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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随后又变脸,“真不好意思,天太黑,司机没看清霍少逆向停车,一不留神撞上了。”
&esp;&esp;放屁,这么亮的车灯,谁看不见?
&esp;&esp;霍阳咬牙:“你家用瞎子开车?”
&esp;&esp;“实在不好意思,晏总愿意赔偿您的损失,不需要走保险。”
&esp;&esp;草,又是晏行知。
&esp;&esp;他就这么爱给女人出头?
&esp;&esp;霍阳有火不敢发。
&esp;&esp;两相僵持下,远处,关雁回拨通了报警电话,对面再次询问地址准备出警时,她忙喊停,说:“麻烦您再协调一下交警那边吧,骚扰我的人发生车祸了。”
&esp;&esp;临江仙附近有警局,出警速度一流,没到五分钟,警笛越来越近,红红蓝蓝的光占了半条街。
&esp;&esp;民警询问谁是报警人,关雁回跑过来,在警察的庇护下,安全感瞬间拉满。
&esp;&esp;女警给关雁回做笔录,义愤填膺的同时又面露犹豫。
&esp;&esp;处理车祸的警察更是头大,霍阳家里有钱,只要不是人命官司,都能靠钱摆平,警犬见了他都叫个不停,堪称人嫌狗憎,但是偏拿他没办法。
&esp;&esp;另一位当事人至今没下车,只有司机配合调查,调查间,得知车主是晏行知,他们就知道这事不用他们解决。
&esp;&esp;果不其然,霍阳接了个电话,之后压着火说私下调解。
&esp;&esp;警察让他们签了字,不敢留关雁回孤零零面对豺狼虎豹,提出顺路带她离开。
&esp;&esp;关雁回忙不迭答应,顶着霍阳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绕过车祸现场,找到电动车推走。
&esp;&esp;走出几步,她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转过头,感觉更加强烈,那道目光充满侵略性,带着透骨的审视,好似欲穿透她的灵魂。
&esp;&esp;出于直觉,她看向那辆黑色轿车,犹如蛰伏的野兽,在路灯下,安静又危险,更危险的是操控它的人,没有他的指令,司机哪有胆子撞上去,许是举手之劳不屑处理后续,从头至尾不曾露面。
&esp;&esp;关雁回冲窥不透的窗膜颔首,扭头登上警车。
&esp;&esp;——
&esp;&esp;临江仙入夜不平静,闹事的都是不容怠慢的主儿,警车必须时刻待命,把关雁回送到极限位置便回去了。
&esp;&esp;奈何这个位置同样不好打车,她又开始新一轮等待。
&esp;&esp;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关雁回再一次被恰巧路过的晏行知捡上车。
&esp;&esp;收到她的感谢,晏行知仍然淡淡回应一句不必,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关雁回猜,他可能在疑惑为什么总能在深夜的大街捡到她。
&esp;&esp;李秘书作为晏行知的发言人,和气地说:“霍阳那边已经解决了,往后不会找你麻烦,你家住哪儿,先送你回家。”
&esp;&esp;关雁回下意识看晏行知,“不用,我打车回家就行。”
&esp;&esp;上次说过不顺路的。
&esp;&esp;晏行知同样想起上次的事,扯了下领口,沉声说:“今天太晚,你受了惊吓,先送你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esp;&esp;关雁回不再推辞,说:“我家住老城区,麻烦你们了。”
&esp;&esp;这句话波动了大少爷的反应神经,晏行知偏过头,他说话时习惯注视对方的眼睛,这样既会让他在交谈中显得有礼貌,又可以在无形中给对方施压。
&esp;&esp;见女生眼神躲闪,他意识到这并非谈判,垂首敛下眼睫,遮住几分凌厉,开口问:“老城区?城南?”
&esp;&esp;他的疑问和他本人一样孤傲,从他口中说出“老城区”三个字,破败不堪的地方仿佛一下子变得高贵起来。
&esp;&esp;关雁回不明白他想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冷心冷肺,老城区是贫穷落后的代名词,但他的目光始终平静,看不见鄙夷或可怜等等情感。
&esp;&esp;他对贫贱没有概念,也不好奇,好在受过高等教育,不至于问出“何不食肉糜”这种荒诞不经的问题,但他站得太高了,平等地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东西。
&esp;&esp;李秘书解围:“是的晏总,老城区曾经是城南最大的综合住宅区,前几年靖城重新规划,从外向内逐层开发,如今占地面积只有一所大学大小了。”
&esp;&esp;李秘书工作素养极高,流利地背出这几年靖城关于老城区开发方面流水般的政策,换一任市长,政策便改动一次,有人说不换不就行了,但是靖城是什么地界,寸土寸金,一板砖砸倒十个人,其中就有一个富二代,市长当久了,免不了初心动摇,受到腐蚀。
&esp;&esp;近些年反腐倡廉,严抓严打,上个月新市长上任,想更进一步做出政绩来,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解决城南这块烫手的山芋。
&esp;&esp;再往下涉及竞标内幕,李秘书没有继续说。
&esp;&esp;关雁回听得出神,什么政策,什么市长,她身为土著一无所知,无怪邻里乡亲们维权艰难,上边也头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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