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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无名寨里那么多被朝廷通缉的逃犯,要是被他娘知道了那还得了?
&esp;&esp;于是傅彦灵机一动,编了个借口道:“娘,此举万万不可。那位恩人淡泊名利,向来喜清净,似隐士一般。我想着他大概也不愿与世俗牵扯过多。若是大张旗鼓地送去金银玉器这些俗物,只怕会扰人清净。”
&esp;&esp;“不如……”傅彦想了一下,道:“不如我寻些稀有的字画来,找个时间亲自登门拜访,以表谢意。另外,这位恩人胸怀宽广,乐善好施。我们也可以多多捐赠些钱财物资给寺庙,也算是延续了恩人的善行。”
&esp;&esp;“娘,您看这样如何?”
&esp;&esp;“嗯,此言在理。”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欣慰道,“还是我儿思虑周全,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esp;&esp;“好。”傅彦终于放下心来。
&esp;&esp;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娘,我这几个月与村民们同吃同住,倒也见识到了不少新事物,别有一番风趣。”
&esp;&esp;“哦?”郁夫人好奇问道:“说来听听。”
&esp;&esp;傅彦便挑了几件他在无名寨的趣事给郁夫人讲了讲,并且说着说着就又绕到了贺听澜身上。
&esp;&esp;他耍了个小心眼,故意给郁夫人讲了贺听澜是如何惩罚那些街头骗子,并且在把骗子的钱弄到手之后没有自己拿去买东西,而是归还给百姓的事迹。
&esp;&esp;傅彦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赞叹道:“难怪圣人言道‘虽处荆棘,必出兰蕙’,如此偏远荒凉之地竟也有不屑于金玉之人。”
&esp;&esp;郁夫人一边听,一边露出欣赏的神情。
&esp;&esp;“既然对方品德高洁,视金钱如粪土,那你便更不能用那些俗物答谢人家了。”郁夫人笑着说,“当以德相感,以道相交,方能尽显诚意。”
&esp;&esp;“是,娘说得对,孩儿谨记。”傅彦对郁夫人一拱手,恭敬道。
&esp;&esp;娘似乎对阿澜印象不错。傅彦美滋滋地心想。
&esp;&esp;太好了,这样一来等以后把贺听澜介绍给母亲的时候,母亲大概也更容易接受一些吧。
&esp;&esp;大梁民风还算开放,尤其是在金陵城,龙阳之好屡见不鲜。
&esp;&esp;但这些大多也只是风流趣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esp;&esp;若真是两个男子相守一生,不娶妻生子,那可是极为不孝。
&esp;&esp;所以傅彦想在父母见到贺听澜之前,先给他树立起一个完美的形象。
&esp;&esp;这样以后就算是父母反对,也不至于那么决绝。
&esp;&esp;当然,郁夫人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心中的小九九。
&esp;&esp;她几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沉浸在大儿子失而复得的幸福之中。
&esp;&esp;不过傅彦说得对,他此番偷偷回家,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esp;&esp;郁夫人作为傅宅的女主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于是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将那车冬衣冬被拿回去好好检查,顺便把傅彦藏在车里,运回了她的房间。
&esp;&esp;密室里虽然昏暗,但当初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通风问题,竟然一点都不闷。
&esp;&esp;傅彦在里面住了好几天,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
&esp;&esp;该吃吃,该喝喝,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调查自己被刺杀一事。
&esp;&esp;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四天的时候郁夫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esp;&esp;经查证,刺客身上的刺青图案来自一个叫做影刃阁的江湖杀手组织。
&esp;&esp;这个组织培养了不少绝顶高手,习得一种有些邪门儿的武功。
&esp;&esp;但凡是练就了此种武功的人,后背肩胛骨之间都会浮现出一个这样子的图案。
&esp;&esp;所以这其实不是刺青。
&esp;&esp;然而,傅彦还没来得及感慨世间无奇不有,又得到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esp;&esp;有人在傅宅当中发现了一封与影刃阁往来的信件,其中清楚地谋划了刺杀傅彦一事。
&esp;&esp;而这封信件,是从傅家三公子房中找到的!
&esp;&esp;
&esp;&esp;“跪下!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傅景渊一拍桌子,震怒道。
&esp;&esp;傅康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esp;&esp;“父亲,孩儿不知何错之有,竟让父亲这般生气啊?”傅康低着脑袋,畏畏缩缩地问道。
&esp;&esp;“何错之有?”傅景渊冷哼一声,“你向来不学无术,沉溺于奢华宴饮与游猎,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sp;&esp;“可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竟敢利用职权,私自将京城周边的八十亩土地批给荣家的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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