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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添宇似乎没有什麽耐心,甚至连车窗都懒得摇下来,只是简单地按了一声喇叭,示意他上车。
白未秋动了步伐,拖沓着脚步缓慢走到车前,打开副驾的门,如往常一般坐了进去。
可他看着萧添宇,缓缓眨眼,又绝望的闭眼,反复几次。一番话堵在胸口,心脏压得难受,呼吸也吃力,竟是许久没有露出一个字。
“你约我见面,就是想让我来看你沉默麽?”萧添宇依旧冷漠,说话间却是连馀光都吝啬给予他一丝。
白未秋听着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寂寞的跳动,身体因长时间的寒冷和巨大的悲伤在一阵阵发抖。一双手掌始终紧紧握着,握得指甲都嵌进肉里都根本没觉出疼。
他觉得心脏堵得好难受,不止是伤心,不止是难过。可萧添宇分明懒得等他平静,只不过一味催促着他能快些开口。
开口,开口说什麽?问他什麽?
白未秋深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来。
半饷,他缓缓道:“添宇,我们回家聊,好吗?”
“我原本是要打算上楼找你聊的,眼下你在这里,那刚好也就免了麻烦。节省时间,你要说什麽就直接在车里说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上楼……
白未秋在心里苦笑。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那个房子已经不是家了,不过是个楼层单元号而已。
都这麽晚了,已经九点多了,他还有什麽事呢?若是以前,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躺在床上,或者做爱,或者接吻,或者依偎在对方怀里看电影,聊天……
“你到底要和我聊什麽?”萧添宇再一次出声打断他的回想,语气间已经充斥了不耐烦。
白未秋被他的声音震得恍惚,轻轻侧了头,看着身边这个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总是一脸冷漠的人,一向温和的声音此时带了抹颤抖地尾音。
“添宇,我只是不知道……我们,我们是为什麽一定到了……到了必须要分手的地步?你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吗?”
“理由?”萧添宇闻声也转过头来看他,却是目光比声音更透着几分淡漠,“喜欢不需要理由,分手也不需要理由。”
他说话间又把头转了回去,想了想,紧接着又淡淡补一句:“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个理由,那就是腻了。”
“腻了啊……”白未秋听完重复一遍,身体的抖动没有停下,此时几乎连牙齿都在因发抖而上下碰撞。
他沉默一会儿,稳稳神,看不清表情的脸孔忽然又笑起来,那张苍白的几乎失了血色的面孔挂上一抹惨淡的凄凉。
“靠近我,打动我,冷落我,抛弃我,是这样吗?”
他一字一句的停顿,仿佛是咬碎了牙,含着一口血将话说出来。
“是。”萧添宇的回应甚至没有停留,更是不需要多馀的思考,几乎是他说完的一瞬间就直接回答了他。
白未秋本就惨淡的面色蓦地凝成一片死灰,如陡然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尾。他冷得感觉心都已经冻住,血液也一起凝住,口中苦的没了其他味道,只剩下大脑在迟钝的思考,一味条件反射的张合嘴唇:“那你再大发慈悲的教教我……该怎麽忘记你吧。”
萧添宇落在窗外的视线一滞,这时终于在心底浅浅叹一口气,声音低下几分,只是依旧不减冷淡。
“白未秋,我曾经喜欢你,只觉得你是个懂分寸丶顾体面的人。不想,如今你一定要坚持这份纠缠,让咱们两个都难堪的不好做人。”
“都是成年人了,喜欢了就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分开,这样的事情,真的很难理解吗?”他最後又补一句,彻底挥刀断了那份瓜葛与纠缠的撕扯,“我送你回去,以後我们还做朋友,有任何事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白未秋听完他的话,原本鼓跳的心突然惊慌得加速,猛烈的窒息感一瞬间袭来,连带着脑袋都産生眩晕。他一把抓住车门把手,闭起眼睛忍过一阵天旋地转,片刻後才注意到萧添宇已经啓动了车子。
白未秋呆滞地目光看着他宽大有力的手掌开始调转方向盘。
雪下得越来越大,昏暗的视线被外面的雪白覆盖,他盯在车的前引擎盖上,直到萧添宇一个转弯,车子利落地横陈在车道。
白未秋像是突然反过神,忽地伸出手,一把按住萧添宇继续打方向盘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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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即被甩。
审核再不过我就替白未秋哭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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