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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焚业火(下)
沈拂衣心下好奇,主动跟着探身走入,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本见这房屋之外甚是奢靡,待到进入房中,却见四角挂着昏暗烛火,地上只有一块块青砖,墙边摆着一张铁床,上面铺着几块木板,床头床尾都挂着铁链镣铐,顺着这铁床环视下来,便见满地尽是折磨人的刑具,墙上挂着几捆麻绳和几条皮鞭。
还未等她缓过神来,便见门後一个巨大的鸟笼挂在房顶,鸟笼底部铺着狐裘毛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蜷缩着坐在毛毯上,这女子听到房门声响,转回头来,先对着阿徒罕低头一笑。
沈拂衣隔着鸟笼的铁栅看去,不由得呼吸一窒,只见这女子眸似秋水,唇如点绛,约有二十六七年纪,一袭红衣半掩着香肩,红裙下隐约衬出修长的双腿,她肌肤皎白,周身竟似散发着淡淡柔光。
沈拂衣只看了这一眼,便深信了钱睿临终所言,这花魁娘子确有倾国之色,实是容貌极美,一笑之间更增雅致,自己身为女子,也忍不住看得一呆。
却见阿徒罕毫不客气,反手关上了房门,顺手按住了门边的机括,那牢笼缓缓下降了几分,笼门砰的一声弹开,只见这绝色女子扭着腰肢爬出牢笼,雪白的双腕和脚踝都挂着金灿灿的铃铛,颈中也有黄金打造的项圈,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女子娉婷走到阿徒罕面前,却是双膝一曲,娇柔地跪伏在地,主动将脸贴靠在阿徒罕的腿上,满眼崇拜的仰头望着阿徒罕,轻声说了一句话。
沈拂衣虽是听不懂这金人的语言,却也能看出这女子的臣服之意。只见阿徒罕随手拍了拍这女子的头顶,脸上似有嘉许之意,那绝色花魁低眉一笑,神情间极是温顺满足。
沈拂衣不禁心下骇然,她本以为这纳真乃是金国公主,阿徒罕定是她的心腹手下,却没想到两人竟是这般扭曲丑恶之态,她怔了一怔,才强自镇静下来,垂眸不去看这二人,暗自思忖如何破局。
那阿徒罕腰间仍挂着短匕,怀中只怕还藏着黑索,更兼这诡异妖艳的花魁姑娘在侧,为今之计,只有先设法破了那难缠的飞索邪功,方可伺机运功脱缚反击。那南宫前辈遗刻中自称掌法有破绽,但适才自己缠斗数十招,最後落败乃是因心神不宁,实是不知破绽在何处?
正逐招拆解间,却见那阿徒罕与花魁姑娘用金人的话语相谈了片刻,那花魁姑娘跪着转头向自己瞄了一眼,双眸好似勾魂摄魄,跟着便笑着站起身,顺手从牢笼中取过一条丝帕,一步步挨到自己身前。
沈拂衣下意识便要退半步,但全身受制,腰间黑索仍被阿徒罕牢牢牵住,这一步便没退开,却见这花魁姑娘歪着头打量自己一眼,笑道:“男装便已是这般俊俏,定然是个好料子,正好用你来补那空缺。”
沈拂衣心头一震,竟没了心思反唇相讥,这花魁姑娘所言的空缺是什麽意思?莫非石柒已被处死?只见那花魁用丝帕沾了清水,在自己脸上来回擦拭,沈拂衣无处闪避,用胭脂眉黛勾勒的男妆尽数被擦去,不禁回想起当日在明州渡口,自己便是这般擦掉了石柒的小叫花僞装,心下一阵凄然,几欲脱口询问石柒下落,总算强自忍住。
她心乱如麻,只觉花魁姑娘柔嫩的双手捧住自己脸颊,凝视片刻,竟探身在自己额头一吻,笑道:“好美貌的小姑娘。”
沈拂衣微微一怔,心下厌恶至极,反倒立时清醒过来,只听阿徒罕在身後哼了一声,叽里哇啦说了几句,便见花魁姑娘回头笑了笑,屈膝行了一礼,才转回来娇声说道:“小妹子,主人要我问你,你怎知钱帮主之事?”
沈拂衣微一沉吟,已隐隐猜出这阿徒罕绝非明月楼的真正楼主,他胁迫钱睿刺杀父亲沈江,多半是瞒着明月楼之主私自下的密令,不然何以自己一言出口,他便露出杀机?
这华山上下尽是宋人风俗,那太监高怀忠与杀手堂账房皆是临安口音,这明月楼定是朝中之人所创。这阿徒罕只怕是因与金国公主有了这般龌龊关系,才逃到这明月楼。
但她虽想通了此节,却不敢再贸然出言试探,若露出更多马脚,反倒让这两人更加警惕,不如以言语相激,惹得两人失控,引那明月楼主现身。
想到此处,沈拂衣冷笑一声,一扭头摆脱了花魁姑娘捧着自己脸颊的双手,昂然说道:“谁是你小妹子,一条狗也配跟姑娘说话?”
她存心讥讽,却见这花魁姑娘全无愠色,反倒轻笑一声,转头看了看阿徒罕,又回身笑道:“小妹子,我不是狗,我是主人最疼爱的狸猫,主人教我问话,我自然就配问话。”
只听阿徒罕在这花魁姑娘身後笑了一声,沈拂衣万没料到这女子竟如此无耻,不禁脸上一红,啐了一声,冷冷说道:“我瞧你倒像是条流浪狗,不然怎会被轻易送给钱睿?”
只见那花魁姑娘笑容陡然间消散,双眸间竟似闪过一道红光,退开了两步,轻声道:“罢了罢了,本想着省些力气,却不想终究还是要对你费一番功夫来。”
她这一句仍是轻柔悦耳,却再无之前的笑意,语气极尽冷漠残忍,远胜在襄阳地牢中训骂鞭打自己的两个白衣女子。
沈拂衣回想起那两个白衣教习对自己的欺侮,只觉怒火焚遍全身,竟不自禁微微颤抖起来,但心知时机未到,只能强压戾气,却再也没有心思去补全那掌法破绽。
却见花魁姑娘转回身,对着阿徒罕恭敬低头,用金人话语柔声说了一句,那阿徒罕便微微一笑,几步走过自己身边,一把拉开了房门,跟着用力一拖拽,沈拂衣踉跄一步,又被拉出房门之外。
只觉阿徒罕运起内功,用浑厚嗓音朗声说道:“花魁姑娘有言,要全体教习姑姑来此,用新擒到的货物试试诸般酷刑。”
沈拂衣心下一凛,眼看那铺着雪白毛毯走廊的东首,雅间厢房的房门一扇扇打开,华丽的翡翠琉璃灯下,探出一个个的男子身影,年岁身份各异,好奇的望向自己。跟着便见那楼梯上走上一排白衣蒙面的教习姑姑,与襄阳丐帮总坛那二人打扮一般无二,手中持着各式刑具,顺着通道缓缓走来。
沈拂衣仿佛幻化成石柒,从她双眸中看到了她这些年来的苦难,心中杀意再也克制不住,运起全身内功,万象归尘的心法劲力到处,捆在身上的掺着铁丝铜线的黑索寸寸崩断。
衆人惊呼声中,沈拂衣身形一晃,一掌已劈到阿徒罕面前,阿徒罕虽是轻功身法胜过沈拂衣,但这一下变故极是仓促,那些听箫阁的客人和白衣教习姑姑又团团堵在通道上,已是无处纵身闪避,只得挥掌来接。
但他内功终是及不上沈拂衣那般浑厚,双掌相接,便被这掌力击得斜飞出去,径直撞入人群,竟将最前面几人撞得筋断骨折,哀嚎声响成一片。
沈拂衣一招占先,待要冲入人群追杀,却猛地见又一条黑索盘旋着飞向自己,原来阿徒罕得了这几人的缓冲,倒也未受内伤。她顺手使出一招蝴蝶穿花掌,避开了索套,那掌法中这一招本是拍向肩头,但沈拂衣心下怒极,刻意将出招偏了几分,狠狠击向阿徒罕的头顶,竟自行将那南宫前辈的拍肩嬉闹改成了碎颅杀招。
阿徒罕脸色陡变,忙闪身避开,手中黑索的圈子便小了几分,沈拂衣这一掌虽偏,却也能没有被黑索缠住手腕,眼看那黑索又兜着圈子缠来,沈拂衣贴身上前,这一招本是要绕过对手腰间拍在胯上,但沈拂衣刻意上移,改为劈向胸口,果然在避开索套的同时也逼得阿徒罕变招闪避。
沈拂衣灵犀顿开,瞬间领悟了南宫前辈岩洞遗刻的深意,原来这掌法本身并无破绽,所谓破绽,便是这掌法面对飞索时一味躲闪,就算是进招破解,也皆是撒娇嬉闹般的反击,全然不会改变对手招式。此番自己奋起搏命,刻意将柔弱的反击改为凌厉杀招,方才真正补全了这掌法的破绽,自然便能破了这飞索邪功。
想通了此节,她再无顾忌,以浑厚内功驾驭这灵动掌法,躲避那索套後却肆意挥洒,招招指向阿徒罕的要害,数招之间,便逼得阿徒罕险象环生,只见他勉强躲开自己劈向咽喉的一掌,便丢开黑索,反手要从腰间拔出那短匕。但沈拂衣早已算到他会弃绳改用短匕,趁着他拔出匕首的瞬间,双掌齐出,已拍向他身前。
这听箫阁的走廊虽宽敞,那一衆客人和教习姑姑挤在一处,一时来不及未散开,阿徒罕腾挪空间极小,待要挥匕反击,但沈拂衣下唇一咬,又使出那搏命打法,只觉腰间一痛,已被阿徒罕的短匕刺入,但她这双掌也齐齐拍在阿徒罕胸口和小腹,只听咔嚓之声,竟将阿徒罕的肋骨内脏尽皆击碎,同时他一口鲜血喷出,正喷在沈拂衣的白衣之上。
眼见阿徒罕满脸惊惧之色,立时倒地毙命,那一衆客人和教习吓得尖叫狂呼,争先恐後想要顺着走廊逃下楼去,沈拂衣也不追赶,一咬牙关,忍着剧痛,顺手从腰间拔出短匕,反身一脚,竟将那白玉雕成的房门踢碎。
她提着匕首大踏步闯入房中,只见花魁娘子正慵懒的坐在那简陋铁床之上,见到自己浑身是血的模样,绝美脸颊上已现出诧异之色,待要站起身时,沈拂衣已纵身扑上,只一招便捏住了她纤细柔滑的手腕,沈拂衣用力一捏,便见那花魁娘子痛得五官扭曲,却仍是透着诡异的美色。
沈拂衣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拉到地上,俯身将那短匕抵在她戴着黄金项圈的咽喉之上,冷冷说道:“十七号姑娘在哪?”却见花魁姑娘脸色惨白,眼角隐隐渗出泪花,颤声说道:“你把我主人怎麽样了?”
沈拂衣冷笑一声,切齿道:“如今你便是真正的流浪狗,你可喜欢?”只见花魁姑娘双眸中透出极度痛苦之色,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她全无武功,被沈拂衣一只手便扭得动弹不得,只见她尖声说道:“小贱人,你……你到底是谁?”
沈拂衣紧咬下唇,低头凝视着花魁姑娘,一字一顿说道:“十七号到底在哪?”只见花魁姑娘勾人的双眸间忽地现出极深的恨意与冷漠,恨恨说道:“那奸猾的小畜生,竟敢私自出逃,害得我被主人责罚……”
她顿了顿,擡头与沈拂衣对视一眼,忽地轻蔑一笑,悄声说道:“可惜你来晚了,没听到她被千刀万剐时的叫声。”
沈拂衣瞬间只觉天旋地转,竟站立不稳,几欲摔倒在地,只觉花魁姑娘奋力想要收回被自己捏住的手腕,另一手要来夺自己的短匕,沈拂衣怒喝一声,用力一捏,竟捏碎了花魁姑娘的腕骨,还未等她痛苦尖叫,便手腕一送,短匕立时刺入这金国公主的咽喉,便觉一道血柱直喷而出,登时喷得自己满脸满身。
沈拂衣拔出匕首,鲜血沾染睫毛,眼前所见皆是一片暗红,她踉跄着退了两步,若要不信这花魁纳真所言,但石柒确是不在铁笼中,山下赌坊的凤翎又没有见她回来,她还能身在何处?
正失魂落魄间,只听身後脚步声起,转回身看时,隔着被踢碎的白玉房门,却见数十个黑衣汉子手持利刃,顺着楼梯冲上走廊,堵在房屋之外,想来便是楼下无音堂的“龙牙”杀手们。
沈拂衣惨然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反倒是提着短匕一步步迎向这些黑衣汉子,这些汉子皆是楼下的精良好手,却见眼前这全身鲜血的少女如修罗一般,不禁皆是面露惧色,竟无人敢先动手。沈拂衣身形一晃,还未等最前面那汉子反应过来,胸口便已被这短匕刺穿。
那一衆杀手慌乱之中挥起刀剑,齐齐杀向沈拂衣,但沈拂衣一路压抑的戾气已然沸腾,正应了虚明禅师那“业火焚身”,竟全然不顾自身性命,只要杀尽这明月楼中所有恶魔。
这些杀手武功虽不弱,如何敌得过她这极快的身法与浑厚内功?更兼那阿徒罕的锋利短匕在手,只听叮叮当当之声大作,这些刀剑只在一招之间便被沈拂衣削断,但见人影闪动,一衆杀手应声而倒,或被毙于掌底,或被利刃割喉穿心,鲜血将走廊中的雪白毛毯浸透,又飞溅到两侧的牢笼和厢房雅间之上。
沈拂衣一路杀穿走廊,但短匕毕竟不如刀剑使得顺手,自己肩头大腿却也被砍伤几处,总算都未伤及要害,她转回身看时,这奢华堂皇的听箫阁已是血流成河,地上横七竖八尽是黑衣杀手的尸体,血水倒映着五彩斑斓的翡翠琉璃灯光,只剩下两侧凤翎少女们惊恐的喘息啜泣之声,好似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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