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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着,她掏出糖,辨认味道,“这颗是桃子味的。”
&esp;&esp;糖纸撕开,她递到他唇边,莫名地,她感到紧张,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好像要跳出来。
&esp;&esp;男人启唇咬住糖块,没有含进嘴里,而是朝她压过来。
&esp;&esp;糖块蹭开嘴唇,磕到牙齿,有点麻,关雁回还记得那股要命的酸意,本能地抗拒,下巴被人用力捏了下,牙关开启,温热的舌尖顶着一块糖,闯进她的口腔。
&esp;&esp;口腔温度的正常值至少363c,糖衣迅速融化,酸味再次在空腔中蔓延。
&esp;&esp;她用舌尖推开那块糖,却被对方狠狠缠住,糖块在口腔中翻来覆去,她一边提防两颗糖划入咽喉,一边忍受舌根的痛麻,蜜桃清甜的味道出现时,她劫后余生一般嘤咛。
&esp;&esp;男人动作一顿,吻得更深了。
&esp;&esp;不像是吻,更像是一场搜刮掠夺,他越来越娴熟,一下一下地缠绕顶撞,都是为了再听一次她的声音。
&esp;&esp;良久,关雁回实在喘不过气,呜咽着挣扎。
&esp;&esp;晏行知终于放过她,两人都有些气喘,她不断地吞咽,柠檬味混着蜜桃味,很乱,和他的吻技一样。
&esp;&esp;晏行知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糖渍,鬼使神差地,放到嘴边尝了一口。
&esp;&esp;关雁回瞪大眼睛看他,酡红的脸几欲滴血,甩开他搭在她身前的手,逃回座椅另一端。
&esp;&esp;晏行知没做反应,靠着座椅,闭上眼,酸、甜、女生舌尖的温度和难耐的喘吟,糅合而成一次初吻。
&esp;&esp;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
&esp;&esp;太甜了,甜得过分——想要、不对,是渴求,渴求再尝一次,渴求更多。
&esp;&esp;秘书密码你生日。
&esp;&esp;之后两人各自守着车门,没再交流。
&esp;&esp;车子驶入地库,刚停稳,关雁回便迫不及待解锁车门,一下车,脚踩在实地上忽悠绵软,扶着车门缓了须臾,夺路而逃。
&esp;&esp;车门砰一声关上,李秘书吓得激灵,紧接着就见车前掠过一道纤细的身影,配上那条淡色田园长裙,看起来像鬼片里的阿飘。
&esp;&esp;回过神,他立马下车给晏行知开门,心里忐忑,关雁回跑那么快,两人怕是发生不愉快了。
&esp;&esp;然而晏行知面色平静,甚至隐隐有些温和,轻扯领口,问他:“中医联系到了吗?”
&esp;&esp;李秘书直觉刚刚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老板的事不是他能探听的,正色回答:“联系到了,明天司机去接。”
&esp;&esp;“辛苦,早点休息。”晏行知慰问一句,拎起首饰袋,迈步离开。
&esp;&esp;李秘书大为震撼,晏总终于明白慰问员工的时候需要微笑了,爱情的力量果真强大,看得他都想恋爱了。
&esp;&esp;转念又一想,他们是合约假恋爱啊,怎么哪哪都不对劲呢。
&esp;&esp;晏行知不紧不慢进入别墅,换鞋时,发现关雁回的小白鞋仓促脱在玄关,有一只侧翻过去,仿佛身后有怪物追赶似的。
&esp;&esp;想起她接吻后迟迟不恢复的红脸蛋,浅浅勾起唇角,低身捡起她的鞋,摆在鞋架上,再把他的鞋放在旁边。
&esp;&esp;小白鞋鞋帮蹭黑一处,紧挨着锃亮的黑皮鞋,看着眼前这一幕,晏行知脑海中闪过女生柔柔倚在他怀里的画面,身后传来突兀的脚步声,画面如泡沫般破碎。
&esp;&esp;“先生,您回来了,”杜管家走过来,“需要解酒汤吗?”
&esp;&esp;晏行知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不需要,你早点休息。”
&esp;&esp;进入主卧的会客厅,关雁回的卧室房门紧闭,晏行知走过去,抬手叩下,只一下,停住,将首饰袋挂在门把上,转身回房。
&esp;&esp;房间内,关雁回埋在沙发里平复心情,她不敢闭眼,一旦闭上眼,脑子里就跳出刚才接吻的画面,晏行知发狠地吮吸,灼热的呼吸扑打融合,水声搅动,舌根幻痛发麻。
&esp;&esp;听见声响时,她像一只警惕的小狗,倏地抬起脑袋支起耳朵,屏息等了良久,一片安静,她怏怏趴回去,将神经过度敏感归咎为接吻后遗症。
&esp;&esp;趴了一会儿,确定今夜是平安夜,爬起来洗漱。
&esp;&esp;关雁回站在镜子前刷牙,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竟从那双熟悉的眼中看到了陌生的情绪——失落,她在失落。
&esp;&esp;为什么?
&esp;&esp;关雁回问自己。
&esp;&esp;她机械地活动手腕,口腔中渐渐充满白色泡沫,清冽的薄荷味刺激着舌面,辣得眼眶通红。
&esp;&esp;吐掉泡沫,漱口,冷水冲刷牙齿,最初一阵疼痛后,她麻木地习惯。
&esp;&esp;关雁回一直都清楚习惯是很可怕的,习惯一件事,习惯一种感觉,习惯一个人的靠近,潜意识中接受与依赖,但没有什么能永远存在,注定会失去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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