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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杀人狂,怎么可能随便杀人?
她只不过太恨父亲,恨父亲这么多年对她和母亲不管不问。
可是蚩灵不想说“不会”。
说了,会显得她很怂。
她最讨厌“怂”这个字眼。
懒得搭理元瑾之,蚩灵压低声音对腹内的金蚕蛊说:“宝宝,你出来,帮我咬断身上的绳索,解了我的穴位。”
她腹中金蚕蛊却蛰伏不动。
蚩灵气极了,不由得骂道:“小畜牲!一到京都,你就不听我的话,这京都城有你的主子不成?”
金蚕蛊仍不动。
蚩灵更生气了,“我被绑得很难受,想去厕所,快憋死了,你快帮我解了穴位。”
说罢她张开嘴。
金蚕蛊这才慢悠悠地从她嘴中跑出来,飞到她被点穴的地方,在那里用尾部用力踹了踹。
穴位解开,蚩灵迅解开身上的绳子。
她却没去卫生间,而是跑到门口,去拉门。
门上了锁。
她从头上拔下钗,开始撬锁。
外面传来鹿巍的声音,“丫头,别撬了,我是不会让你逃掉的。白姬已经被她哥接走了,你如果再逃了,我这次的保镖任务就结束了。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机会,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放弃?”
蚩灵扭头小声对金蚕蛊说:“宝宝,你去咬这老头,把他咬晕。”
金蚕蛊晃晃小脑袋,却嗖地一下飞进她嘴中,接着入喉,蛰伏于她的腹部。
蚩灵气得大骂!
每次一到这京都城,这金蚕蛊就像通了人性似的,跟她反着来。
蚩灵又跑到窗前。
窗下是有鹿巍的几个徒弟守着,还有沈天予和元瑾之。
元瑾之倚在沈天予身上,正同他说着话。
说的什么,蚩灵不想听。
瞅着俩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她就生气!
没多久,沈天予和元瑾之走远了。
蚩灵仍是生气。
这俩人来这一趟,就为了秀恩爱给她看吗?
她赌气坐到地上。
沈天予和元瑾之上了车。
元瑾之道:“我觉得蚩灵比之前成熟了一点。如果她执意要认宗鼎为父,要和白姬任隽联手造反,我可以委婉地告诉她,她真正的生父是谁,省得她再误入歧途。”
沈天予微微颔。
元瑾之拿起手机,“我征求一下我舅舅的意见。”
她拨打上官腾的手机号。
上官腾秒接。
元瑾之说:“舅舅,蚩灵误认为宗鼎是她生父,眼下闹着要和白姬、任隽相认。天予哥把她关了起来,但是关得了一时,关不了一世。如果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想把她真正的身世告诉她,您意下如何?”
她把白姬、任隽、宗鼎三人的关系,一一说给他听。
听完,上官腾沉吟许久,道:“也好。该来的总会来,一味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二十多年前,就因为我的逃避,导致这一错误生。”
元瑾之将蚩灵所在位置给上官腾。
上官腾保存下来,说:“我这些日子会常去探望她。她也是可怜,叛逆也是源于从小缺少父爱。”
“我舅妈那边,您打算怎么说?”
“实话实说,是婚前生的孩子,又不是婚后,我和蚩嫣也没有再续前缘的打算。”
“好。”
元瑾之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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