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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用。”严明月抓一抓王利珍肩膀,“马上,两秒钟。”
严明月拎进去,摆桌:“吃吧,我去吃饭,一会儿回来。”
“嗯,不回也没事儿,你又不是医生不用守着。”胡勒道。
门口的话,他都听见了。虽然没听清,不过他了解严明月,包括严明月对自己的看法。胡勒道:“有时候别想着什麽都自己的问题自己的不是,人是环境産物,也可能环境没能激发部分你的潜能。”
严明月笑:“哟,去德国还学哲学了,耳朵也好。”
胡勒:“顺道的事儿,技多不压身。”
“谢谢。”严明月道。
胡勒道:“去迎接会刺激你的人和事儿吧,严明月,我们都该抓紧时间。”
啧,还刺激呢,纯m吧。
严明月皱眉:“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
前後不过一分钟,王利珍在等,严明月没多说,出门去。也因隔墙有耳,多说不便。
俩人在食堂落座,王利珍去买了俩包子,白菜馅儿的,不好意思白坐食堂的座儿。
味儿挺正,虽然五块一个,王利珍咬咬牙,又买俩,带给小明。可怜小狗,这会儿还在家里巴望呢。
王利珍包子啃得欢实,严明月拣牛肉到他嘴边。王利珍摆手:“我自己来。”严明月不依不挠,也不顾食堂里怨气十足群衆们看来的目光:“张嘴。”
听了这俩字,王利珍更加不情不愿,跟受刑一样叼了,结果被香迷糊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要不说这家敢卖这麽贵呢,这纯正的肉香,这入口即化的口感。
“在哪儿买的?”严明月问。
王利珍没注意看,手机上搜了附近评分最高的店,这会儿才查看订单记录:“我看看啊,花满楼。”
“这名字取的。”严明月笑。
王利珍注意到严明月一直没碰手机,他浑身上下这身衣服也没哪儿能放手机。注意到他的眼神,严明月主动坦白:“手机不知道掉哪儿了,怕你担心才说没电了。”
“嗯。”王利珍瞅着严明月那额头丶手腕上的纱布,把真相大致补全了,不敢碰不敢摸,只能问,“还疼不疼?”
严明月擡眼:“哎哟,不疼了,你别哭啊。”
“没哭。”王利珍手背揩一揩眼睛,斜向上把泪抹掉。
“没哭没哭,”严明月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耐心,对着王利珍他竟总能生发无尽的对待孩子般的耐心,顺应他的节奏他的话语,“我就是来的路上打电话来着,结果追尾了,所以擦伤了,看着包挺大一块儿,其实伤口就一小点,不破相的。”
“嗯,”王利珍擡手,严明月把脑门送上去,王利珍却只是大指摸了摸他鼻梁,食指中指在那纱布上轻轻挨了挨,“吃完我回去喂狗,一会儿给你送点陪院的用品来。”
严明月怔愣,敢情伤心的点还包括这啊,握住王利珍的手指,严明月道:“一会儿我就跟你一块儿回了,他家里人就快到了。”
“哦。”王利珍肉眼可见的嘴角笑了下,又很快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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