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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卷来潮湿和淡淡的咸涩味道,方好的手撑在长椅上,穿着高跟鞋的脚惬意地晃了晃。她把头发都拢到耳後,微仰着头感受夜风。海水被夜风吹过来,不到脚边就自动退去,仿佛她的鞋尖是天然屏障。
燕州在旁边轻声地哼歌,不是苦情歌,是很轻快的调子。方好垂眼看到松软沙地上被卷来的贝壳,想起他给自己做的贝壳风铃。搬家几次依然挂在阳台,制作耗费时间精力,丢了可惜,叮叮当当地响,还能提醒她时间在流动。
回神时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对上她目光,燕州解释说:“刚才看你有些抖。”
他的馀温覆在她身上,她顿时一凛,偏过头看他,又垂眼看肩头的衣服,眉眼舒展开,没有推脱,只说:“走吧,齐文该等急了。”
燕州的话不经思虑,脱口而出:“他天天熬夜,这会儿不会睡,再坐一会儿也有时间。”
方好失笑,“走吧,你不冷啊。”
燕州怔仲片刻,笑着跟上她的脚步。
车厢里温暖,肩头披着的衣服存有佛手柑的味道,与她橙花味的洗发水混在一起,淡淡的清甜与她使用的一款香薰味道相似。伴着车载播放器里流淌出的纯音乐,方好又一次在他开车时睡着。
方好做了一场很短的梦,梦见了一个暑气翻涌的夏夜,晚风吹入闷热的场馆,晴夜滚烫,没有蝉鸣与热浪,台上人一齐鞠躬,笑着说谢谢,台下掌声续续不绝。站在舞台中央的人举起话筒,蓝色的麦克风上镶了钻,耀眼非常。
他开口时世界安静,她被那钻晃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彩带飘散落下,那一刻是这场荒诞不经的梦境的尾声。
方好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麽,睁眼时发现自己的手紧握着安全带,而燕州的脸近在咫尺,他的指尖捏着衣服往上拉,因她梦醒时的颤抖而发觉,手上的动作僵住。
他的眼睛亮过被云层盖住的月亮,像梦里那颗晃眼的钻石,不堪多停驻视线片刻。
燕州没有动,距离还是那样近,他问她:“吵醒你了吗?”
方好擡手抵住他额头,笑说:“本来就该醒了。”
燕州往後退,脊背严丝合缝地贴在椅背上,侧过头看她:“你睡得不太安稳。”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方好把身上盖着的衣服拿起,叠好放在膝盖上,口袋里掉出一个很小的东西砸在裙子上,她垂眸看,是一块铭牌,已经是多年前的物件,她见到的第一反应是恍惚。是她高中时的铭牌,印着清凡的校徽,写着她的名字,因年头过久而褪色。她懵然,“这是……”
方好的话没说完,慢半拍地丶机械地扭头去看他,发现燕州看她手里那块铭牌的目光很是热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夺回来,但最终还是没有。既然写着她的名字,现在这东西还在她手里,她即便没有处置权,也能提出建议:“都旧成这样了,还是丢了吧。”
燕州当即反驳:“不用,不占多少地方的。”
方好还记着,她送他铭牌是想圆他读清凡的梦,现在他拥有的东西很多,哪里还需要这麽个小物件来满足。她心中隐隐有猜测,却偏要坏心思地用另一种方式来验证,“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早没价值了,可以丢了,你也能去做一个刻自己名字的。”
她说着缓缓攥拳,想要把这旧物件收归己有,再自行处置。
在手合上的前一秒,燕州败下阵来,覆住她的手,方好感受到他手掌的轻微颤抖,对上他眼睛,他仓皇丶恳切又无可奈何地开口:“方好,我舍不得扔,我想留着睹物思人,我没想瞒你,只是怕你不想听。”
他们两人各执着铭牌的一端,只要谁的手指动一动,就能再一次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在此之前方好问他:“一块铭牌都舍不得丢,怎麽分手提得那麽果断?”
这样的夜晚,她想她该容许浪漫滋生,让旧梦清醒。
为什麽还留着过去的礼物,还记得她的喜好,在她说客套话时把真心话吐露。事事有分寸,件件无终结,她无法接受。存疑的一切连成一片汪洋,在她的脑海中涌动将至窒息溺毙。镶嵌在皮肉里涌动的心脏与血液伴着这些想法升温,满地流淌,翻涌又落下,铺平成涟漪。
空气登时安静,似乎风都停滞。燕州迟钝片刻,她的直白让他无措,他在那一刻目光躲闪,不知该怎麽把当年那笔记得糊涂的情债理清,但他问心有愧,自知理亏。他为自己的退缩而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够坚定。”
话音落,他叹了一口气,几乎要沉没世界的海底。
方好松了手,她说:“当年的事我妈後来都告诉我了,她当时给你的压力也不小,你不用都往自己身上揽。”
“是我因为那些不确定的事犹豫了,不关任何人的事,跟阿姨也没关系,她说的都对。”燕州说着喉咙发紧,攥着那块铭牌,硌得他掌心生疼,他又一次道歉,“是我对不起你。”
错乱的光影在座椅上跳跃,在目光中闪烁,一下又一下,似乎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眸光中的波纹又在荡漾中把他们推近,几乎没有缝隙,逼迫他们对白。
“当时我知道你说那句话是在骗我,所以我生气,现在想想,都是小事。”方好说着呼出一口气,用很放松的语气笑了笑,同他说,“还是朝前看吧,没人一直活在过去。”
她笑得那样释然轻松,仿佛只有他身陷囹圄,这令他感到无比惶恐,数年光阴过去,他终于走到她身边,一步步都像登高台,走天梯,让他贪婪地往前,此刻她的话让他悬在空中,摇摇欲坠。
燕州心跳如擂,挣扎着试图挽救:“我不会打扰你的……”
方好平静地凝视他,谁都无法心如止水,她于是掬起一捧泼在他脸上让他清醒,她笑着说:“过两天我去燕州看你们的演唱会,记得尽地主之谊请我喝酒。”
燕州愣了好半晌,喉结滚动,人终于被稳稳托住落地,他还飘飘然,“什麽?”
跨过分离的岁月,踏破虚妄的梦境,窗外阴云不知何时散开,月光皎皎照人离人聚合。
方好推开门车下了车,风还凉,他的外套被她披在肩头,她俯身笑道:“剩下的话留着下次见面再说,记得,要梦正梦。”
再试试,趁着今时今夜还能把握住,看看抚平意难忘和遗忘到底哪个更简单。
夜色蕴浓,车机系统自动弹出天气预报,今日多云转晴。
今晚天空上挂的是一轮弯月,但此刻不成圆也圆满,不抒情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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