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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洗手台下面的地板好像是活动的,打开瞅瞅。”一个小警员发现了关键之处。
&esp;&esp;很快,有人找来了扳手,关尧与他合力,将那块厚厚的板子抬了起来。
&esp;&esp;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众人只见,这活动地板下面原本是个存放东西的暗仓,而此时,暗仓里除了驻防点的一些陈年杂物外,竟还堆积着不少粪便,这些粪便已经发酵,难闻得令人作呕。
&esp;&esp;“我操……”其中有警员忍不住叫道。
&esp;&esp;关尧紧皱着眉:“这是咋回事?”
&esp;&esp;“太难闻了,快盖上!”有人捂着鼻子说。
&esp;&esp;关尧却一把撑住了那块地板,他仔细看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人被长期关押在这里。”
&esp;&esp;“关押?”
&esp;&esp;不等大家探究出真相,原本守在楼下的一位特警冲上了楼,他气喘吁吁道:“尧哥,我们在后面地窖口发现了一具尸体。”
&esp;&esp;关尧脑中弦一紧,他急声问道:“男性还是女性?多大年纪?长啥模样?”
&esp;&esp;那特警咽了口唾沫,掩住口鼻,闷声回答:“看不清脸,人已经高度腐烂了,地窖里面爬满了蛆,我们瞅了一眼他的衣服,好像,好像是个驻防员。”
&esp;&esp;“驻防员……”关尧又低头看了看暗仓,揣度道,“高度腐烂的驻防员,那算起来……人应该已经过世有一段时间了,为啥……”
&esp;&esp;为啥这塔楼中,还留有很明显的近期生活痕迹?
&esp;&esp;“有人刚走不久!”关尧蓦地眼光一亮,他立刻提声问道,“你们找到无线电设备和对讲机了吗?”
&esp;&esp;“被毁掉了。”有人回答。
&esp;&esp;“那就没错了,”关尧心底一阵颤动,“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李光来一直待在胡杨村,伺机而动,可钱国伟自从离开了北林村,却始终让人摸不清他的行踪。现在或许可以确定了,近三周内,钱国伟一直藏在这里,他挟持了驻防员,还……”
&esp;&esp;关尧话说了一半,忽然止住了,只见他神色一凝,目光缓缓地落在了一条躺在洗手台下的麻绳上。
&esp;&esp;“尧哥?”有人叫道。
&esp;&esp;关尧的呼吸有些发紧,他紧盯着那条麻绳,声音隐隐发抖:“这绳子……看着好像是我当初用来捆米袋的那条。”
&esp;&esp;“啥玩意儿?”一直跟在关尧身边的小警员捡起了那条麻绳,他嘟囔道,“这绳子不都长一个样儿吗?”
&esp;&esp;“不,”关尧的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喉结一滚,吐出了一句话,“绳子末尾的死扣,是我当初从部队上学来的打法。”
&esp;&esp;听到这话,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esp;&esp;所以,这条原本存放在他那辆红色小轿车后备箱中的麻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sp;&esp;关尧的脑海里瞬间腾跃出了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念头,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却又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猜想:“春明来过这里。”
&esp;&esp;“谁?”立刻有同事吃惊地叫道,“郁警官咋会来过这儿?”
&esp;&esp;关尧咬着牙,不说话,转头就往楼下走,他快步回到了车边,对守在门口的特警道:“通知王队,把地址发回扎木儿,让他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派人来这边支援。你们把这地儿看好了,出现任何可疑情况,立即告诉我。”
&esp;&esp;说完,关尧点了一个警员,带着他上了车,一脚踩下了油门。
&esp;&esp;遥远的北国边境线上,黑沉沉的冬日夜幕中,有三辆车飞驰在千里冰封的黑水河岸。
&esp;&esp;山岭下,一望无际的雪原铺展在风中,数以千万计的松柏白桦静静地伫立着,灰蒙蒙的天地间,寒风怒吼着掠过江河湖泊,奔袭向每一个穿梭在其中的独行人。
&esp;&esp;呜——
&esp;&esp;郁春明听到了风的嘶鸣,他侧目望向窗外,借着今夜不算明亮的月光,看到了一辆紧紧跟随在身后的黑车。
&esp;&esp;“他们来了。”郁春明低声道。
&esp;&esp;这时,被绑在后座上的人呻吟了一声,他正在试图挣开被安全带捆住的双臂,但当发现自己毫无回环的余地后,这人大骂了起来。
&esp;&esp;“省点力气吧,”郁春明依旧平静,“现在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恐怕得一起死。”
&esp;&esp;钱国伟并不甘心,他抬腿使劲一蹬椅背,竟凭着这股劲儿,生生卸掉了自己的左手。
&esp;&esp;咔嚓!
&esp;&esp;还不等郁春明反应过来,这人已借机解开了捆住他的安全带,下一刻,方才还瘫倒在后座上的人倏地起身,扑上去扣住了郁春明的脖颈。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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