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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温柔亲昵地为他擦去眼泪,“哥,我亲你,是我喜欢你呀。不要乱想,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哥。”
&esp;&esp;说谎乃人之本性,很多时候人连自己都骗。
&esp;&esp;她为了刷好感自保,再骗他一次,也是人之常情。
&esp;&esp;哄好了霁钺,他们才继续往蓬莱间西境去。
&esp;&esp;穿过满是息壤虫的砂滩后,两人走进了一片绿意盎然的山林。
&esp;&esp;山风悠悠,蝉鸣鸟叫,树冠如华盖般苍翠,藤蔓攀附着树枝。
&esp;&esp;金光透过树梢,在潮湿的青苔上投下细碎光影。
&esp;&esp;到处开满了芬香的山花,鲜艳的野果缀满了枝头,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气息。
&esp;&esp;宋颂之前在乡下奶奶家住过一段时间,认得一些可以吃的山果。
&esp;&esp;譬如,前面那团刺丛中,枝藤上长满紫黑色,外形像小草莓的果子,叫做覆盆子。
&esp;&esp;熟透后,口感酸甜,很不错。
&esp;&esp;宋颂走近刺丛,摘了几颗果子,凑近嗅了嗅。
&esp;&esp;果香味扑鼻。
&esp;&esp;“哥,你吃吗?”她一边问,一边没注意到刺丛微微抖动了一下。
&esp;&esp;霁钺眸光一沉,立刻提醒道:“小心!”
&esp;&esp;话语未落,一只粗壮的藤蔓利爪从宋颂背后窜出,直逼她的后心。
&esp;&esp;霁钺手中的战斧闪过寒光,藤蔓应声而断,缕缕黑烟从绿液横流的切口飘出。
&esp;&esp;宋颂被吓得一激灵,手中的果子被捏碎,紫黑色的汁液顺着她手心纹路往下淌。
&esp;&esp;等她张开手时,果子碎渣早就变成了一堆没有生机的灰土。
&esp;&esp;风一吹就散了。
&esp;&esp;她往后撤了几步,警惕地盯着那团刺丛:“这些,也是息壤?”
&esp;&esp;霁钺冲她点了点头,眉目冷峻。
&esp;&esp;那团绿丛忽然扭曲着藤蔓站了起来,变成了一具绿油油的“人”。
&esp;&esp;它身体上缠满了绿藤和果实,脸上的五官很混乱。
&esp;&esp;黑珠子眼睛在眉毛之上,鼻孔一小一大,唇瓣也是歪的。
&esp;&esp;发出的声音极其诡异,不男不女,生硬地像个伪人:“才发现呀,小妹妹。”
&esp;&esp;它学着活人的模样和语气,揉了揉下腹,娇嗔道:“摘我果子,痛死人家了。”
&esp;&esp;宋颂震惊,对它指指点点:“你别碰瓷啊,你知道什么是疼吗你就乱说。”
&esp;&esp;霁钺单手拎着战斧,冷言道:“是高阶息壤。”
&esp;&esp;宋颂眉头一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高阶息壤有自己的意识,但不多。它可能真的疼。”
&esp;&esp;息壤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息壤虫是最低级的一种,只有虫子这一种形态。
&esp;&esp;高级一点的息壤可以根据所见所闻变幻成岛上的万物,甚至能够模仿闯入者简单的语言和情绪。
&esp;&esp;眼前的这株“人”,便是高级息壤所化。
&esp;&esp;周围的花草树木,乃至树枝上的蝉虫皆能模仿活人的言语行动。
&esp;&esp;混乱僵直的言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esp;&esp;“这张脸,好勾人,我要了!”
&esp;&esp;“明明是老子先看到的,你靠边站吧。”
&esp;&esp;“那男的脸也不错,体格子也健壮。”
&esp;&esp;“很行哦,做你爹的面首吧!”
&esp;&esp;以上的发言对宋颂来说还算正常,但接下来的话可就很恐怖了。
&esp;&esp;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只浑身被绿草包裹,胸膛开满百花的“人”,一瘸一拐地靠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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