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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国泰民安?”
怀妄眼底的冷色让兼竹背后一寒,脑突然跳出一个词暴乱。
兼竹面色微沉,“是人为还是自然?”
“灵气复苏并非人力可及,但门符阵却是人为。”
一个天灾,一个**,两者看似毫无关联。却隐隐在千里之外的瀛洲与临远之间牵起一丝看不见的线。
兼竹揣着袖子侧头看向霞光万丈的天际,“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事。”
怀妄启唇,“出事可能性极大。”
兼竹,“……”
他想到怀妄那张疑似开过光的嘴就心惊肉跳。他看向后者的眼神颇为忌惮,“你能不能讲点好的?”
怀妄不认同,“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兼竹麻木,“比如
天打雷劈?”
怀妄皱眉,显然不能理解他话的深意。
·
瀛洲的头绪还没理清,过了两天兼竹又收到薛见晓的传讯。
薛见晓垮起个小少主批脸,“家里临时来人把我逮回去了,朋友,再见来不及挥!”
兼竹隔着传讯给他挥了挥,“了你一个心愿。”
薛见晓噎了一下,“本少主谢谢你。”
他还没说两句另一头似乎有人叫他,薛见晓同兼竹丢下一句“有空联系”便切断了传讯。
兼竹轻轻叹了口气,薛见晓被逮回家,怀妄这两天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苍山上时时见不着他人影。
生活的调剂少了一半,兼竹甚是空虚。
唯有江潮云新出炉的小话本能给他带来一丝丝沁人心脾的愉悦。
下了晚课,落日黄昏,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兼竹一面翻着江潮云下他和怀妄“惊天地泣鬼神的相遇”,一面听人絮絮叨叨转述宗门内近来的八卦。
“上次天阙宗少宗主到访,好多人看见你跟他在春花骄阳下携同游,都说你美貌惊世,得了少宗主青眼。”
兼竹翻过一页话本,“没人说过我们是旧相识?”
江潮云已经很有经验了,“大家只想听最刺激的故事。”
“……”
兼竹感慨自己真的很会授人以渔。
两人所在主峰不同,到了岔路口便停下,准备各自分别。
黄昏的斜阳拉长地面的影子,兼竹将话本递还给江潮云,后者伸接过,忽地风起,纸页哗哗作响。
“啪嗒”,江潮云赶紧将话本合上揣回兜里,风声未停,他转头看向起风的方向,“这风真大。”
兼竹也顺着风源看去,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山峦,在那模糊不定的天际,层云卷积,似要汹涌而来。
他心头隐隐一沉。
“你先回去。”兼竹拍拍江潮云,“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什么?怎么了?”江潮云茫然。
“无事。”
兼竹叮嘱过前者便飞身而去,几句话间疾风渐劲,他迎着风,苍色弟子服猎猎翻飞,发丝在身后肆意散扬。
银色的发带坠着红玉,在夕阳斜照下殷如滴血。
最好是无事。兼竹面无表情地想,按照以往怀妄的尿性,毒奶完了就跑不见,多半没好事。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怀妄本尊果然料事如神。
兼竹……毒奶,快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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