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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凉凉的指腹伴着凉凉的药膏轻柔抚在苏幼仪的伤口上。
&esp;&esp;刚才打在江迟安脸上的也是这只手。
&esp;&esp;突然的触碰,还是在伤口上,苏幼仪有些敏感。
&esp;&esp;她不自觉握了握拳头。
&esp;&esp;“疼吗?”
&esp;&esp;“不疼。”有点痒啊。
&esp;&esp;明明只是一小块伤口,但是苏幼仪感觉江迟序涂药涂了好久,久到她的头发都要被桃溪擦干了。
&esp;&esp;终于,江迟序停手,他把那块伤口微微靠近自己的唇,轻轻吹了吹。
&esp;&esp;一旁的琉璃灯仿佛也被吹动,微微跳着。
&esp;&esp;又吹
&esp;&esp;苏幼仪的脸又红了,这样近人情的兄长,她真的无法适应啊。
&esp;&esp;“这几日你好好养伤,不必去上课。”江迟序把药膏收好递给桃溪,继续道,“若是喜欢学,那等伤好了再说。”
&esp;&esp;“好。”苏幼仪不知道自己发烫的脸是否被兄长看见了,她几乎不敢抬头。
&esp;&esp;终于被他松开手腕,她赶紧把手收回来,仿佛又要被灼伤了一样。
&esp;&esp;久久无言,苏幼仪的头发已经彻底干了。
&esp;&esp;“早些休息,我改天再开看你。”江迟序终于站起身。
&esp;&esp;还来?苏幼仪有些承受不住。
&esp;&esp;“好好。”
&esp;&esp;苏幼仪也站起身跟着送到门口。
&esp;&esp;“夜里凉,别出门,快回去吧。”江迟序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看她。
&esp;&esp;“啊?好,好。”苏幼仪显然是最乖顺的,连忙站住了脚,不再往外送。
&esp;&esp;江迟序推门离去,温软的杏花香气被夜风吹了个干净,这才觉得春夜寒凉。
&esp;&esp;苏幼仪在屋里和桃溪两人大眼瞪小眼安静了片刻。
&esp;&esp;终于。
&esp;&esp;“桃溪你说,兄长是不是看我太不老实了,用这招罚我?”
&esp;&esp;“小姐,奴婢也不知。”桃溪心里也不踏实,“要不奴婢替您先把女诫抄写一些吧”
&esp;&esp;二人各自胆战心惊睡下。
&esp;&esp;第二日,江迟序又来了
&esp;&esp;脚踏两只船误会
&esp;&esp;江迟序帮苏幼仪擦了药,苏幼仪连连承诺伤好后老老实实抄写女诫不再惹是生非不再胡言乱语。
&esp;&esp;女诫已经被她加到二十五遍。
&esp;&esp;第三日,江迟序又来了,帮苏幼仪擦了药,女诫已经被她咬咬牙加到三十遍。
&esp;&esp;第四日,江迟序又来了
&esp;&esp;
&esp;&esp;终于到了三月底,苏幼仪手上的伤已经好利索。
&esp;&esp;这些日子她被江迟序折磨得战战兢兢,已经数不清多少遍的女诫在他的沉默中加了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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