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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落在家里,哪能让你亲自送来?”苏郁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你这么聪明个人,有你在我身边,倒能多个助益。”
&esp;&esp;“助益谈不上,公主只别把我当个祸害看着就好了。”
&esp;&esp;“祸害?”苏郁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将那白皙的皮肉捏得泛红,“祸水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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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正的祸水还在后头。
&esp;&esp;江面风平浪静,偶尔能见一二涟漪,慕椿端端正正地坐在船头,望着波光粼粼,金沙暖堤,如若不是怀中这人,她定然能够好生欣赏一番这美景。
&esp;&esp;怀中人又是一劲儿的干呕,慕椿叹了口气,低头道:“公主,您要是再吐,我就没衣裳穿了。”
&esp;&esp;慕椿怀中,苏郁忍着一阵复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捂着嘴,闷闷地说:“你……嫌弃我不如衣裳……”
&esp;&esp;慕椿眼望着层层波光:“您昨日吐了我一身时,可没这么在意我嫌不嫌弃……”
&esp;&esp;金城端着茶水走过来,慕椿扶着苏郁,她本就没有苏郁那样的身量,更没有她那样的力气,费了好大劲儿来将半死不活地苏郁扶了起来坐着,喂了两口水。
&esp;&esp;金城道:“止晕汤一会儿就好了,那边船上逍遥王殿下也晕得厉害。”
&esp;&esp;慕椿叹了口气,给苏郁按了按虎口纾解晕厥。
&esp;&esp;金城道:“姑娘不晕船?”
&esp;&esp;慕椿道:“大人不也……”
&esp;&esp;金城笑道:“我本就是南方人,浔阳江边长大的,自然不怕水。”
&esp;&esp;慕椿道:“哦……那我应当是侥幸了,我自幼就不晕船。大抵也不是所有北方人都会晕船吧。”
&esp;&esp;但苏郁实在晕得厉害。
&esp;&esp;慕椿笑了笑:“公主,您觉不觉得,眼下我只要轻轻一踹,就能把您踹到江里。”
&esp;&esp;苏郁才不怕她,这里那么多随从往来,她要是敢做,死的就是她慕椿了。
&esp;&esp;“有本事,你试试……”
&esp;&esp;慕椿叹了口气:“您要是再往我身上吐,我就真的把您踹进江里去。”
&esp;&esp;但慕椿到底只是说说而已。
&esp;&esp;苏郁这个模样,让她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esp;&esp;试想一下高高在上杀伐决断的郁公主,如今就躺在死对头怀里吐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任谁都得觉得这是在做梦。
&esp;&esp;竟还是白日梦。
&esp;&esp;慕椿叹了口气,又把苏郁点头正了正,揉了揉她的胃心,按了按虎口。
&esp;&esp;苏郁恹恹地看着她的脸,忽然发觉慕椿实在太白了,日光下的肌肤仿佛薄胎的白瓷,透着股亮似的。
&esp;&esp;到了江岸一处客栈,逍遥王苏寒也实在受不住,一行只好在这里耽搁下来,索性已离江南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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