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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羞得想咬唇,只是才刚抿了下唇,就发觉嘴唇又麻又热,知觉变得格外敏感,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但肯定,没那么得体。
偏偏李缮还禁锢着她,她只好鼓起气,推推他的手臂,又抬眼看他:“夫君,回去了……”
看她像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李缮终是扬起唇角,他放松手上力道,道:“行,你记着,你欠我一口,回去我再咬回来。”
果然小心眼地记上了。
窈窈不答话,只是抬起手臂,用宽大的白色袖子挡住了下半边脸,只留一双明媚艳丽的水眸,忽闪忽闪。
李缮按下心头的热意,他两指压在唇下,吹了个清亮的口哨,逐日和羡春听到哨声,踏着马蹄跑了过来。
窈窈赶紧缓和了一下呼吸,走向羡春,还没上马,就听李缮说:“你过来。”
窈窈疑惑地看着他。
李缮拉着逐日的缰绳,神色自然极了:“我们回去,骑一匹马就够了。”
他们之前,不是没同乘一马,那时候李缮教她骑马就有过,但这次,窈窈知道意味不一样,不为教学了。
可她有点不敢靠近他,怕他等等在马上就咬她一口,说真的,她丝毫不怀疑李缮做得出这种事。
她还是坚持站在羡春身边,轻声说:“羡春一匹马在这,它孤独。”
李缮点点头,他丢下逐日的马缰,对窈窈说:“那就让逐日留在这吧。”
窈窈讶然:“会走丢的吧?”
李缮:“它怕孤独,会追上我们的。”
窈窈:“……”
他托着窈窈的腰臀上马,自己也长腿一跨,坐到窈窈身后。
“驾!”
羡春跑开了四蹄,窈窈忍不住往后瞧,湛蓝的天色之下,绿原满地,逐日正悠哉地低头吃草,根本没追上来。
她与李缮的眼眸对上,他眼睛看似慵懒实则明亮深邃,藏着得逞的笑意。
逐日根本不会自己追上来,但也不会走丢,因为在几百米开外,有他的亲兵候着,等他们走后,自会过来带逐日回去。
不过,李缮没打算告诉窈窈,刚刚这里也就他们两人,他亲她一口都得被咬一口,那要是叫她知道,不远处有人,虽然他们什么也没看到,但她约摸要羞得缩进袖子里。
总之,如果逐日、羡春和李缮,一定会有一样落单,李缮觉得,绝对不会是自己。
不过他就算不说,窈窈也猜到了隐情,偏偏她差点被“逐日会自己追上来”这种话唬过去,她赶紧回过身,不理会李缮。
李缮终于没忍住,大笑起来。
他低头靠在她肩上,暖热的气息氤氲在她耳际,胸膛贴着她薄削的后背,笑声传递到她身体里,一阵阵的酥麻。
窈窈不由也弯了弯唇角。
出乎她意料的是,一路上李缮拥着她回去,却没找机会咬回来,只是他难得的行事“妥帖”,越让她疑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咬回来。
直到回了李府,李望有事寻他商议,李缮便又往衙署去了。
而窈窈回到西府,她早已整理过行装,郑嬷嬷还是一眼看出她发上的鎏金蝴蝶步摇,往下歪了一些。
再看窈窈泛红的唇,郑嬷嬷一下清楚了,想起新竹先前也说两人的亲密,她难免感慨:还好李缮不是真的一瞎到底的。也是,谁人看着她家姑娘,能不心软呢!
就是李缮心软得不易,天老爷,她只盼着两人愈来愈好。
而窈窈坐在胡床上,对铜镜拆下那枚蝴蝶发簪,她动作顿了顿,忽的问郑嬷嬷:“嬷嬷从前在家中,没听闻五叔和我夫君有罅隙吧?”
郑嬷嬷:“不曾。他二人竟有罅隙?可是五年前上党一战?”
窈窈:“不是,要更早。”便将从郭夫人那听来的事,说了出来。
郑嬷嬷掐指算了算:“五爷南下与萧家合作的时候,得是八、九年前了,我着实没听说。是不是那时候侯爷还未崭露头角,这事也就不了了事?”
窈窈也怀疑有这原因。
她与五叔素未谋面,却熟知世家子弟的作风,谢翡难逃这种作风,如果他被年少气盛的李缮,当着将士的面挑落枪戟,丢了颜面,定不可能就此罢休。
纵然知道李缮的来时路,定多有荆棘,才会对世家厌恶至极,只是和谢家还有如此关联,窈窈还是无可
奈何。
郑嬷嬷也知她的顾虑,给窈窈轻按肩膀,道:“夫人,侯爷如今也不再因夫人姓谢,就冷待夫人,可见他已经过了这道心防了。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吧。”
窈窈点点头,她已经让郭夫人送信南下,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再修书一封,跟着南下。
至于新竹前面提过的,请李缮出马让谢姝北上,窈窈有一瞬的心动,但现在,她没打算这么做。
谢翡和李缮有过节,李缮可以不迁怒她,却未必不会迁怒她的家人,她何须多此一举。
…
窈窈的信件到了上党驿站,又被小吏送到李缮这儿。
李缮正在和范占先看那冀州、幽州的领地,按变化更改谋划,萧西曹死了,他们速度要更快。
乍然看到信件,以及信上那漂亮的字体,范占先躬身退出屋内,留李缮一个人看。
而李缮将信拿在手里,摸着信封封口,许久,没有打开,就把辛植叫进来。
辛植:“将军可是检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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