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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天堑长江,便是连暴雨也越不过。
今夏的江南陷落在如注暴雨之中,今夏的江北却仿佛天生十日,数郡已有一月未见滴雨,大地被烈日炙烤地生出了一条条裂缝。
这是大旱之兆。
江南水灾未息,民间本有流言,若是发生大旱,无异于火上浇油。
朝臣再度进谏,称水丶旱两灾乃天意示警,他们请求萧贞观体恤民生,降下罪己诏,躬省自思,以求得上苍原谅。
朝臣们来势汹汹,就差指着萧贞观的鼻子骂她德不配位,此番架势比去岁冬末雪灾之时激烈得多,而萧贞观也从一开始的愤怒不解,逐渐变得麻木,见怪不怪。若是哪一日朝臣不骂她,她反倒有些不大习惯。
今日早朝,朝臣们又争吵了一番,为的是银钱。大晋历经三朝治世,国库丰盈,但是去岁以来天灾不断,多番赈灾使得户部账册上的开支如流水一般,江南水患预计要动用三成的国库钱粮,江北旱灾初现端倪,其中涉及荥阳等几个中原産粮大郡,大晋今岁的税收与粮收极有可能连去岁的一成都不到,而经户部过核查,旱灾所需赈灾银至少也要动用两成国库税银,加上去岁雪灾已花费了两成,如此增减之下,国库存银怕是只剩下四成,连从前的半数都不到,而今却只是昭兴元年。
有的朝臣认为接二连三出现的灾祸已经使国库不堪重负,应当让京中豪门显贵乃至富甲一方的乡绅也出钱出力,有的朝臣则认为若是向民间筹措赈灾银,不利于安稳人心,两方各执己见,吵了两个多时辰,吵着吵着,最後话头都落到了萧贞观身上。
不外乎再缩减宫中开支,再下一次罪己诏,再进行太庙大祭等。
萧贞观望着底下群情激奋的朝臣,当真动了怒,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留下朝臣在观政殿里头面面相觑。
一路憋着火气回到勤政殿,路过万春园时瞥见园中花花草草都蔫吧地低着头,顿时火气更加高涨。
分明想质问打理花草的工匠为何不更换新鲜花草,耳边却又响起了朝堂上群臣七嘴八舌地进谏声,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更憋屈了。
萧贞观回到殿中接过扶疏奉上的清凉祛火的茶饮,低头饮茶时在杯盏中瞧见了水面映出的自己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心下越发烦躁,摔茶盏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临到头又及时止住了这股子冲动。
手中的杯盏是唐窑釉下彩,千炉才出一套贡品,一盏价值百金,不能摔,摔了百金就没了。
萧贞观被火气堵得头疼,偏这时吴大监入殿回禀,说岐阳县主求见。她没听清,以为是朝臣在前朝痛骂还不够,下朝後追到了勤政殿想继续,还是扶疏提醒了一番,她才明白来的是姜见玥。
姜见玥已经许久没有入宫了,萧贞观一时有些惊讶。
“陛下,是您昨日派人前往王府宣召岐阳县主,命县主今日入宫的。”
萧贞观这才想起此事,连饮了三盏祛火茶才道,“请县主进来。”
勤政殿里头静悄悄的,外头也静悄悄的,连夏日蝉鸣也听不着,定是勤政殿的宫人将树上的蝉都捉了干净。
王府也有花草树木,一到夏日,树上也会出现许多蝉,白天黑夜地叫个不停,有时候她嫌蝉鸣扰得人心烦,便会让下人用竹竿裹上面将蝉黏去一些,但从来没有清理干净过。
勤政殿外连一只蝉都没有了,可见陛下心里究竟有多麽烦躁。
姜见玥这般想着,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门槛,轻车熟路地往侧殿书房走去。
“县主,请您往这边走。”吴大监轻声提醒。
姜见玥脚下一顿,“多谢大监。”
萧贞观不在侧殿书房,而在寝殿。姜见玥进来时,她已经换了一身家常的裙裾,发间的龙凤双钗也褪了下来,松了发髻,用一根金嵌宝牡丹长簪挽着,整个人歪靠在三足麒麟兽蹄曲面凭几上。
“请陛下安,吾皇万岁。”姜见玥俯身行礼。
萧贞观随手一擡,“起来吧,不用多礼。”
姜见玥在青菡搬来的月牙杌上坐下,仔细瞧了瞧萧贞观的脸色,关切道,“陛下近日难以安眠?臣女瞧着,陛下似乎很是疲惫。”
何止不能安眠,她可是连着数日都未曾合过眼,便是这般用功,朝臣依旧觉得她怠政,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像刀剑一般掷过来,她这才由衷动了怒。
“从去岁开始天灾不断,朕实在是……”萧贞观叹了口气,“罢了,刚下朝,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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