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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很不爽。
家里白猫的尾巴尖几乎被他直接揪秃,听着猫咪夜里有一声没一声的哀叫,戴上耳罩眼罩也睡不着觉的五条悟更不爽了。
当然,他不是因为猫的噪音而睡不着,五条社长已经练成无视猫咪哀怨嚎叫入睡的能力好久了,他脑子里全是夏油杰和那个滑冰的雪山精灵正在同一座城市,会不会来一场偶遇交谈共进晚餐等二三事。
只是此刻,他百分之九十确信,猫是在报复他白天揪了它的毛才故意叫得这么凄惨。
五条悟的睡眠时间很短,大多数时候他和夏油杰上床后,夏油杰都呼吸平稳的进入梦乡了,五条悟还没睡着;夏油杰醒来下床准备早点,五条悟已经醒了好一会、偷看夏油杰几个小时的睡颜了。
只是夏油杰的起床时间被生物钟固定在了准点,五条悟只要提前闭上眼睛装睡,他就会感受到床铺开始震动——是夏油杰在轻手轻脚的穿衣服。然后他离开床铺,给五条悟重新盖好被子,再来一个贴在皮肤上的早安吻。
早安吻的位置每天都不一样,有时是额头,有时是脸颊,有时是嘴唇和唇角,有时是下巴……在提前醒来偷看夏油杰睡颜的时候,五条悟都会思考:今天的吻会落在什么地方?
同居这么多年,五条悟也算是摸出了规律,如果夏油杰在他的脸上亲完一次后,又从被子里拉出他的手,在裸露的小臂皮肤上亲一次,就说明……
就说明今早的夏油杰渴望和五条悟来一场深入交流。
每当这时,五条悟就会假装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在夏油杰躲闪的视线中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抬手要一个拥抱。
抱着抱着就理所当然的开始晨间运动了嘛!
……枕边没有热源很糟糕,没有陪.睡人当抱枕很空虚,没有早安吻很操.蛋,没有起床就能闻到油烟味的家很冷清。
反正就是夏油杰元素不足的五条悟,一整天心情都会很不好。
这份不好无从发泄,家里的小家伙昨天已经被揪秃了尾巴尖,好在它毛多,梳梳毛划拉一下毛的走向就能盖住,可要是再揪的话,夏油杰回来发现猫秃了,免不了要来问询五条悟。
五条悟不喜欢夏油杰因为猫的事情和他起争执。
闷气不能撒在猫身上,于是五条悟公司的员工们遭殃了。
底层见不到上司的打工人还好,与五条悟有合同洽淡的几个合作商被今日的五条·炮.仗·社长堵得够呛,眼看五条社长就要因私人问题丢掉合同,能干的秘书赶忙上前打圆场,说社长今日状态不好,我们改日再谈吧。
然后火就烧到了能干的秘书头上。
“伊地知啊……”
五条社长双手交叉立在办公桌上,眼底掺上了一片睫羽的阴影,让原本如苍空般清澈的眸子成了被黑夜笼罩的幽蓝鬼火。
小五条悟两届的学弟伊地知洁高发了个抖,他的成绩在大学里很出色,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毕业后被刚刚创业的学长坑蒙拐骗来当他的秘书,几年的压.榨让伊地知对五条悟格外发瘆,明明和外人交谈能力超群,在公司内站在五条社长面对面却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社长都叫他名字了,可不能当作听不到啊。
“……在的,五条先生。”
“我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五条悟对伊地知洁高那一秒的犹豫有些不满,“敢用乱七八糟的话糊弄我,扇你耳光哦。”
“……!!!“
“开玩笑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呀,我是说——”穿着西服的白发男子眯起了眼睛,让伊地知的脊背绷得笔直。
五条社长那双眼睛能看透一切,无论对手使用怎样的骗局与陷阱,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当五条社长眯起眼睛时,请一定要记住:
有谁要倒霉了。
伊地知洁高:“……”
怎么办啊!现在办公室里就只有他和五条先生两个人啊!!五条先生是绝不可能会倒霉的,难道“伴虎”这么多年,他终于要被虎吃了吗!!!
“放心吧,我只会掌掴距离你脸部三厘米的空气哦~”
伊地知洁高:“…………”
完全放不下心来啊!
能被五条悟一眼相中抓来做秘书,伊地知洁高还是有过人之处的,且他是五条悟的早期心腹(员工),在五条悟这里还算有点信任。
加上伊地知洁高也是知道夏油杰五条悟的情况,作为“清”的旁观者,伊地知或许可以提出适当的建议。
伊地知洁高从五条悟一堆主观话语中提炼出了关键信息:
昨晚五条先生和夏油先生视频的时候,夏油先生的衣襟上出现了一根不是五条先生的白色毛发,且根据五条先生的火眼金睛对比,这也不是他家的猫毛。
一下子听到如此重磅的消息,伊地知洁高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关系到了他的年终奖。
首先排除夏油先生出.轨这个选项。
不是伊地知百分百确定这位学长的人品,而是……而是他要是把夏油杰和出.轨这两个字结合起来在五条先生面前作为言语说出来的话,先死的绝对不是夏油先生,是他自己。
伊地知洁高心里的小人跪拜着自己的年终奖,嘴上斟酌着语言:“或许夏油先生只是和维克托先生遇见……有了一番交谈吧。”
五条悟目光不善的盯过来。
伊地知洁高很绝望:“维克托先生就在长谷津市给胜生勇利先生当教练,他的行踪清晰明了,不少粉丝都蹲点去要签名合照呢。”
所以如果夏油先生有心,是绝对能和维克托先生遇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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