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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几
盐窖从外头瞧上去,同粮窖无甚差别,入内细看,墙壁四周悬了一串串巴掌大的布袋,像农家过正旦时晾晒的香肠。
不等姜见黎开口询问,林沽便主动解释,“特使,这些布袋里都是干灰,盐比稻更容易受潮,这些干灰是用来除潮的。”
盐窖里头的盐都是粗盐,泛着淡淡的青色,姜见黎只瞥了一眼就不看了,“走吧。”
出去的路上,姜见黎想起了此行最为重要之事,便问道,“眼下四百二十座粮窖,可有空窖?”
她不问四百二十座粮窖是否满窖,而是问是否有空窖,听得林沽脚下一顿,随即才反应过来,“回特使,确有空窖。”
“哦?”姜见黎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林沽低下了头,她脚下不停,继续问,“那麽空窖有多少?”
林沽神色紧绷,含糊道,“约莫二十窖之数。”
“粮窖因何而空?”姜见黎追问。
林沽再次用帕子抹了抹额上的汗珠,“不瞒特使,楚州前一段时日的雨实在太多太大了些,冲毁了西面巷子里的一座酒楼,酒楼倒塌之时又砸到了西面的仓墙,水渗了进来,前几日下官开仓查验存粮时,发现那些稻子都被泡发得不成样子,于是就做了空窖,将霉米全部清走了。”
“西面?”姜见黎盯着一处走出,“就是那里的一片?”
“是,是最西面的二十窖。”林沽急匆匆地追上姜见黎的脚步,“这几日天才好转,破漏的仓墙修得仓促,还不曾完全建好……”
“无事,本官只是看看,”姜见黎走到近处,只见断壁残垣上果真有雨水浸染过的痕迹,便不再细究,转身看向林沽。
林沽心下狂跳不止,“特使您还想去何处瞧一瞧?”
“不必了,”姜见黎以手遮额,林沽见状立即接过下吏手中的伞,撑在姜见黎的头上,提议道,“眼看日头就要至中天了,午时将至,想来特使您也累了,不若臣引您去饭堂用膳?”
姜见黎摇头道,“不必,林总管将五年内隆化仓进出粮食的造册给本官就好。”
林沽握着伞的手隐隐发白,极力克制之下,才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麽怪异,“特使您想看五年的出纳册?”
“不可吗?”姜见黎又摆出一副“不能就算了”的无畏模样,林沽敛眸调整了呼吸,才张口道,“文书都在文司,恐需时间整理。”
“无妨,本官等得,”姜见黎慢悠悠地从林沽手中抽出伞柄,而後将他维持着撑伞姿势的那只胳膊缓缓按下,拍了拍道,“文司在何处?一同前去瞧瞧,劳烦林总管了。”
宫门前,监门卫整肃而立,二三十位身着宫服的宫人架着药庐,在搭起的凉棚下煮药,煮好的药被一壶接着一壶地倒入那口大锅中,浓重的药气飘荡得到处都是,引来了许多百姓好奇地围观,却谁都不敢上前询问一句。
待大锅中装满药汤,距离开炉煮药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留宫之中也有司药司,只是这里的司药司不负责给皇亲贵胄看病,平素里只负责给留宫之中看守殿宇的宫人看病,她们隐于深宫,与宫人一样鲜少出现在人前,这还是楚州百姓第一回在大庭广衆之下见到她们。
宫医们检查完锅中的药汤,又将馀下的药材分发给宫人继续熬煮後,在为首的邓司药的带领下自动分成了两列,来到一旁搭建好的单独的凉棚下。
邓司药是江宁郡扬州人士,承临二十三年任留宫司药司的司药一职,差不多十年过去,还有三四年便要卸任告老,她从未想过在任的最後几年里,有朝一日会在宫门前摆摊给百姓看病,与市井里头的郎中一般无二。起初还倍感局促,不过一个时辰过去,衆目睽睽盯得多了久了,她也能从容自若起来,想着等日後告老还乡,去集市上支个摊子,或者在坊间盘下个药铺,大抵也不错。
“司药,一切都按您说的备好了,接下来下官等该如何做?”紧挨着邓司药的一名宫医问。
“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邓司药朝拎着铜锣的监门卫卫长点了点头,霎时,一声铜锣的脆响贯彻天地。
宫门前闹出这麽大地动静,消息早就被探子报到了江南道府衙,与宫门施药一并传过来的,还有赈灾特使将隆化仓五年内的出纳册全部擡走的消息。
楚州刺史贺准在府上急得团团转,坐立不安了大半日,最终还是等上了江南道府衙的门,不过不是从前门进的。
仇良弼刚从府军营回来,在後堂看见了贺准,眉心的倒“川”纹愈发明显起来,“你来作什麽?”
贺准瞅着仇良弼的模样,就知他心情不好,暗道来得不是时候,可这也怪不得他,若是不来,接下来整个江南道都得遭殃,于是舔着脸战战兢兢上前,“仇总管,今日留宫还有隆化仓发生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仇良弼走到廊下的鱼缸旁,用里头的水洗手,将鱼缸里的鱼惊吓得四处乱窜,水面泛出杂乱的涟漪,他冷笑了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吓成了这样。”
贺准将头埋得更低,连再次开口询问的胆量都没有了。
仇良弼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踏上了廊下的石阶,等到一只脚迈进屋内才头也不回地开口,“进来吧。”
贺准急忙跟了上去。
姜见黎没去留宫,出了隆化仓就带着人,还有三箱新鲜打劫来的文书回了驿站。有权势才行,还得是重权在握,一开始她要文书时,林沽磨磨唧唧推三阻四的,结果她有意无意地露出了摄政王印,林沽才二话不说将文书给了她。
林总管此人,可真有意思。今日就没见他不紧张,不心虚的,也不知是胆子天生就小,还是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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