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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芷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她到底还是想的浅了,竟然没有料到这个。
&esp;&esp;“倒是这几床褥子须得好好选几床好的,用棉布包了,倒也并看不出来。”
&esp;&esp;陈懿宁麻利的吩咐好,很快就出去了。
&esp;&esp;她特意又找了两个小厮,背着褥子和袍子,跟着传话的人一起离开了。
&esp;&esp;等这几人走,陈懿宁这才忍不住思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这般着急。
&esp;&esp;不过陈懿宁这几日却是得不到答案了,之后的几日徐则昱都没有回来,不仅如此,整个京城的风声都紧了起来。
&esp;&esp;原本鲁国公府要举办的冬日宴饮都取消了,整个京城似乎都陷入了沉寂之中,不管是公卿还是勋贵们,都眼睛望着皇城。
&esp;&esp;陈懿宁在家中一日胜过一日的难安,整个内阁都被皇帝留在宫里几日,这还是本朝头一遭,陈懿宁下意识的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完全被隐瞒的感觉着实难受。
&esp;&esp;这一日下午的时候,刘氏突然跑来找陈懿宁说话。
&esp;&esp;陈懿宁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但是只可惜陈懿宁自己都所知甚少,刘氏跑到他这儿来打听消息,也是失算了。
&esp;&esp;“弟妹,这次怎生这般严重,三弟可给你说什么了,你也给我们透露点,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刘氏这次倒是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
&esp;&esp;陈懿宁倒是有些觉得惊讶,刘氏今儿看起来是真的急了,不过刘氏的急,只怕不在徐则昱这儿,而是在徐泽翰那儿。
&esp;&esp;徐则昱这般一走,原本徐则翰年前回府里的事情,就挂起来了,若是徐则昱回不来,徐泽翰也得多受一日苦,刘氏心中自然焦急。
&esp;&esp;“二嫂,我若是知道,如何会不告诉您,如今这个样子,只怕是宫里出了大事,也只能等三爷回来再做处置了。”陈懿宁皱着眉,她的心里的确是真的担忧。
&esp;&esp;刘氏听陈懿宁也不知道,眉眼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神情微微有些焦躁。
&esp;&esp;陈懿宁见她如此,柔声安抚:“二嫂,您也不必太过焦急,总会回来的,陛下的事情再紧,也不能圈着阁臣圈到过年不是。”
&esp;&esp;刘氏听了这话勉强笑了笑:“说的也是。”
&esp;&esp;刘氏怏怏不乐的走了,陈懿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之前安慰刘氏的那些话,如今想起来,她自己却也有些忐忑,这世上,皇帝若是真想要把阁臣圈到过年,也不是不可能。
&esp;&esp;就在这个当口上,白芷却惨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她语气颤抖的道:“太太,三少爷要见您。”
&esp;&esp;陈懿宁背对着白芷,并未看到她脸色的不妥,只是心中稍稍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徐怀睿见她做什么。
&esp;&esp;“让三少爷在花厅屏风外候着。”陈懿宁沉吟了片刻,终于道。
&esp;&esp;徐怀睿毕竟是成年男子了,就算是晚辈,她也要避嫌。
&esp;&esp;“是。”白芷压住了心底的颤意,低声道。
&esp;&esp;陈懿宁进屋换了件外套,便在白芷的搀扶下,去了花厅。
&esp;&esp;她一进屋,原本坐着的徐怀睿便站了来,直到她坐下,又轻轻摆了摆手:“不必如此多礼,坐吧。”
&esp;&esp;徐怀睿这才坐了下来。
&esp;&esp;陈懿宁见他如此知礼,语气竟也柔和了几分:“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你在国子监可好?”
&esp;&esp;徐怀睿听着这个声音,只觉得自己心尖发颤,忍着心里的悸动,这才道:“侄儿一切都好,六弟也好,今儿来见您,是三叔有话传出来。”
&esp;&esp;陈懿宁一惊,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当真?”
&esp;&esp;徐怀睿只觉得心下一沉,心底微微有些苦涩,她果真对徐则昱十分看重。
&esp;&esp;“自然是真,三叔说请您不必担忧,并无大事,再过两日,当能回来了。”
&esp;&esp;陈懿宁听了这话,这才只觉得半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esp;&esp;“无事就好,你如今也在外面行走,可知道这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吗?”陈懿宁还是忍不住追问。
&esp;&esp;徐怀睿忍不住抬眼觑了一眼屏风,江山风雨图的屏风,并不像是一般妇人会用的花纹,可是她用着,却丝毫不显出格,反而十分适合,仿佛她就该是这般不一样。
&esp;&esp;“侄儿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闻,仿佛是西北的事儿。”徐怀睿的眼神最终落在了纱屏后面陈懿宁腕间那抹通透的翠绿上,绿的仿佛能滴出水,即便是隔着屏风,也能在他心上染上一抹翠色。
&esp;&esp;听到这个,陈懿宁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若是真的是西北那边的事那就与徐则昱无关了,这一次倒霉的,只怕是陈元申了。
&esp;&esp;陈懿宁压住了唇边的笑,微微颔了颔首:“原来如此,辛苦你了。”
&esp;&esp;惩罚
&esp;&esp;徐怀睿压下心中的苦涩,低声道:“不过是小事。”
&esp;&esp;陈懿宁见他客气,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对着身边的白芷道:“我记得今儿灶上做了核桃酥,你去给三少爷装一匣,也给六爷装一匣。”吩咐完有对着徐怀睿道:“如今你和怀清在国子监只怕也是辛苦,该好好补一补才是。”
&esp;&esp;“多谢三婶。”徐怀睿起身谢过。
&esp;&esp;白芷神色紧张的将两匣核桃酥捧了出来,她几乎不敢看徐怀睿的眼睛,而徐怀睿也只冷冷从她身上扫过,接过了核桃酥,便向陈懿宁告辞了。
&esp;&esp;徐怀睿捏着那两匣核桃酥出了青梧院的大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厮松烟迎了上来,想要结果徐怀睿捏在手里的核桃酥,但是手才刚伸过去,徐怀睿却背过身去将核桃酥护在了怀里,目光灼灼的瞪了松烟一眼。
&esp;&esp;松烟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低声道:“少爷,怎么了吗?”
&esp;&esp;徐怀睿也察觉到他有些反应过了,只能急忙换了脸色,低声道:“无事,我们回去吧。”
&esp;&esp;虽然这般说,但是他手中那两匣核桃酥,却是始终没有交给松烟。
&esp;&esp;白芷自从今日徐怀睿来,一直提着心,如今徐怀睿走了,她心里还是依旧忐忑,想了半天,最后终于进了主屋。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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