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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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汤姆 里德尔（第2页）

“对对对，你最聪明！所以能不能别来烦我？”哈利的眉头几乎皱成一团。

“感谢我吧，波特。”马尔福把手伸到哈利面前，哈利仔细一瞧，他的手心躺着一团像是无数根灰色老鼠尾巴缠绕在一起的古怪东西，看起来滑溜溜，黏腻腻。哈利立刻露出恶心欲呕的表情：“这是什麽？”

“鳃囊草。”马尔福强硬的把这东西塞进哈利的手心“你的草药学真该重新学习，吃下它就能使你在水下呼吸，你的孤陋寡闻简直令我大开眼界！”

“我可没说要接受你的帮助！”况且这东西是不是恶作剧还有待商榷，哈利实在没法全心全意的信任马尔福。

“你可以把它扔进炉子里，但我劝你别这麽做。反正这东西我帮你找到了，用不用看你心情，当然我是很期待看到你在明天的比赛出尽洋相！”马尔福冷笑一声。

哈利正要反击，一个学生过来叫走了马尔福，这才避免了他们继续争吵。他气呼呼的瞪着马尔福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腮囊草。真是太恶心了，哈利根本做不到把它吞下去。而且他觉得最好别这麽做，万一马尔福是在耍自己，那可就糟糕了。哈利找了一堆借口把它装进口袋，重新将目光落在书上。腮囊草的作用无论真假，总之不能完全依靠马尔福，欠他的人情已经够多了，到时候怎麽还的清？

哈利不知道自己又看了多长时间的书，他歪倒在椅子上，被一道尖细的声音唤醒——多比大大的眼睛出现在哈利眼前，他连忙坐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多比，你怎麽在这？”

“多比是来叫哈利.波特快点醒来去参加比赛的！”多比兴奋的说道“多比坚信哈利.波特可以赢，因为哈利.波特是一个大英雄！”

“是……是吗……”哈利可没有这个信心“谢谢你啊……”

“多比会在厨房为哈利.波特加油的！”多比高高的举起细细的手臂。

有了多比的鼓励，哈利稍微有一点勇气去参加比赛。他来到比赛的场地，它已经被换到学校的湖边。刚进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勇士身上，哈利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马尔福的方法，但愿它不是一个恶作剧。

哈利擡头向观衆席看去，这次他距离观衆席很近，可以看清熟悉的面孔。罗恩冲着他大喊加油，哈利对他比了一个“ＯＫ”的手势。但他的身边没有赫敏的身影。哈利仔细一看，马尔福和里德尔竟然也不在！他们去哪了？至于克劳奇先生，他今天依旧没有来，他的位置上坐着珀西，看来还是珀西代替他出席。

“比赛就要开始！”巴格曼洪亮的声音回响在场地上“让我们来看看，我们的勇士怎麽在一个小时之内救回他们的心爱之物！我数到三，勇士们就请跳入水中！一——二——三！”

哈利急急忙忙脱掉鞋袜，胡乱的把鳃囊草塞进嘴巴——梅林啊，这味道和看起来一样让人难以下咽！哈利抑制住呕吐的冲动，向水里走去。

水里可真冷，再加上浸湿的长袍黏在哈利身上，令他感到不舒服极了。他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向更深处走去。他知道他这样看起来挺傻的，简直像是在自杀，但马上，他脸颊两侧像是被撕裂一般疼起来，呼吸变得不再顺畅。他用手摸了摸——他竟然和鱼一样，有鳃了！

这时候不用多说，哈利也清楚自己该做什麽，他迅速把自己沉入到水中，惊奇的发现自己不仅不冷了，手指间和脚趾间也有了蹼，他可以像鱼一样自由的在水里活动了！

哈利飞快的在水中搜寻目标，这期间还解决了几只纠缠他的格林迪洛。可能梅林终于眷顾了哈利，他顺利找到一块雕刻着人鱼图像的大岩石，它的後面不断传来哈利在金蛋里听到的美妙歌声。哈利游过它，那後面像村庄一样，大概是人鱼的住所。不少的人鱼从蜗居里涌出来，好奇的打量着哈利。它们和童话故事里的形象相差甚远，可以说长相相当可怕。在它们身後，巨石雕刻成的人鱼尾巴上用绳子牢牢拴着四个人，赫敏，里德尔，秋.张和一个看起来只有八岁的小姑娘。

哈利急忙冲到里德尔身边，他的脸色和平常没什麽两样，像是睡着了一般。他用手去扯他身上的绳子，意外的人鱼并没有过来阻拦，但也没有帮忙的意思。绳子很牢固，哈利在水底找了一块锋利的岩石才割断。一脱离绳索，里德尔就了无生气的漂浮在水中，像是等待王子的睡美人。哈利晃了晃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其他勇士呢？哈利四处张望，根本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他只好游向赫敏，结果却被人鱼拦住，它们用蹩脚的语言说道：“你，只能救一个！”

“可她们是我的朋友！”哈利张大嘴巴，一边说话一边从嘴里吐出泡泡。

一只人鱼拍拍哈利的肩膀，指了指上方，哈利看到被一个气泡包裹住脑袋的塞德里克来了，他和哈利打了一个招呼，就把秋.张救走了。

接下来是半人半鲨鱼的克鲁姆，他救走了赫敏。哈利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芙蓉过来。

这可怎麽办！她要是再不来，她的小妹妹就会被留在这里！她会死掉的！哈利可不想看到有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哈利没有戴手表，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觉上来说，应该快有一个小时，这样下去可不行……哈利在人鱼们不设防的时候忽然冲向小女孩并举起手中的魔杖，它们马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不敢再向前一步。

这是一个好机会！哈利赶忙用最快的速度解开小女孩身上的束缚，带着她和里德尔两人拼命向上游去。那些人鱼跟在他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借机想要把他拉回水底。

或许是鳃囊草的效果在消失，哈利感到越来越难以呼吸，同时寒冷在慢慢侵蚀他的身体，他的大脑不停的呼喊着疲惫。不，不行，必须要把他们带出去才可以！秉承着这样的信念，哈利坚持着游动。他看到亮光越来越近，他把所有力气集中在手臂上，用力将两人推了上去。这时候，哈利脸颊两侧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手指间的蹼完全不见，虚弱刹那间席卷哈利全身，顿时他呛了一大口湖水，肺更像是要爆炸一般！哈利难受的扭动着身体。他拼命想要浮上去。明明水面就在眼前，可伸出去的手怎麽也够不到。完了……这一次……正在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哈利的手指，柔软的唇瓣触上哈利的唇，将氧气过度给他。这个人比哈利要高大许多，借着水里依稀的光芒，哈利可以看到是里德尔救了他，可为什麽他的气息却那麽像某个令人讨厌的家夥？

里德尔没费什麽力气，轻轻松松把哈利带出水面。

“哈……”刚把头探出来，哈利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听到耳边传来激烈的欢呼声，他下意识向身边望去——从昏暗的湖底升上来，哈利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了外面刺眼的光亮，他略微用手遮挡着，凝视着头发和身上都和自己一样湿透了的里德尔。

“先生，谢谢您。”哈利咧开嘴笑了。他主动靠过去，拥抱了里德尔。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僵硬了，许久才不自然的拍了拍哈利的後背。

上岸之後，立刻有人递来厚厚的毯子将他们两个裹住——哈利从未有哪个时刻像今天一样体会到空气和温暖是多麽可贵。他看到其他人平安无事，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里德尔在他身边擦着头发，不时用馀光瞟着哈利，像是有话要说，却不知怎麽开口的样子。

里德尔是怎麽了？从水里清醒过来後一点不像平常的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哈利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什麽，芙蓉推开其他人冲到他面前，狠狠拥抱了他，并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你救了我妹妹！谢谢你！”

“没……没关系……”哈利完全愣在原地，他对除了赫敏以外的女孩子总是感到棘手。

“哈利，你真是太棒了！你依靠自己的力量完美解决了所有事！”赫敏在一旁激动地叫道“而且你不仅救了里德尔教授，还救了芙蓉的妹妹！”

“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做法。”里德尔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哈利很少听到的讽刺意味，说话的口吻活像是另一个马尔福“波……哈利你不会把人鱼的歌词当真了吧？那只是为了提醒你抓紧时间，实际上任何一个人质都不会有危险，你根本没必要那麽做！你知道吗，你是最後一个浮上来的，还差点溺水！要是裁判的脑子没毛病，这次你的分数不会太高。”

他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他不知道水底有多麽可怕，也不清楚哈利一个人在水中面对未知内心是多麽紧张和害怕，他只会站在他的立场指责他！哈利有一丝恼火，但更多的是委屈：“可是，先生，我……”

里德尔猛地扭过头，耳尖奇异的红了起来：“你不用向我解释！就看裁判是怎麽决定的吧！”

“我会为哈利求情的！”芙蓉急切地说道“是因为我的过错……哈利本来不必去救加布丽，那不是他的责任！”

哈利也开始觉得自己在水里的想法有点蠢，那时候他怎麽会那麽想？学校不会真的让任何一个人有危险。他向邓布利多看去，他正在用人鱼的语言和人鱼首领交涉，结束谈话他就和其他几个裁判凑到一起，似乎在商量什麽。

“瞧吧，波特，把好好的成绩搞成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里德尔在哈利身边低声说道，语调还是那麽的讽刺。

里德尔从来不会叫他“波特”，哈利顿时一惊，他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里德尔：“你不是里德尔，你是谁？”他想到伏地魔，想到斯内普，想到里德尔曾经在世界杯上中的那个黑魔法，心脏像是重新浸入冰冷的湖水，说话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带着一丝颤抖“你把里德尔怎麽样了？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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