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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打他要骂他都使得,但是千万不能跟他和离啊,否则的话,他将来在官场上该怎麽自处?”
“是呀,夫人。更何况你们现在也有了孩子了,天底下哪里有不顾家的男人呢?便是你如此绝情,也该考虑考虑你们的女儿将来谈婚论嫁的时候,要是没有父亲撑腰,将来会多难过。”
“他也就是这段时间忙了些,才会无暇归家,但我们都能作证,他这几晚从来没去过青楼楚馆等乱七八糟的地方,都是规规矩矩睡在衙门耳房里的,绝对没有出去偷腥!”
这帮人说得那叫一个涕泪俱下,感情真挚;只可惜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并没能打动谢爱莲半分,反而让她脸上的讥诮之色更加浓重了:
原来如此。
连这帮普通人都能看清的,“在官场上是谢家帮扶秦越”的道理,我竟然在所谓深情的谎言陷阱里,被诓骗了这麽多年。
于是她不着痕迹地往一旁紫衣人的方向看了看,在确认那道身影依然站在自己的背後,就像是永不崩毁的山脉般令人安心之後,这才冷声道:
“如果我就是要他在官场上难以立足,就是要你们难堪呢?”
“我今日是铁了心要和他和离的,诸位莫要再多费口舌了。而且恕我直言,你们自己想一想,此人便是有状元之才,还不是在於潜这麽个小地方空耗了这麽些年?”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这帮人还在哭求的声音立刻就像是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尴尬地止住了:
不是,等等,这怎麽和说好的不一样?
难道不是谢爱莲应该在见到对她十年如一日深情的丈夫之後,立刻就被打动,随即回心转意地打消合理的念头麽?
怎麽感觉秦越回来之後,不仅没能让谢爱莲消气,反而像是火上浇油似的把她的怒意全都激发出来了?!
正在这帮人哑口无言之时,谢爱莲又乘胜追击了下去:
“由此可见,这完全就是个没用的男人嘛,只有个虚名儿好看而已。”
她说这番话时的用词遣句非常风雅,哪怕她没带半个不体面的脏字,也能用“谢家世家”的身份,居高临下地把这帮平民们给压迫得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甚至在短短几句话内,就让他们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就好像现代社会中,那些只有嘴上说得好听丶却根本就赚不到什麽钱的普通男人,在功成名就丶身家丰厚的成功女性面前,会莫名觉得矮人一截,擡不起头张不开嘴丶一定要通过驳斥和贬低她们才能获得成就感和心理安慰那样:
“我之前能容忍他,是我糊涂;可我现在不想做个糊涂人了,我想和大家清清楚楚丶明明白白地把账算清楚——”
谢爱莲说话间,她那位一直垂首侍立在侧的侍女便十分有眼色地从後室捧出了厚厚一摞账本。
这帮尚且跪在地上的人不敢起身,因此看不清这账本上到底都写了些什麽,尚且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心想“女人能记什麽要紧账目呢,无非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罢了”;然後下一秒,这位侍女的动作便惊到了室内的所有人,连带着让他们把这些账本上的东西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她高高举起账本,随即狠狠往前一砸,便将这些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斤的东西,劈头盖脸地砸到了这帮跪在地上的老人,还有秦越的脸上!
不得不说这位侍女果然不愧是谢爱莲的心腹,她成功做到了谢爱莲虽然想做,但却受身份地位的限制,不能放下身段亲自去这麽做的事情:
谢家分支的女儿再怎麽落魄,也是有身份的千金小姐,如果真的沦落到要对普通人破口大骂和拳脚相加的地步,恐怕在别人嫌弃她之前,谢爱莲就会自己先嫌弃自己,而且嫌弃到恨不得跳一次池塘,把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冲刷一遍的地步了。
——无独有偶,其实这样的事情在真正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清朝有一位贵妃在後宫和同为妃嫔的某位答应争执时,因为那答应实在太牙尖嘴利了,这位贵妃没能争辩过她,气急之下伸出手去推了这个答应一把。
在现代人看来,吵着吵着急眼了然後打起来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事後会不会因为打架斗殴丶扰乱公共秩序丶寻衅滋事等种种罪名,而被警方捉去谈话开解蹲局子,那就是别的事情了。
但在贵贱分明丶阶级森严的古代,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成何体统,简直太不像话了!
你是有身份的人,你要让侍女打她骂她都使得,要通过克扣她的月例让她被活活饿死折磨死也不是不行,她的一条贱命完全就是握在你手里的,你想干什麽都行,可你万万不能亲自动手!
这位答应并不是什麽受宠的人,不存在後世宫斗文里那些“皇帝一怒为红颜”的桥段,但次日,这位贵妃还是为自己的这一推付出了长达三个月的禁闭的代价,可见“尊卑贵贱”的思想钢印,在古代社会究竟有多严重。①
——而当我们把同样的理论,从现实历史中的清朝反推回这个架空北魏之後,就会发现谢爱莲现在面临着的,其实也是差不多的困局:
虽然这帮老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但是谢爱莲就是可以半点不用尊重他们地,让他们连个护膝和蒲团都没有,就这样直直跪在冷冰冰的地上,还不会有人去指责她。
至于秦越之前敢指责谢爱莲,纯属是因为他脑子不好使了,还沉浸在谢爱莲在之前的十几年中留下的“温柔和顺丶贤淑大度”的假象中。
她可以委婉地讽刺秦越没用,提出和离的请求後也不会被拒绝,甚至还能全额拿回自己的嫁妆,不至于遭受财务上的损失;她甚至可以将秦越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写在信里寄往京城,搞坏他的名声,彻底堵死他的升迁之路……
但谢爱莲绝对不能亲自动手去打人,否则那也太粗野丶太失礼丶太不成体统了!
要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该成为上司心腹的呢。
就好像还没毕业就能发SCI的本科生会成为导师们的心腹,而只能发水刊的研究生在对比之下就是导师们的心腹大患一样,这位侍女摔账本的丶格外贴心又解气的举动,当场就让谢爱莲在心里给她加了三个月月钱:
好!就该这样!
摔账本的侍女在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後,才发现自己的双臂已经因为高举过这些过沉的东西而有些酸软了。
然而她只是拿着这些东西而已,就被累成了这个样子;可想而知那些被账本砸脸的秦氏族老们在直面这十几斤的冲击力的时候,受到的伤害有多大:
有的人当场就被砸破了头,殷红的鲜血从额上缓缓流下,和苍苍的白发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有的人运气没那麽好,被迎面而来的书角给戳中了眼,当场就是一个眼眶乌青,十分悲惨;有的人被厚厚的账本砸中了鼻子,涕泪横流得活像家里死了人似的;有的人虽然运气好一点,反应快一点,赶紧举起手来护住了自己的头,这才让眼睛鼻子等要害部位免遭袭击,但他们护得住这头却护不住那头,反而把自己的手指甲给砸出了好大一块紫黑色的淤血。
秦越见此,心中大怒,但眼下他却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表现出来了,只一边默默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账本,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莫欺少年穷,谢爱莲,你今日竟欺辱我和我父母到这种地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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