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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里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随身空间。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这种感觉令人极度不安。
身穿翠绿衫的男人端着一盅梨汤,坐在小桌旁边的蒲团上:“你醒了。”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很陌生,女相男身,乌发乌眼,钱江山知道那是谁,除了乌楼兰没人能在那个时候把他掳走。
乌楼兰给钱江山盛了一碗梨汤:“我刚熬的,尝尝味道。”
钱江山没喝:“你为什麽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乌楼兰:“我想留在你身边。”
“?”钱江山感觉世界疯了。
他是怎麽在短短两个月变成香饽饽的?
“放心,他们杀不了我,你也杀不死我,就算那个城主来了也杀不死我。”乌楼兰挑出梨汤里的桂花。
“记得吗,吾与吾父共长生。”
神仙变作长剑,抵在乌楼兰脖子上,钱江山冷声:“你真的很令人火大。”
乌楼兰不躲,反而往剑刃上靠,血珠在脖子上滑出一条红线,乌楼兰蛊惑:“那就杀了我,生气就杀了我。”
钱江山挥舞长剑,挑了乌楼兰的手筋。乌楼兰在钱江山的剑下死亡,又在钱江山的剑下活过来。
他如同一颗不死的莲花,绿色的箭头在他身上游走,破碎的肢体很快就能生长完整,就算血液流空,肢体被钱江山切成块,也能在十几分钟内恢复如初。
乌楼兰躺在血泊里,笑着:“还生气吗?生气就拿我出气,生气就杀了我。”
每杀死一次乌楼兰钱江山都会得到自身生命值50%的反馈,他在用一种近乎献祭的方式把自己绑在钱江山身边。
钱江山抄起遮住眼睛的头发,咧出一抹笑:“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麽杀了你了!”说罢长剑变成匕首,毫不犹疑的刺进自己的胸膛。
微笑一瞬间凝固,乌楼兰化作虚影扑到钱江山身上,阵阵莲花香袭来,匕首掉在地上,钱江山胸膛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理论与实践同行,真是个百分百的好办法!”钱江山胸膛震动,笑出了声,“子不教,父之过,你存在我的错。”
让自己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而钱江山擅长每一种。
在灵魂司南的指引下陈子坊在总系统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团光晕。〓
那东西竟然藏在了一个外挂里。
撕裂外挂外壳,进入小世界,然後看到了可以令陈子坊直接去世的一幕。
钱江山身体後仰,一只长枪穿透了他的胸膛,白衣被血染脏,整个人毫无生气,脚下是跪伏,一脸绝望的乌楼兰。
陈子坊手脚冰凉僵硬,呼吸停止,心脏紧缩,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不能死……不行……”
“别这样丶求你了丶别这样……”
一个陈子坊一个乌楼兰,不得不说,钱江山确实很有天赋,在把人搞崩溃这一方面。
他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看。
绿色的箭头游走在钱江山身上,长枪消失,伤口愈合,钱江山看着握着自己的脚踝的乌楼兰,蹲下,拽着他的头发让他擡头,语气温柔。
“跟我说说你是怎麽出来的。”
乌楼兰满脸泪痕,看着钱江山苍白的脸:“我说丶我说,你别这样丶求你了别这样……”
他不怕钱江山对他干什麽,但他怕钱江山对自己干什麽,因为他无法违抗钱江山的命令,甚至做不到阻止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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