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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声音很低,像是故意留了一些距离,又像是怕这夜太长。
“你去哪?”她问。
“酒店。”他说,“前面有家熟的,走得动吗?”
“你不是醉了吗?”
“现在有点清醒了。”
她走在他旁边,风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他没再说话,只是偶尔低头看她一眼,手始终插在风衣口袋里,没有碰她。
酒店是酒吧对面的那家,木质地板,走廊安静得只听得到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房间门一关上,谢安琪忽然靠近了一步:“郑禹胜……”
郑禹胜终于擡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带着一点点劝慰的意味。
“你还在念书。”
念书,所以担忧有些事情多了,她会受到伤害。
“可你知道我不是小孩子。”她说完这句话,擡眸看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是夜色也盖不住的认真。
他轻轻叹了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
“安琪,那今晚的事,明天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她笑,酒意开始蒸发,“你会後悔吗?”
郑禹胜没有回答。他只是靠近了她,手指掠过她的鬓角,动作轻得像风。
“这又何谈後悔的事情。”
这段时间,谢安琪都忙于学业,上一次回到过去的时候,卡在作业提交的ddl,好在最後回来的时间是合适的,她作业都交上去了。
但为什麽会回到过去?
确定是梦?或者说真的是现实?
谢安琪心理有些想法,她打算试验一番。
只是这样的情绪,像是昏暗的空间里残存的月光一般,昏黄的。
夜色落进窗帘,床头灯昏黄。
谢安琪坐在床边,风衣已经被她自己解开。她有些醉了——这一次是真的。郑禹胜半跪在她面前,替她解鞋带,声音温温的:“冷不冷?”
“有点。”她声音轻轻地,靠过去,头靠在他肩膀上,“你抱抱我吧。”
他没有犹豫,伸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
那一瞬间,她几乎想哭。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她终于等到了一个不躲她丶不拒绝她丶也不利用她的夜晚。
他们都没有说“喜欢”两个字。但那晚的风丶酒丶灯丶和彼此的温度,都柔软得像是许诺了什麽。
……
(省略晋江不让写的。)
清晨的光透过厚实的窗帘缝隙,落在床沿,洒出一小块温柔的影子。
谢安琪醒得比想象中早一些。
她没有立刻睁眼,而是先感受到了一种被环抱的温度。身侧的男人体温很稳,也很安静。他的手臂还搭在她腰上,呼吸落在她後颈,缓慢而平稳。
她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昨天夜里的情绪像酒精那样,还残留在身体里,没有蒸发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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