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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晏行知瞥他一眼,李秘书接过话茬:“晏总,是开锁公司的,想来那位员工弄丢了钥匙,怕被老板责罚,自作主张找人开锁。”
&esp;&esp;晏行知点头,抬下巴示意他们继续。
&esp;&esp;七点五十,学生陆续来上自习,关雁回做好登记,再把手机挨个锁进防盗柜,确定没事后,打开背包,拿出学习资料。
&esp;&esp;她今年大三,开学预备考雅思,考试费用高,她必须一击即中。
&esp;&esp;八点半,有人敲门。
&esp;&esp;关雁回查看登记表,学生们已经到齐了,她过去开门,看清他的相貌,惊讶道:“司机先生?有什么事吗?”
&esp;&esp;以防打扰学生们学习,两人在门外聊,她说:“我只能出来十分钟。”
&esp;&esp;“我是来赔偿的,”司机说,“您的钥匙昨天落在车上了,我见不是晏总的东西,私自处理了,非常抱歉,您今早开锁花了多少钱,我补偿给您。”
&esp;&esp;他说得很委婉,关雁回还是听懂了。
&esp;&esp;想攀附晏行知的人太多,她落钥匙在车里的行为过于敏感,司机曾经处理过类似事件,下意识将她归为心怀不轨之流,直接扔了钥匙。
&esp;&esp;关雁回理解,晏行知身份贵重,司机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
&esp;&esp;“没关系,不是贵重物品,钥匙丢了我也有责任。”
&esp;&esp;司机坚持赔偿,说是晏行知吩咐,眼见逗留时间超过十分钟,关雁回调出二维码,“扫我一百五。”
&esp;&esp;“滴——”司机转来三百。
&esp;&esp;关雁回算到他会多给,卡着极限喊的。
&esp;&esp;司机赔偿完,又说了声抱歉,回车上复命。
&esp;&esp;晏行知在看文件,头都没抬,嗯了声。
&esp;&esp;司机有点摸不着头脑,副驾驶上,李秘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
&esp;&esp;还以为晏总看上那个小姑娘了,又是搭车又是赔偿的,没想到还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不过也是,数不清的名媛千金自荐枕席,从不见他多看一眼,那小姑娘更是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esp;&esp;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只听啪一声,晏行知合上文件,看向后视镜,与司机对上眼神。
&esp;&esp;仿佛在询问公事,声线平直:“她什么反应?”
&esp;&esp;相亲怎么对他笑不出来?
&esp;&esp;什么反应?
&esp;&esp;司机绞尽脑汁回忆,记起一些细节,“她见到我有些意外,说明情况后,她眼神躲闪表情尴尬,但是很快恢复原样,要赔偿金时有思考的过程,我给了双倍,她挺满意的。”
&esp;&esp;说完,无人回应。
&esp;&esp;李秘书暗示:“就这些吗?”
&esp;&esp;司机为难,他当然知道晏总想要听什么,但是很可惜,“就这些,她着急工作,时间一到就回去了。”
&esp;&esp;“嗯,”晏行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城南四号文件给我,标书做好没有?”
&esp;&esp;李秘书找出文件,“标书还差一点。”
&esp;&esp;“加快速度,十点之前交给我。”
&esp;&esp;“好的晏总。”
&esp;&esp;“明晚约李局吃饭,不必铺张。”
&esp;&esp;李秘书稍显犹豫。
&esp;&esp;晏行知轻敲文件夹,“有话就说。”
&esp;&esp;“明晚您和孙小姐有约。”
&esp;&esp;“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昨天夫人电话里说的,您答应了。”
&esp;&esp;晏行知今年28,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偏不近女色,没往家带过一个女人,晏母徐曼芝担心儿子孤独终老,守着工作过一辈子,他刚回国,便开始安排相亲。
&esp;&esp;起初温言细语地劝,一连被拒七次,徐曼芝终于爆发,勒令他必须赴约,若敢阳奉阴违,就停了他的职务,等找到女朋友再复职。
&esp;&esp;晏行知只好答应,顺势要求不能太频繁,影响工作,徐曼芝退了一步。
&esp;&esp;不好失约,晏行知准备应付了事,继续说工作:“那就约午饭。”
&esp;&esp;——
&esp;&esp;夜幕降临,临江仙方圆亮如白昼。
&esp;&esp;今夜有贵客,上下严阵以待,关雁回混在员工队列中,听经理吊着嗓子安排活,末了警告:“谁要是敢给我出岔子,别怪我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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