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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烟火气渐渐回暖,阿洛小心端着一碗鸡汤走到榻边,轻声唤着阿公,将勺子送到他嘴边。
屋外天光微沉,屋内生出了一丝久违的温热。
吃罢饭,沈念之靠着门槛,捧着粗茶慢慢晃着,目光落在院中灰扑扑的地面上,忽而开口问道:“阿洛,你可识字?”
阿洛一愣,旋即点头:“识一些。以前这边有个私塾,我曾经扒着窗户偷听过……先生讲得慢的时候,我就记得住。”
沈念之“嗯”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若有所思。
临走前,她将手里的荷包塞到阿洛手中,也没多说什麽,转身离开。阿洛怔怔地看着她背影,紧紧攥住那只鼓囊囊的荷包。
出了巷口,她随口向路人打听了方向,便折去青州衙署。
门前守卫森严,她拢了拢头发,对守门的衙役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晋国公府的沈娘子求见苍大人。”
衙役不敢怠慢,飞快进去禀报。片刻後,衙门大门一开,苍晏与顾行渊一前一後步出。
顾行渊一见她便冷笑了一声,语带嘲讽:“没想到你也有求人的一天?”
沈念之斜睨他一眼,苍晏打圆场似地微笑:“沈娘子是遇到什麽难处?”
沈念之神色平静:“你们跟我来便是。”
二人对视一眼,终究还是跟着她走了。
巷口破败阴湿,乍一入目,便叫人心头微紧。沈念之走在前头,踏着碎石与淤泥,一路领着二人往深处而去。
“你是怎麽发现这里的?”苍晏问。
“闲来无事,散步遇见。”她答得轻描淡写,并未说自己荷包被偷的事情。
行至深处,苍晏和顾行渊的脸色都变了。
一排排歪斜的帐篷用草帘勉强支起,衣衫褴褛的老人蜷缩在角落,孩子们赤着脚,在污水边捡拾残食。
顾行渊沉声道:“青州外表光鲜,没想到背後还有这等惨状。”
苍晏眉头亦拧了拧,叹道:“我来青州已有时日,却也未曾听人提起。”
沈念之擡手指着一处废屋,道:“这里多是老人和小孩,老的无力干活,靠讨度日;小的还算有口气在,若没人管,将来也是乞丐丶盗贼。”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楚:“我想修缮这一片地,搭上房舍,清清霉,把该拆的地方拆一拆,好能让阳光也透进来,遮风避雨是小事,叫郎中一一为他们把脉治病才是正事。”
她回身望向二人,眼神透着一点认真:“这些孩子,虽生在泥泞,也仍是我大昭的子民。若请一位夫子教他们读书识礼,或许将来能走出别的路。”
说到这里,她唇角带了一丝淡笑,回头看了看身後的废墟与柴门:“花银子是小事。长上若需要,可从我晋国公府出。我沈家还是养得起的。”
话音一落,苍晏静静望着她,眸中柔光浮动,他笑了笑,声音温润:“沈娘子出手,倒叫我等汗颜。”
顾行渊站在一旁,盯着她比划规划时的模样,心口莫名悸动了一下。
他看着那个一向张扬骄恣的女子,站在这一群破衣烂衫的老人与孩童中,衣摆掠风,神色却认真得像在平摊江山。他忽然移开了视线。
此事沈念之催得紧,苍晏一回到衙署,便立刻吩咐手下着手安排。他召来负责青州工部事务的属吏,让人带队前往巷区实地勘察丶拟定修整方案。
沈念之立于他身侧,目光扫向那些匆匆离开的衙役,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凌厉:“希望他们真心做事,别等我们一走,就又装聋作哑,顺手把银子填了自己的腰包。”
顾行渊闻言,冷笑一声:“他们敢,我会留两名大理寺官吏在此,盯着他们从头到尾。一天不完工,一天不许撤。”
沈念之转头看了他一眼,忽地擡手拍了拍他肩膀,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点感谢的口吻:“那这份差事,就有劳顾大人盯牢了。”
顾行渊听得这一声“有劳”,下意识挺直脊背,轻咳一声,正色道:“沈娘子不必客气。”
苍晏笑了笑,随口一揶揄:“你们二人不斗嘴,我倒还有些不适应了。”
顾行渊负手而立,语气不冷不热:“谁跟她斗嘴?分明是她一贯胡搅蛮缠。”
沈念之立刻扬手指着他,冷笑道:“顾行渊,你睁着眼说瞎话。不是你每次闲得发慌,非要横插一脚?”
“若你行事像个寻常女子规矩些,我又何须多言?”顾行渊语气不善,“真当我乐意盯着你?自作多情。”
沈念之气笑:“你——”
苍晏见二人唇枪舌剑,头微微一疼,擡手扶额,暗自懊悔方才为何要插这句话。他无奈叹息一声,走到两人中间,想伸手将他们劝开,谁知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被一左一右同时拉开。
“你别管他!”
“让她说!”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竟不约而同。
这时门外忽有衙役快步而入,拱手回报:“苍大人,外头来了一位女子,自称是您在扬州的旧识,递了信物,说您见了便知。”
苍晏微蹙眉,从衙役手中接过那物件。那是一块半边玉佩,温润细腻,边角处隐约可见岁月打磨的痕迹。
还未等他开口,顾行渊已先一步挑眉讥笑:“哟,书阳,你在扬州还有红颜旧识?这玉,不是你姨母当年赐下的鸳鸯佩麽?”
话音落下,沈念之身子轻轻一僵,眸光微动,神色也跟着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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