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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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esp;&esp;太子若还有其他法子，必不会选这条孤注一掷的路。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当真要放弃所有，去全忠孝节义么？

&esp;&esp;太子脸色不好看，祁岁初却在这时走了过来：“皇兄好是威风，皇妹三顾东宫，都不见皇兄的人。若不是父皇特意为你准备这场宴席，怕是都见不着你了。”

&esp;&esp;祁晔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姜樾之开口：“公主说的哪的话，殿下才回来就命人挑最好的首饰给公主。方才还向臣女提问，上好的碧玺头面是不是最近盛京时兴的款式，怕送到公主府，丢了身为兄长的颜面呢。”

&esp;&esp;祁岁初哂笑道：“皇兄十张嘴都说不过一个姜樾之，不如快些将人娶进门，好让她趁早摆足嫂嫂的威风。”

&esp;&esp;祁晔道：“福熙莫不是喝多了，居然都开始说胡话了。”

&esp;&esp;祁岁初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皇兄倒是害羞了，听闻六弟暗中联络江都世家大族。皇兄可得好好把握住姜家这块香饽饽啊，特别是姜大娘子。”

&esp;&esp;祁岁初语气暧昧，让祁晔不由得深思，连这个蠢货都知道的事，怕也是父皇默许了六弟所为。

&esp;&esp;祁晔不由得握紧掌心兵符，暗自较劲，也不知与谁。

&esp;&esp;“其实皇妹心里也清楚，皇兄满心满眼都被另一个女子占据了。别说出类拔萃的姜樾之，便是出现个举世无双的王娘子李娘子，皇兄都是看不上的。”她的声音娇俏，却让人听得难受。

&esp;&esp;姜樾之也没继续谦让，暗讽道：“世事无常，前儿还听公主新得了一伶人，宠幸至极。酒酣耳热，情到浓时也说过非卿不喜，此生钟爱等等话语。这不又听闻公主殿下另寻新欢，只比之前那个宠爱不少。”

&esp;&esp;祁岁初嬉笑着：“这是自然，本公主乃是皇家人，多情些又如何，都是些供人享乐的玩意儿。今儿腻了，明儿换个就是。”

&esp;&esp;祁岁初调笑着离开，那张扬明媚的脸扫过众世家子弟，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esp;&esp;“公主说的话，殿下不必当真。”姜樾之起身打算回座。

&esp;&esp;祁晔暗中拉住她的袖摆：“你一句话让孤损失了一套碧玺头面，如何赔偿？”

&esp;&esp;“殿下宽宏大量，自然不会舍不得一套头面。但若东宫真的拮据至此，殿下派人来靖国公府一趟，臣女代出也未尝不可。”

&esp;&esp;她是如何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等气人的话的？

&esp;&esp;“都说你是孤的储妃，送出去的东西日后都是你的，只要你不心疼，孤多送几副出去又如何？”

&esp;&esp;姜樾之从他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袖摆，言笑晏晏：“那臣女需得尽快入主东宫，不然被殿下败光得只剩一副空壳，臣女可不依。”

&esp;&esp;祁晔咬紧后槽牙，眼看着那气人的女人，仪态万千地走向贵女堆，交际得如鱼得水。

&esp;&esp;不由得想起心中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永远不屑得讨好旁人，永远孤标傲世。

&esp;&esp;祁晔嗅着满堂酒香，却长长叹息……千瓷啊。

&esp;&esp;见太子没有其他举动，姜樾之才放下心来，只当自己是劝住他了。

&esp;&esp;“姜大娘子，你可听闻五公主的事儿？”说话的是胡侍郎家的小女儿胡倾蓝，还未出阁，但长姊与五公主还算交好，因而听到一些传言。

&esp;&esp;姜樾之四处张望，今日这样的日子竟真没瞧见五公主。她幼时入宫，伴读五公主身侧，与她感情要好。

&esp;&esp;五公主乃临贵人所出，因母妃地位不高，在宫中人微言轻。相比较于楚千瓷伴读九公主侧，她那些年过得可是要好上不少。

&esp;&esp;“经胡妹妹一说，我才发现今儿五公主竟没来参席。”

&esp;&esp;胡倾蓝高深莫测一笑：“

&esp;&esp;三年前五公主嫁给区区六品的武散校尉。年前儿线兵马不够，朝廷调拨了一批人过去，五驸马就在其中。五公主刚嫁过去，夫郎便应召出征。你说说，独守空闺三年，而如今……”

&esp;&esp;她的欲言又止，更让人遐想。

&esp;&esp;一旁有耐不住好奇心的女郎焦切问道：“如何了，好姐姐你可不能话说一半，平白吊着妹妹这颗心。”

&esp;&esp;胡倾蓝：“如今夫郎战死沙场，据说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esp;&esp;此言一出，惊呼声一片：“怎么会这样？”

&esp;&esp;“战场上刀剑无眼，世事无常谁说得准呢。”有人在扼腕叹息，五公主是个和婉温良的人，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esp;&esp;“要我说，这事啊说来也是五公主命苦，有那样一个母妃。对女儿的人生大事一点也不上心。但凡五公主嫁给京中勋贵子弟，也不会……”胡倾蓝话到一半，身旁的人撞了撞她的胳膊。

&esp;&esp;胡倾蓝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门婚事是皇后娘娘钦点。临贵人就算不肯，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吗？

&esp;&esp;胡倾蓝打着呵呵，眼神有意无意落在姜樾之身上：“瞧我又是多嘴了，不过那校尉家中秘密发丧，许也是为了保全公主颜面。”

&esp;&esp;还保全什么颜面，这件事难道还能瞒得住？再过几日，全城都知道五公主新嫁就成了寡妇，是个不吉之人。

&esp;&esp;毕竟人家是公主，多余的话不好在宫宴上说起，便由一人轻轻揭开了话题，说起旁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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