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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他们摸不着头脑了,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件事还没完,但是又不知道吴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有大胆的人站了出来,径直往门外走,但是在接近门的时候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阻力,任他如何用力,也突破不了。
终于,他气急败坏,指责道:“你耍赖,你不是说让我们离开吗?堵门做什么?”
吴鸣悠悠的回答:“我逼你们走门了吗?出这个礼堂又不是只有门,还有窗户,还有通风管道,最不济还能挖地道出去,当然,如果你们看不惯我,可以试试直接把我从门前推开。”
“好!”工人们叫了起来,其实他们在听到那个自愿工作的说法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恨不得上去给那个发言人两弩。
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大中午顶着太阳在工地里修房子。
而工厂主,贵族们拿吴鸣无可奈何,这个礼堂最低的窗户离地面也有几十米高,而通风管道无一例外都在顶棚,再加上这个建筑有着抑制魔法成型的法阵,光凭肉身,他们一辈子也出不去。
就这样,吴鸣和工厂主,资本家们又一次陷入了对峙。
“工人们,现在这里不需要你们维护秩序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吴鸣提醒道。
“不要,鲍德温先生,我要看他们服软。”有一个女工人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她不属于产业工人,而是在服务业中的工人,经常被老板威胁加班。现在,他们也受到了同样的对待。
不少工人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这一看,就是一天,他们终于撑不下去,纷纷离开。而离开之后,又有工人过来填补空出来的岗位。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生都难碰到一次的大乐子。
终于,有人撑不住了,一个老绅士走到了讲台上,庄重的签下了自已的名字。
他慢慢的走到吴鸣面前,期间再也没有受到斥力。
“我原本以为公社是一个天堂,但是想不到,作为公社缔造者的你居然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这位老者的眼里满是失望。
“不,你误会我了,也误会了公社,公社不是一个天堂,天堂存在一位神灵,一切都受这位神灵掌控。公社是一片旷野,公社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代表不了公社,只有这个旷野之上的所有东西合起来,才算得上整个矿野;而亲王领,或者说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这么一间屋子,有着厚厚的墙壁与屋顶,只有几个门窗联通着外面的世界。”
“现在,站在门前的是我。但是在以前,这个人是你们,这些墙也是你们,我的手段卑鄙,你以前的手段就高明了吗?现在,我要拆掉这个屋子,给你最喜欢的旷野,你反倒指责我拆掉屋子的工具太野蛮,这真的正确吗?”
这个老绅士的问题事关吴鸣本人的动机,本人的理念,如果不解释清楚,那么对他人会有很强的误导作用。
老绅士安静听完了吴鸣的话,抬眼望了吴鸣一眼,想说什么,但是又无从说起,只得低着头走出去。
“现在这个情况,不过是完全顺着你们的逻辑演变的而已,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基于你们的‘自愿’,不愿意的,可以另寻办法出去。”
眼见着吴鸣没有半点动摇,越来越多人撑不住了。
期间有人以病为由,想要让吴鸣放病人出去,吴鸣贴心的把之前紧闭的窗户打开,告诉他们如果不签字,那就从窗户离开吧,那里没有阻拦。
他们大骂吴鸣没有人性,而吴鸣则是掏出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着各个工厂事故,以及事故后的赔偿和家庭情况。
每说一件,牵扯到的老板们都面露尴尬,一种底裤露了出来的尴尬。
今天这件事,吴鸣已经全程录像,就是为了告诉群众们他们以前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
……
亲王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面不可能一无所知,而在资源领内,看着中央下达的命令,奥布里知道终于要瞒不住了。
现在,到他行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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