些。
擦到手腕时,陆清安的指尖顿住了——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在南海龙宫洞被暗器划伤的。当时血涌得厉害,他吓得心脏都快停了,江黎以却笑着说“小伤,不碍事”。
“还说不碍事。”陆清安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拂过那道疤痕,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以後不许再这麽逞强了。”
江黎以似乎听到了,在梦里蹭了蹭枕头,嘴角弯了弯。
处理好一切,陆清安没有走,就在床边的软榻上躺下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刚好落在两人之间,像一条温柔的河。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这些年,他们一起在北疆的雪地里啃过冻窝头,一起在南海的船舱里熬过风浪,一起在朝堂上面对明枪暗箭,一起在忠烈祠里缅怀故人。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那些生死相依的时刻,早已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缠在一起,像陆清安画的《花雪同归图》,花中有雪,雪中有花,再也分不开了。
夜深时,江黎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往温暖的地方凑,手搭在了陆清安的腿上。陆清安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靠着,甚至还往他那边挪了挪,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像撒了层银粉。陆清安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军裤上,指尖还沾着点未洗干净的墨痕——是他平日里批阅奏折留下的,带着熟悉的书卷气。
他忽然想起江黎以送他的那枚狼牙,和他送江黎以的那枚玉佩,此刻正分别系在两人腰间,隔着薄薄的衣料,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黎以。”陆清安轻声唤他,声音低得像叹息,“等过了这阵子,我们去北疆看看青稞,去南海看看珊瑚岛,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不带兵,不查案,只是……走走。”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只是呼吸更均匀了些,像是在梦里应了声“好”。
陆清安笑了笑,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床沿。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长安的夜很静,能听到远处打更人的梆子声,一声声,敲在人心上,安稳得让人想落泪。
这或许就是他们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不是什麽轰轰烈烈的功业,而是这样一个寻常的秋夜,有月光,有故人,有彼此的体温,有触手可及的安宁。
天快亮时,江黎以醒了,头痛欲裂,却发现自己躺在陆府的床上,身上盖着陆清安的披风,带着淡淡的松木香。而陆清安,正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微蹙,像是睡得不安稳。
江黎以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昨夜的事,脸颊瞬间爆红。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想为陆清安盖件衣服,却不小心碰掉了床边的书——是陆清安的兵书,里面夹着一张画,正是那幅《花雪同归图》,画的边角被摩挲得有些发白。
他拿起画,指尖拂过上面的海棠与雪花,忽然明白,有些情意,不必说透,藏在月光里,藏在披风里,藏在兵书的夹层里,就够了。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陆清安醒了,看到江黎以拿着画站在窗边,脸颊微红:“醒了?头还疼吗?”
“不疼了。”江黎以转过身,将画递给他,眼底的光比阳光还亮,“陆清安,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我们去北疆看看吧。”
陆清安接过画,看着他,笑了,眼底的温柔像化了的雪水:“好。”
长安的秋,还很长。他们的故事,也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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