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沉默片刻,忽地问道:“侯爷问了我这麽多,我倒是有一事也想问。珈乌为什麽会到兖州来,这和瑞王跟我交代的可不一样。”他顿了顿又道:“侯爷身在京城,怎麽能如此容忍瑞王为所欲为。难道说,您有什麽把柄在他手里吗?”
“这件事你没必要知道,”闻阶忽而偏过头看着他,四周烛光微弱,却衬得他一双眼如鹰隼般锋利,倒有些青年时的蓬勃之气,“杨淮英,你当真什麽都没有招供吗?”
後者一顿,狐疑地看着他说:“侯爷这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闻阶的神色和缓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没人比我心里更清楚你,刚才的话随口一问罢了。”
他见杨淮英神色稍霁,又安抚了几声说:“不用担心,我正在想办法,过几日就接你出去。兖州你我苦心经营数十年,实在不甘就这样拱手让人啊。”
牢门开了又合。杨淮英一直没睡,只身靠着墙壁枯坐。他扭着头透过石墙上的小窗,望着天边的月亮。
他听见牢门响动,以为是封如筳来提审他,索性靠着墙一动不动。却不想下一刻被人提起来拷上了枷,脊背一按从牢房里推了出去,一路搡着往条长长的通道上走去。
铁链与铁枷垂在他的肩上肘上,勾连磕碰,发出哗啦哗啦的碰撞声,在地上拖得极长极响。他低着头一步一拖地向前走,只听通道一侧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刑讯声,拷打声与惨叫糅合在一起,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麽场面。
焦味随之传来,杨淮英不由自主地撇过头去,却忽然被狱卒扳起下巴,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把持着,强迫他看向身侧这场刑讯。
傅行州一身黑衣如铁,坐在焦土铁镣之中,身侧尽是血腥污秽,却尤衬得他面容轮廓英俊刚硬,带着北关的峻肃与杀气。此时居高临下地望过来,有如虎贲狼视,凝得人心中寒战。
“这是禁军的人,在刑部放跑了珈乌。”阎止从他身後走来,一身灰衣如旧,眉目上还带着隐约的病气,“傅总督审了他三天三夜,刚刚吐口了是谁指使的。杨大人猜一猜?”
杨淮英扛着枷,费力地扭头看向他,只得嗬嗬粗喘。
阎止不理会他,继续道:“雷晗铭在北关打伤了高炀逃脱,也在京中安插了不少钉子。总督这几日忙于禁中与京畿之间,就是在一颗颗地往外拔。雷晗铭是一回事,至于珈乌为什麽逃窜到你兖州去,我想很快也就能审出来了。在这之前,杨大人有什麽要说的吗?”
杨淮英咬紧了牙,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那就算了,”阎止负过手,火光映在他的面容上,脸颊上平添了一丝血色,“我原本还想着请你过去认认脸,要是熟人,我就请总督手下留情。杨大人亲临,留一条命的面子还是有的。”
“萧临徵!你当我没审过人,没坐过牢吗!”杨淮英竭力地扭过脖子,以一个艰难的姿势瞪视着他,怒吼道,“你这是要干什麽?诛心吗!”
“我可不敢当,”阎止笑道,“若说诛心,还有什麽比十一州联告更能鼓噪人心丶颠倒黑白,我又岂敢班门弄斧。既然杨大人不想看,那就走吧。”
牢门在身後重重地关上。重枷锁在腕上,杨淮英神色里满是疲惫,却仍馀怒不减道:“我没什麽可说的,再问下去我也是这句话。世子该不会是找不到人结案,想拿我顶罪吧。”
阎止示意书记官放下笔,却问道:“刚才闻侯来过。老友叙旧本是乐事,我见杨大人脸色不佳,怎麽了,聊得不好?”
杨淮英抻着脖子望向他,须发短短几天全白了,乱蓬蓬地散在囚服外。他闻言愣了片刻,却在转瞬之间想通了,暴怒地吼了一声:“你设计他!”
“他多疑才会被我设计,总要亲自来瞧瞧才放心。”阎止道,“如何,杨大人可说动他了吗?”
杨淮英手腕的铁链在桌上悍然一磕,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他面色如灰,须发不受控制一般颤抖着,恐惧如同泥泞的沼泽,将他一寸一寸地向下拉去,直至灭顶吞没。
他双肘支着桌板,躬身平定了好一会,才喘着粗气说:“我与闻侯虽有提拔之实,并无朋党之交。世子诱了也是白诱,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要紧,”阎止冷冷地说,“我定不了你的罪,闻侯也能定你的罪,届时罪名一起,十一州联告被翻,我一样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你在兖州汲汲营营几十年,恶事做尽,到头来死在牢里的只有你,不觉得冤枉?”
“不可能!”杨淮英向前猛地一挣,双手用力地扣着桌子,死死的盯着他,“闻侯为何要定我的罪!”
“他在朝中的日子不好过,”阎止道,“瑞王独大,皇上多疑,之前几件事把他削权削得很厉害,朝中没有多少他的人了。偏偏这个时候你在牢里,兖州积年旧事,谁能保证不会被人问出来?”
杨淮英高声道:“当年涉事的人都死了,我不说,还有谁会说!”
阎止没有回话,只是静默地看着他。辩解的声音犹自回荡在屋里,此刻四下寂静,这声音便如同咒一般扎回了杨淮英的心中,令他心中骇然恐惧。
他是唯一的证人,也是唯一的隐患。
闻阶临走时的一问,显然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可殷殷承诺,其中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疑心深重之人,还需要别人挑拨吗?”阎止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闻侯当年举荐了你,皇上迟早要问他怎麽论断兖州的案子。闻侯是个庸才,他压不下朝中物议,平不了皇上猜忌,想活命只好先踩碎你的脊梁骨。杨淮英,你猜猜他弹劾你的折子,明日何时能送到皇上的案头?”
“都是你!!”杨淮英如同褪了外皮的蛇,僞善脸面层层碎裂。
他整个人被锁在椅子上,身体却近乎发狂地向前冲,挣扎着怒吼道:“挑拨离间,祸乱朝纲,戕害同僚,你才是十足的小人!你,你可真是得衡国公亲传,最擅弄人心,教唆人鼓动人,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我告诉你,只要皇上活着一日,衡国公阎珩的案子就永远不可能翻,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你这就是……”
他的话没说完,被程朝掐着脖子按在椅背上。狱卒把他的手和嘴都捆了起来,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声。
阎止走过去,微微俯身看着他。两人目光相接,杨淮英第一次从这双宁静的眼眸中看到如火一般的恨意,翻滚着轻蔑与鄙夷。
“只要御史台的供词比闻侯的折子先到,诸事就不是你一人的罪责。”阎止说,“为人刀俎,弃如敝履。如果是我,即便死了也不会甘心。”
牢房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杨淮英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被束缚着从狂乱的挣扎中安静下来。他静默了不知多久,终于双眼轻轻一闭,呜咽着发出了一个音节。
【作者有话说】
终于在周六前更出来了~
谢谢阅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
风流少爷秦风修仙归来,却现美艳大嫂在他的浴室泡澡,传来声声娇哼。这是美丽误会还是神秘阴谋?当年的纨绔,今以一己之力,震万千枭雄。世上也终于知道,何为最强修仙者。他也因此知道大嫂婚姻的不幸和寂寞。他的风流多情,也引来另外两位嫂嫂献身,九张婚书更是牵出九位美人,八年前的神秘大火,揭开无数恩怨情仇。任你权势滔天,任你富可敌国,在我面前不要嚣张。简介2他风流倜傥,独步天下,引万千群雄为之折腰。他霸气威猛,击溃高傲女战神,他浪风流多才,让冰山女总裁融化,他正直心善,让绝色女杀手流下热泪他的归来,让世界为之翩翩起舞!(本书美女如云,正义正直爱国,无敌不虐,绝对爽文)...
重大人物死亡预警Bgm和灵感来自「宇宙的季节」,建议可以看过mv再食用梦中两人皆为普通高中生以梦的模型(梦里的世界以现实世界中的记忆片段组织成型为前提)展开可能的逻辑和时间线紊乱...
可爱软萌幽灵受X战斗力天花板宠妻狂魔天师攻如何成功捕获一只胆小又呆萌的幽灵?第一步永远不拉开房间的窗帘第二步总是一个人在角落独处第三步接受他送来的所有礼物看着脚下一截断裂的壁虎尾巴,连译面不改色地捡起来,放进房间的抽屉。类似这样的东西还有很多,破破烂烂的玩偶,一瓶不知道加了什么的粘稠液体,损坏的钢笔,一根麻雀的羽毛等等连译关上抽屉,走到衣柜前敲了敲柜门出来吧?片刻后,柜门从里面推开了一条缝,露出几根白皙的手指,然后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怯怯地望着他。—与陪伴饲养自己的人类相处一段时间后,南灯的日子过得越发惬意滋润。这个人类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对南灯这只鬼却很不错。他会保护自己,纵容自己,喂饱自己。南灯很喜欢他,想一直和他在一起。直到后来,南灯意外发现这个人类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天师。冷酷无情残忍狠戾,杀鬼不眨眼的天师。鬼魂的天敌。南灯瑟瑟发抖,连夜跑路。但他没能跑多远,就被连译找到。连译终于不再伪装,他神色晦暗,身后的废墟尸横遍野煞气冲天,声音却低沉温柔,催促南灯,过来。—近来,鬼界各处流传着一个消息。业障之塔突然坍塌,被镇压在里面的鬼王逃了出来。众鬼欢呼雀跃,准备去拜见这位据说凶残无比狂躁狠戾的鬼王。鬼王一定能带领我们踏平三界!摘了那帮狗天师的头!兄弟们冲!然而当众鬼闻着煞气,终于找到传闻中的鬼界之王,看见鬼王躲在首席天师x人类最强x连译的身后瑟瑟发抖他们好可怕出大问题1文案2021年12月10日2双初恋,私设较多3非传统灵异向,治愈萌系轻小说风格...
神雕之文过是非作者依茨文案穿成武修文,对这个世界十年无知无觉。一夕之间,风云变化,事情接踵而来。遇见了整个剧情的主角,杨过。一起去桃花岛,全真教,古墓,一起闯荡江湖。感情,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忠犬攻VS病弱受内容标签青梅竹马搜索关键字主角武修文,杨过┃配角神雕一众人┃其它神雕第1章武修文望着墙壁,那上面印着三排专题推荐依茨忠犬青梅竹马江湖在线阅读txt下载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