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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关乎未来生活,她顾不上晏行知在侧,在意道:“以后会继续拆迁吗?”
&esp;&esp;李秘书刚欲开口回话,只听后座“哒哒”两声,抿唇不言。
&esp;&esp;晏行知手指有节奏地点动中央桌板,察觉到身侧女生视线移过来,眼神中满是挣扎,他等了良久,久到如果此时和他对话的人是他的下属,他会帮忙报一节语言沟通课的程度。
&esp;&esp;“晏先生,请问城南,不,老城区会继续拆迁吗?”
&esp;&esp;城南范围太大了,关雁回怕他听不懂。
&esp;&esp;晏行知停下敲打桌案的动作,倚靠座椅的姿态分外闲适。
&esp;&esp;“在我的规划中会。”
&esp;&esp;关雁回说白了就是个半只脚迈出象牙塔的大学生,搞不懂晏行知的规划和政府的规划之间有什么九曲十八弯的不同。
&esp;&esp;她接不上话,车厢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esp;&esp;李秘书看出自家老板对关雁回态度不一般,又是撞车解困又是绕路接人,但是他自己意识不到,或者说意识到了却不在乎,依旧沿用谈判那一套相处模式。
&esp;&esp;他从旁打补丁:“晏总计划收购城南土地,统一开发,暂时没听说其他人对老城区有意向,简单来说,只要晏总成功收购,你家一定会拆迁的。”
&esp;&esp;关雁回本以为老城区注定沦为城市污点、城市废墟之流,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她希冀地看向晏行知,似是在许愿:“晏先生,您一定会成功的!”
&esp;&esp;“嗯。”晏行知的确势在必得。
&esp;&esp;关雁回得知拆迁有望的消息,不久前被扎车胎、被霍阳骚扰的坏心情烟消云散,觉得呼吸都顺畅起来。
&esp;&esp;车子开到老城区道口,关雁回紧急叫停,“别往里开了,您的车太宽,进去会刮坏车身,我走进去就行。”
&esp;&esp;晏行知看着眼前的场景蹙眉,城区道口拢共两盏路灯,一盏坏掉,一盏电路老化频闪不断,再往深走更是看不到尽头的黑。
&esp;&esp;人气稀少,是他对这片荒芜地区的评价。
&esp;&esp;李秘书主动道:“我送你进去吧。”
&esp;&esp;“不用,”关雁回拿出手机,“我妈说来接我,晏先生,李秘书,还有司机先生,感谢你们送我回家,路上开车小心,再见。”
&esp;&esp;晏行知不太喜欢她报菜名似的告别方式,虽然主次清晰,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esp;&esp;他忽略这股莫名的情绪,说:“这里不安全。”
&esp;&esp;“是啊,”李秘书接茬,“你到家报个平安,我们也算做好事做到底。”
&esp;&esp;关雁回想说没有比老城区更安全的地方,在这里,生活困苦的老年人占百分之九十,小偷光顾临走都得含泪留二百,不过对于晏行知来说,基础设施不健全就意味着危险。
&esp;&esp;“那我……”她捏着手机,看看晏行知,又看看李秘书,她应该,没理解错他们的意思吧?
&esp;&esp;晏行知扫过她的手机屏幕,收回视线,淡声道:“跟我秘书联系。”
&esp;&esp;香水不是情人。
&esp;&esp;五分钟后,李秘书收到消息。
&esp;&esp;“晏总,她已经安全到家了,您今天回老宅还是公寓?”
&esp;&esp;“老宅,开快一点。”
&esp;&esp;徐曼芝断断续续发了五条消息催他回家,晏行知若是当没看见,恐怕她明天就会杀到公司。
&esp;&esp;司机收到命令,一路风驰电掣,将路程整整缩短了一半。
&esp;&esp;徐曼芝果然没睡,见儿子半边身子被泼了红酒,秀眉蹙起,心中对王心玉的印象降到最低,连带对介绍人也不满起来。
&esp;&esp;不过这是做母亲的本能,凭她对儿子的了解,过错方八成是他。
&esp;&esp;“怎么回事?”
&esp;&esp;“没谈拢。”
&esp;&esp;“详细点。”
&esp;&esp;“婚恋观不同。”晏行知惜字如金。
&esp;&esp;徐曼芝听得着急,“你跟你爸一个德行!”
&esp;&esp;刚骂一句,电话响了,备注是王太太,徐曼芝深吸一口气,隔空点了点晏行知,“家长都追到我这来了,你干的好事。”
&esp;&esp;晏行知起身,“我先回房了。”
&esp;&esp;“坐下!”徐曼芝呵斥,接起手机立刻变了语调,“喂,王太太呀,心玉到家了吗?”
&esp;&esp;通话五分钟,她完全插不上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挂断电话前给人家赔礼道歉,邀请王家母女改日做spa。
&esp;&esp;徐曼芝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命苦过,抄起抱枕砸过去,砸中肩膀。
&esp;&esp;“婚前协议,相夫教子,孝顺公婆,后二胎儿女双全,你可真行啊,上学没抄过作业,现在开始抄别人婚恋观了是吧,晏行知,你不像你爸,你比你爸狠多了,为了搅黄相亲,你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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